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却没曾想到奶娘所说之事仍然让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一时怒急攻以为火气上涌,一口血刹那间喷出,溅了满床。
“小姐!”奶娘吓坏了,没料到这件事会对左珍来说打击之巨大,慌忙跑出去寻大夫前来。
左珍吐出一口血,感觉到胸口不那么沉甸甸的,好受许多,并没有因吐血而昏迷,她现在十分清醒,在听到和宁公主已有一个月身孕后,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上下泛着冷意。虽然盖着被子却总也止不住寒意的侵蚀,心已然没有了温度,哪能不觉得冷呢?
左珍不知该叹自己命运不济,还是该恨老天爷不公,为什么偏偏自己小产之后公主居然能怀孕,那么自己的孩子呢?去了哪里。
左珍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处于现在这种境况,该怨谁,怨自己的无知一次次相信了欧阳霖,还是怨命运的不公,一场婚事自己的人生全都毁了。
大夫还未走,就被奶娘拉了过去,见是左姨娘吐血,不敢有丝毫耽搁忙上前诊脉。
“如何,我家小姐没事吧?”奶娘急道,“千万别出事。”
“还好,还好。”大夫收回手道:“之前的郁气随着这一口血去掉大半,身体上因缺血过多需要用些补血的汤药,其他到没什么大碍。”
奶娘听后一颗提起的心总算能够放回肚子里了,送走了大夫立即吩咐丫环去煎药来。
“小姐。”奶娘低声轻唤:“还好没事,可吓死奴婢了。”
奶娘扶着左珍坐起来,喂了些温水,又取了一盘适宜食用的小点心让左珍先垫垫肚子。
左珍用了两块就不再吃了,奶娘端了盘子放在一边,等左珍什么时候想吃再用些。
“小姐,你说说话,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奶娘心疼左珍。不愿意让左珍一个人面对眼前糟心的事。
“欧阳霖在公主那边?”左珍不再称呼欧阳霖为驸马或是夫君,因为欧阳霖根本就不配夫君二字。
“是。”奶娘不敢隐瞒,再说也瞒不住,公主有孕驸马自是要陪着公主的。
“不光是和宁公主。还有欧阳霖都希望我的孩子流掉,他们才是真正的元凶。”左珍眼里透着无法让人忽视的冰寒。
“小姐!”奶娘被左珍的话惊得站了起来,不明白左珍为什么要说驸马是害死孩子的凶手。
“欧阳霖一早就不喜我腹中的孩子,尽管没有真做什么,推波助澜是少不了的。”左珍无比清醒,她要让凶手付出应有的代价,哪怕拼上自己这条命,也要为还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报仇。
“小姐可千万不能瞎说!”奶娘越听越害怕,小姐莫不是魔怔了居然能说出驸马是凶手这样耸人听闻的话来。
“我没有胡说。”左珍反驳道:“不是算计好的,为什么我一小产那边就传出有孕的消息。怎么会这么巧?”
其实欧阳霖挺冤枉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短短月余左珍与公主真就能怀上,只叹欧阳霖精力旺盛,一扎一个准,有个词能代替。那就是龙精虎猛。
左珍不想再说什么,她悉知自己势单力薄根本就拿那两人没有办法,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相府嫡子,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也没有人能够帮助自己。为今之计只有忍耐,忍字头上一把刀。只有忍下这口气,才能想办法报仇。
奶娘见左珍闭口不言,跳快的心才得以平静,又让左珍再睡一会,到晚饭时叫醒她,便出了房门去看看药煎的怎样了。
自从公主有孕。欧阳霖便撇下左珍,一直陪伴在和宁公主身边,不是他不想管左珍,实在是和宁公主离不开人,欧阳霖除了上朝。到衙门公干也就晚上有时间,和宁公主便借着怀孕的机会将欧阳霖留下,尽管不能做什么,看着也比将人送到左珍那里强。
府里因为左珍与公主的事变得诡异起来,下人们原先还在议论,驸马如何处理左姨娘小产的事,没想到被认为的元凶,和宁公主居然怀孕了,那么不用想就知晓,左姨娘小产的事肯定没戏了。没见着驸马爷见天的宿在公主房里吗,一切一目了然。
左姨娘真够可怜的,前前后后失去了两个孩子,却都没将元凶绳之以法,一样的不了了知,让人心生同情。
府里已经警告过不得再议此事,下人们怕引火烧身都规规矩矩不敢到处张扬,私下里仍就有人议论纷纷,好在拿捏住分寸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要说和宁公主下毒陷害左姨娘的孩子,大部分人是相信的,尽管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但是从时间上看确实与公主有关联。不论真相怎样,事情已经过去数日再提及已引不起多少注意。
水悦居内,柳姨娘闲适的嗑着瓜子,脸上笑意满满,显然此时心情极好。
“夫人,这样就行了?”王妈对下边的传言有所耳闻,却不知道柳姨娘真正做了什么使得左珍小产。因为她没有直接参与,柳姨娘当时也未对自己言明,就算是替柳姨娘办事的人,她也没见过,完全不知道,到不是在意柳姨娘把她排除在外,而是好奇柳姨娘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够了。”柳姨娘要的就是左珍小产,没了孩子的左珍会备受打击,她要的就是左珍痛苦不堪。
“夫人是如何做到的?”王妈好奇心起,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知道十八反吗?”柳姨娘到不是真有意瞒着王妈,是怕用王妈办事会有人猜到自己头上,那样就得不偿失了,她怕的是公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