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珍到底年轻经历过的事情并不多,欧阳霖几句甜言蜜语之下哪还有之前兴师问罪意图,早就被欧阳霖亲昵的举动挑起了情余。常言道小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就是这么个理。
欧阳霖虽算不上情场老手,但一个左珍还是能拿捏住分寸的,床幔一阵晃动,衣衫散落在地,伴随着左珍的娇声细语,此夜当是鸳鸯交颈缠**绵。
这几日欧阳霖为了彻底安抚住左珍已经很少往外面跑了,晚上常常宿在左珍房里,作一名称职的好夫君。
左珍嘴上不说心里面却很是高兴,夫君对自己的宠爱让她又看到了希望,起码夫君并未冷淡于她。
左珍一手轻抚着小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可望与期盼,她非常地想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那样她就不用再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奶娘这几日见姑爷对小姐格外的体贴疼惜,从每日最早见到小姐那尚未退去的欢愉慵懒中就可以看得出。
“小姐,会有的。”奶娘脸带笑容的开口:“依小姐如今得姑爷欢心的程度,孩子是迟早的事。”每日见左珍一脸笑容抚摸自己小腹的模样,奶娘心里全都明白。
“那是最好。”左珍笑着应和。
欧阳霖见左珍总算心情恢复后,心里一时松快不少,虽说不怎么喜欢左珍,但夫妻间闺房乐事确是没有避讳的,女人嘛娶回家就是要用的,他可从来不在性事上委屈自己。
左珍的日子一天天滋润起来,那头水悦居中柳姨娘却在冷笑,她自十五岁入府以来经历过大大小小不少事,对于欧阳家的男人不说看透,确是有几分思量,欧阳霖这些日子以来的做为不就是在哄左珍玩,男人哪一个是不贪鲜的,就左珍那种相貌还真没有多少本事留住男人的心,且让左珍再乐呵上一段时间。
沐瑾明来到文昌书院读书已有些许时日,除却身边粘着不少苍蝇外,日子过的蛮惬意。他并没有打算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那样太得不偿失了。他来此的目的虽是为了结交学子积累人脉,却并未操之过急,在他心里所要结交的人并非是那些达官显贵之子,而是家贫不丰的寒门子弟。
寒门子弟大多性子孤傲清冷有骨气,不过沐瑾明还需要费一番力,对自己看中的人考验一番,他可不起日后自己身边多颗钉子。
沐瑾明十分想念小妹汐朝,想她是否在外面吃住好,是否一切顺利,虽然时常有书信往来,但心里仍不免多分记挂。
层层围幔后的装花木床上,一身影翻来覆去了无睡意,脑子里每每丰收起那件事浑身上下激灵出一身的冷汗,湿黏的衣料粘在身上极为不舒服。
守在屋里的侍女听到床幔中的声响忙自矮榻上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迈着轻浅的步子入得围幔之后。
“娘娘。”宫女轻声低唤。
床上的人翻身坐起来问道:“什么时辰了?”一夜未眠,眼皮都睁不开。
“娘娘,卯时了该起了。”宫女回道。
“这么快天就亮了?”床上的人神情微微恍惚道:“服侍本宫梳妆。”
“是。”宫女转身行至门口打开房门吩咐等在外面的宫女送上洗漱用水。
宫女将围幔一层一层收拢在两侧,露出床上的主人,服侍其穿戴梳妆。
“娘娘,您又一夜未睡?”宫女瞧见主子眼底难掩的青色,“这可不妥,娘娘还是招太医来瞧瞧,开些温补安神的汤药才是。”
“安神汤用久了也要失了药效。”宸妃看着镜中上了粉黛仍旧能看出自己疲惫的面容,眼底冷光一闪。
“娘娘日夜这么苦熬,身体会垮掉的。”宫女腊月是宸妃身边的得力心腹,有些话是可以不用避讳的。
“罢了,早膳后去请太医。”宸妃已是三日不眠不休,彻夜难眠只为一件事,那就是之前下毒之后的结果,让她怎能安枕。
“是。”腊月应着,手上功夫不落,几个挑落翻转就梳好了发髻。
早膳后,宸妃将屋内的宫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腊月一人。之前太医已经来请过平安脉了,开了安神的汤药说是情绪积郁所制,需要好生调养,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
打发了太医,宸妃微蹙着秀眉思量半晌,仍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探听出有用的消息,总这么提心吊胆的是个人都会疯。
“娘娘要不送信给老爷?”腊月是清楚宸妃因何困扰,提议将此事告知宸妃的娘家父亲。
宸妃一怔,是啊,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愁,何不听听父亲有什么主意,总比自己胡乱猜测要好多了。
不过这仅仅是其中一件事,另一件事是那个出宫后的三皇子沐瑾明,三皇子的存在不论现今是何等状况,仍旧是插在自己心中的一根刺,因为不了解三皇子的秉性,实在很难让人全然放心,自己的儿子正与大皇子争利,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过问三皇子的事情,亦不让自己动手实在烦心透了。
“也好,你亲自走一趟。”宸妃不放心特意多叮嘱几句。
“娘娘放心。”腊月笑道。
说完宸妃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她何不再做一次,一次不成两次应该不会再出错才对,不对,不对,这样不好,容易打草惊蛇,那么,怎么办才是最为妥当的?
对了,她怎么就钻了牛角尖,何不另辟蹊径,正好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眼中钉,宸妃仔细一想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怎么就忘了三皇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