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翼王对面的展纭飞向其示意先请,终归是女儿家当礼让。
观战者站在一旁不妨碍两人切磋,徐勉看着犹如出鞘的利剑一样的翼王心头狂跳,翼王除了会骑射外还会武功,还有什么是翼王不会的。
汐朝不客气的拔剑出鞘,既然展纭飞要让便让吧,剑出鞘的那一瞬跻身而上,乍冷的寒光刺目。
展纭飞不敢使出全力,磕碰坏了翼王自己可负不起这个责,所以最开始的交锋带着些许试探意味,只拆招。
随着两人的渐入佳境,控制好了一个度,拿出全力是不可能的,又不是生死对决,再说底牌暴露的太快会成为自己的弱点,留一手也是常态。
“翼王有内力。”且不弱以燕鸿逸的眼光看得出翼王出招时的游刃有余,大感惊奇。
“嗯。”燕苏意颔首赞同自家二弟的话,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局,脸上的面容趋于困惑。
sp?万?书?吧? .b. ; “有看出是出自哪一派的路数?”燕鸿逸压低声音凑近兄长耳畔寻问。
“看不出。”燕苏意忽然开口与燕苏意的想法不谋而合。
“翼王该不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燕鸿逸十分不确定说出自己的猜测,如何想不出堂堂世家嫡女尽与杀人不眨眼的死士联系到一起。
“不会,只是像而已。”燕苏意否绝了之前的荒诞测臆,是不是特意训练出来的死士一眼可以窥出,风刀血雨中走过一遭的人哪怕掩饰的再好。当这个人站在你面前时身份自然而明。
“难不成是跟着影卫同等的人学过武功?”造就了翼王出招狠戾刁钻变化多端招式凌厉,同等情况下就连展纭飞都奈何不了翼王。
再切磋下去已经无甚意义,燕苏意上前示意两人可以收手。提此要求原是想了解翼王,哪知越看谜团越甚,脑子快被撑破了,不免怀疑翼王有故意之嫌,才答应的那般爽快。
汐朝后退两步收剑回鞘,呼吸未变像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处,一点不似消耗过量的表现。
展纭飞正待收剑回鞘。间或想问一句翼王那把剑可有损伤,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手中的剑,立时双目圆睁眼珠子差点脱眶。
“这。这,怎么……”回事?展纭飞难以置信的看向手中的剑,又去瞅翼王,最后视线落到剑的主人身上。脸色变幻无言以对。
“怎么?”燕苏意注意到展纭飞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对。
“我一定是眼花了。或者是天气的原因,不对,是天黑的缘故。”展纭飞语无伦次一脸的震惊莫名。
“出什么事了?”没见过展纭飞吞吞吐吐一副呆傻样,燕鸿逸上前非常自然的看向展纭飞一直举在面前的剑。“剑有什么不对?”眼神未免太过渗人,像是见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燕鸿逸不经意的一瞥瞬间吓得肝颤,瞪大了双眼比之展纭飞还要夸张,“怎么会,剑怎么损成这样!”剑刃上有不少小豁口。
燕鸿逸的表情行止告诉在场之人发生了不得了的事。而且是关于燕苏意的那把剑。
“我只用了三层力,这事不愿我。”展纭飞马上撇清自己的嫌疑。“你这剑是什么材质,这么不结实?”
燕鸿逸立马甩出两记眼刀,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们随身佩剑是上不了台面的废品,这可是上好的乌金锻造,别告诉我你眼瞎看不出材质。”说的是什么说,他与兄长堂堂一国皇子,随身之物当得上举世珍品,哪是大街上随便的破铜烂铁可比。…
展纭飞自然清楚燕氏兄弟所用之物的金贵所在,但问题是乌金锻造出来的宝剑转眼间变成坑坑洼洼的残剑,叫人情何以堪,不由自主的说出不走脑子的话质疑剑本身的质量。
燕苏意上前自展纭飞僵硬的手中取过剑,细致一观果然出现了细小的缺口且有的地方能看出小小的卷边,难怪两人大惊失色错愕万分,即便是自己表面上冷静心下惊涛骇浪难以言语。
徐勉上前凑热闹,虽然看不出也不大懂剑所谓的材质,不过看到剑身上的惨状无良的轻笑出声。
“有什么可笑的。”燕鸿逸听到笑声顿觉非常的丢脸,脸色胀红恼恨不已,像是在嘲笑堂堂皇子尽用这样一把剑,面子里子全没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徐勉嘴贱回了一句撩拨气急败坏的燕鸿逸,“只是一场切磋双方都不曾尽全力,连一半的力都没用上,就成了这副样子,再往上提一分是不是剑就该彻底断成两截,到那时谁胜谁负有待考量。”
“翼王。”燕鸿逸转身看向翼王,视线下移至翼王腰间,罪魁祸首极有可能是翼王随身佩剑,刚开始还在担心翼王用御赐宝剑不妥,没曾想转过头来给了自己当头一棒,憋气的很。
“翼王的剑不对。”展纭飞在看到手上的剑出了问题第一时间想到是翼王手中剑所为,奈何怕开口得罪翼王一直挺到现在,燕鸿逸开口才跟着接了一句,暗讽自己活得真不容易。
“进去说。”燕苏意脑子转了个弯,收剑回鞘自然的请大家回帐在议,站在外面显眼。
徐勉坐在汐朝身侧,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看戏般的幸灾乐祸,暗忖占翼王便宜果然躲不过吃亏二字。
几人落了座,展纭飞走回自己的轮椅上坐下,受到来自红蕊不加遮掩的白眼,心里暗暗叫苦,好在翼王没有追究自己的欺骗稍稍放下心。
“可否借剑一观?”燕苏意对翼王手中的剑好奇心大增,原以为仅是一把象征皇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