“爹,你把翼王打发走了?”李然自外而来,去观察翼王带来的那些人,对所持后兵刃艳羡不已。
“嗯,先拖着吧。”李奇坐在椅子上喝茶,抬眼似是询问儿子去干什么了。
“爹,我看翼王带来的人个个不凡,尤其是手里的兵刃比我手上的好太多。”占有谷欠顿时生根发芽,李然恨不得自那些人腰间夺过看上的东西。
“上京出的东西比地方上打造的自然不能比。”李奇虽然坐镇一方,吃穿用度上顶好,却依然可望家中的富贵,自己这辈子没剩多少福可享,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人,可他的子孙后代呢仍要同自己一样困守于此,京中官员哪怕是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均可享有京中繁华,为什么李氏一族不行!
“爹,要不我去要?”李然心里已等不及,好东西近在眼前不取对不起自己。
“翼王未必肯。”李奇看不出翼王冷面下的内含,有点拿不准。
“怕什么,翼王现在正急着借兵,就我们这里距西边较近,再去别的地方借黄花菜怕是要凉了。”李然颇不以为意道,“我要是看得起他们,别不识抬举。”
“别惹事,在等等。”李奇阻止儿子的冒失,“翼王身上有御赐宝剑,小心使得万年船。”
“御赐宝剑!”李然被这四字引动神魂,“若能拿来一观岂不更好。”又惦记上翼王腰间的宝剑。
“我的话你没听到!”李奇气怒,“别向个没见识的人一样,你可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公子,派头要撑起来,别丢了李家的身份。”
“是。我记住了。”李然应道,心下却及不以为然,一个有求于人的丫头能翻出多大的浪来,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当自己是大爷,我呸,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
“军中如何?”李奇转了话头问起军中情况。
“还是那们。”李然随口回道。“怎么?”
“着人看住翼王。别让翼王在军中瞎逛。”李奇防范道,“军中那些不安分的人绝不能见到翼王。”万一翼王偏听偏信抓到自己的把柄可就坏了。
“放心,早派人盯着呢。”李然见父亲没事吩咐告辞退出大帐。
汐朝听罢暗卫回禀唇角泛起幽深冷笑。好一对贪得无厌的父子。
“主子,一直呆下去?”这里的气氛给人感觉很不好,军中更有将领不加掩饰眼中的龌龊,若不是地方不许红蕊真想将那双恶心的眼珠子剜出来。
“通知所有人收拾东西。”汐朝进城暂歇等待禁军到来。人手齐了方可发难。
“是。”红蕊退出去。
李然这时过来在帐外与一名亲卫发生了口角,起因是李然手贱上前套近乎。专捡面相看着软的下手,自认为是软柿子,上前动手去抓亲卫腰间的佩剑被躲开,火气上来轻蔑的吐出不堪入耳之言。
亲卫不为所动。由着眼前的跳梁小丑张狂,待离开此处有他好果子吃。
李然本想激怒亲卫与之动手,这样一来就可扣一个殴打将领的罪名。到时闹到翼王面前还不乖乖的就范。
可惜美好的计划注定要落空,亲卫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骂的再难听也无动于衷。
汐朝被外头的叫嚷声吵的头疼,起身出了帐子,看向肇事者以眼神寻问亲卫怎么回事。
亲卫恭敬的说明原由,李然站在一旁趾高气扬一点没有羞耻心还道:“不过是闹着玩至于翼王出面小题大做。”…
汐朝颔首表示知道,不予与李然接触,正要转身进帐,不料李然厚颜无耻到去抓自己腰间的佩剑。
李然本是来找翼王谈条件的,也是冲着御赐宝剑之名而来,眼见翼王回去,帐外又有人把守,机不可失动作先于大脑伸出手去。
亲卫见张狂之徒大胆至此,二话不说抬脚就踹,翼王是谁岂容不长眼的小人冒犯。
李然一个不设防被重重的踢在腹部踹坐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反了天了你。”李然一向霸王做派,从未受到过此等对待,一脚下去疼的自己是脸色发青。
“放肆!不敬王爷者杀。”说着剑已出鞘,凶神恶煞的盯着地上狼狈之人。
“好,好,你等着。”李然喘了口气,自知自己势单力薄想到回去叫人过来收拾下贱东西一顿,抚着腹部放出狠话扬长而去。
“王爷,属下鲁莽。”亲卫后知后觉发现惹下祸端心下羞愧,跪下请罪。
“何罪之有,起来。”汐朝丝毫无怪罪之意,反而此种铲奸除恶的行为。
红蕊回来收拾一通问,“这就走?”用不用通知姓李的主帅。
“走吧。”汐朝不认为自己有跟李奇打招呼的必要,他算什么东西。
“是。”红蕊应声,如来时一样骑马出营。
守门的士兵见是翼王一行人哪敢拦着,忙不迭的打开门放人离去。
“什么!”李奇正手上拿着兵书看的津津有味,忽然听到马蹄声刚要开口招人进来问话,就见一小兵前来禀报,说翼王一行人走了。
“什么时候?”李奇下意识发问,“为何不告而别,该死的看门人怎么不拦着,一群废物!”
李奇还等着翼王妥协低头呢,怎生说走就走,将他这个主帅至于何地,太狂傲了,什么玩意?
李然本是要寻军中将士人高马大有把子力气去教训人,转念记起父亲的话,派人去叫自己身边的心腹手下出手,哪想刚一转身就听到翼王匆匆离开的消息,暗乐莫不是怕了,赶着逃了,呵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