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能说什么,典型敢怒不敢言的真实写照,圣旨是可以不经过臣子由皇上直接下达的,事关主帅一事哪能马虎草率定案。
兵权眼看着无望,官员又动起了别的脑筋,想到一点,油水总该捞点吧,那两可是称雄一方的大家族。
官员上奏提及副李两家满门不存府邸家产一类的做何处置?话是这么问实则有敛财之意。
沐瑾明风轻云淡的丢下一句,在惩处满门的当口家产已被收缴,这时候惦记是不是有点晚了。
官员听后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委实难受的紧,这下好了权权没碰到钱钱没到手,这叫什么事,出于不甘另寻他法,忽然福至心灵计上心来。
口称罪臣家产应当充公才对,翼王没有擅自动用这笔不小的银款的权力,恳请皇上下旨收回这部分外露的银钱,俗话说的好,蚊子腿在小那也是肉不是,国库现在空虚正是补足之迹,话里话外说的是头头是道。
沐瑾明笑得高深莫测,只道:“翼王如何没有权力动用,她可是掌管户部的尚书,国家钱粮一事皆归户部统辖,皆自翼王之手流进流出,翼王想拿这笔银子做什么皆可实施,别人无权置喙。”打起脏银的主意胆子不小。
被皇上冰冷的视线一扫,官员一瞬间变成锯嘴的葫芦大气不敢出,今日这是怎么了,脑子怎么就没有以往灵光,忘了翼王身为户部尚书这一茬,这下可好想捞一笔的心思化成了泡影。
其余朝臣闷笑不出声,全是想银子想疯了的蠢货。还以为整出多大的事呢,两句话的功夫全然堵死,没本事还想撑胆子,兵权是那么好取的,哪凉快哪呆着去莫在大殿之上丢人现眼。
大皇子一派的官员闭紧嘴静观其变,那名官员所言皆为早先的算计,放在今时今日已经大为不妥。敢说出来眼睛得有多瞎看不见皇上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容。
官员窘迫难当。冷汗滴落最终退回原位,手心一片湿黏不是温热的而是极冷的,本想借由此事讨好大皇子。从而攀上大皇子这棵大树,哪想出师不利一切计划付之一炬,心刹时凉了半截,还好皇上心情不错没有为此发落自己。捡回一条命,整个后背已被沁出的冷汗打湿。
这时有官员出列询问翼王得胜而归。当赏还须摆庆功宴好好庆贺一番,翼王功劳之大不可轻乎。
平平常常的两句话,光看表面是为翼王班师回朝而高兴,实则处处暗指翼王得胜是好事。随之而来的封赏却难,翼王现已坐到一国亲五的位置,可谓真正的位高权重。再行封赏没法给,王爷已是最高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同时寓意着翼王功高盖主,点醒皇上不应当看表面对付手握重兵的翼王,当先下手为强。
有官员却不这样认为,翼王虽然出了大力封赏自是不可或缺,名位上的不用管,赏赐些珍玩即可,一场战事下来损耗巨大不宜大肆封赏,大局为重翼王当理解才是。
在朝臣心中一个丫头片子立了大功赏些珠玉即是,何必弄得如此隆重,翼王的身份在那还要怎么往上捧,难不成捧翼王同皇上平起平坐,像话吗?纯粹是胡闹,翼王一个女儿家手揽重兵又身兼二职已是对其的重用,没必要整出大动作,边关将士尚需安抚,事情多了去了,翼王封赏一切且先放一放。…
有官员忽而闪现一丝光亮,启奏可将翼王封为大将军,暂代二字可去除。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整个炸了锅,白眼横飞都快翻出眼白来了,有这么拖别人后腿的吗?还让不让人活了,翼王身上的职位还不够多,暂代二字怎能去掉,边关向来是男人的天地,主帅一职就当由男子来担当,翼王暂代已是不妥,无奈情势所迫不得不为之,要不何须暂代加持。
一句话引起了众怒,不少官员为此口诛笔伐不遗余力的阻挠,朝堂之上立时热闹非常。
看着下头官员口沫横飞吵得是脸红脖子粗,就差上演全武行,沐瑾明眯了眯眼看个乐子。
稍后,沐瑾明叫停,说道暂代二字是得抹掉,翼王立了大功没什么可赏的,边关军中管理的井井有条,又深得军中将士信服,主帅之位当得,随即拍板定论拟了圣旨确定翼王任边关主帅一职。
朝臣阻止的话刚到嘴边,就见皇上一副不予往下说的架式,朝臣在这半年多的时间内亲身体验摸清点门道,皇上表现出的态度已经证明一切,此事必须到此为止,否则官位不保在其次丢了小命是真。
颇为识相的官员就此打住,心里暗自思虑翼王到底是在边关就任呢还是回京复职,身上的职位多的让人眼热,心道翼王去边关才好呢,京中少了这么个碍眼的杀神别提多畅快。
沐瑾明略一抬眸,将百官眼中一闪而过的稀意收于眼底,暗嘲朝臣一个个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往的惩治尽数抛到脑后,又开始算计起汐朝。
张口粉碎朝臣不切实际的异想天开,沐瑾明绝不允许汐朝离自己那么远,十分明确的给出翼王回京复职,至于空制的主帅之位将由翼王另行甄选上报即可。
现在无仗可打,那些时常打游击的外族全当练手,有没有主帅坐镇都一样,况且翼王所在西陲之地那里与卫地相连已属沐国国土,边关之境要重新划分,这些待翼王回京再议。
再有就是翼王班师回朝的日子未定,暂时回不来要知道卫地正需要整顿,翼王一时脱不开身,一切待翼王回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