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氏有了大皇子每日里的保驾护航,日子过得充实而又美好。她不会因大皇子的爱护就做出自抬身价张扬跋扈的样子惹人生厌。低调做人才是保命的根本,只有本本份份的安心养胎,才能得大皇子的青眼,赢得大皇子更多的好感与长久的陪伴,而自己才能握住更多的筹码去争夺自己想要的生活。
元氏看在小元氏还算老实本分的态度上,歇了小惩大戒的心思,一面留住大皇子更多的视线,一面让周嬷嬷密切监视后院那几位姨娘的动向,有个风吹草动都得来回,她就怕自己一个疏忽大意掉进那几位姨娘联起手来挖下的坑。
欧阳芸在嬷嬷的提醒下,没有参与到姨娘的行动上,一心一意的调养身体,等大皇子偶尔的留宿,记希望于自己的肚子,没有心情去管小元氏的事情,反正只要看戏就好。
大皇子府上的事仅仅是一出小插曲,孩子的出生起码要排到六个月后,府里这段时日将会有很长的平和期。
大皇子、二皇子在禁足一个月后,皇上终于开恩解了两人的禁,人是可以自由走动,手中的权力却没有再赋予。
解禁的第二日,沐荣趁起夜色朦胧之际,仅带了一名心腹只身前往宸府。
本已歇下的宸演之突然被贴身小厮唤起,说二皇子入府了。
宸演之当下一惊,暗道二皇子因何这么晚到府上,边连忙穿好衣物,吩咐心腹小厮守好书房的门,别让任何人靠近。
宸演之一入书房就瞧见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二皇子沐荣,心中疑惑顿生,张口询问:“殿下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
沐荣定定的看了宸演之好半晌才开口,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我等不及了,必须要赶在春闱前后打破僵局。”
宸演之一听头皮发麻,沐荣的话虽说的含糊。自己确是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沐荣这是要做一件惊人的大事。
“你疯了!”宸演之惊出一身冷汗,早顾不得眼前之人的身份。
“我没有疯,要疯也是被逼的。”沐荣一想起之前饱受精神折磨时的痛苦。一双眼睛瞬间露出阴狠的光亮。
“你这是谋逆。”宸演之声音压的极低就怕被人听了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好尸骨无存的下场就在眼前。
“什么谋逆,我只是要让父皇退位罢了,他做他的太上皇依旧享受帝王般的尊荣,而我坐上那个位置号令天下,有何不可。”沐荣眼中迸现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疯狂。
“一旦被发现九族之内无一人得以幸免。”宸演之脸色瞬间胀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
“在不动手你我都要完蛋,谈何日后卷土重来。”沐荣不予宸演之因惧怕而束手束脚,他已然没有了退路。宸家与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想撇开自己独自求存,没那么容易。
“你是认真的?”宸演之怎会听不出二皇子话里话外的威胁。
“从未有过的认真外坚定,“我已失了父皇的重视,有什么事情能够挽回这一切。无非就是再与老大斗下去,之后的结局不用我来说。”
两败俱伤啊!宸演之心里不是不明白,但他宁愿一步一步来都没有想过要走造反这条路。后果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他不敢拿宸家上上下下百十来口人的性命做赌注。
“你我都没有后退的可能。”沐荣眸光渐冷,不给宸演之任何反悔的机会,“想要再得帝心没那么容易,父皇对我已是失望透顶。我亦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耗下去,如果之前没有下毒一事还好说,可惜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所有事情都脱离了掌控。父皇一旦有所察觉,不,不对。说不定已经察觉到了,才会下令调查宫中的人,除掉的那些宫人,你认为真是那些宫人传出的谣言,还是父皇有意放出的风声。就等着有人沉不住气露出了狐狸尾巴。”
沐荣的话如一记重锤砸下,宸演之心脏骤然一紧像是要跳出来似的,浑身上下冷汗尽出,浸湿了大片衣襟。
“怕吗?”沐荣有功夫欣赏宸演之刹那间变换的脸,“不光你怕,我同样也怕,可怕有什么用,生杀大权还不是撰在父皇的手中,他想让谁死,谁敢不死。”
是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宸演之一时想起了这句话,心里直打颤,沐荣这席话并非危言耸听,之前他就在怀疑皇上那次旨意透着蹊跷,如若真是……
沐荣并非真的有证据证明之前的事是父皇下的套,无非是想借着这件事,唬一唬宸演之,让他心甘情愿地替自己出力,反正当初要不是宸演之起头,自己就不会变成现在进退维谷的窘境。
“我们没有多少人手可用。”宸演之即便相信沐荣所言非虚却仍不愿意为没有多少成算的事情赔上整个宸家。
“足够了,人手过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沐荣一早就算计好了,心道好个老狐狸处处为自己着想,怎么就不想想没有他这个二皇子哪来宸家今日的地位,当真人心不足,要不是现在急需要宸家帮助,哪可能在此忍气吞声。
宸演之还想说点什么,意图说服二皇子不要这么冲动,事情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沐荣见宸演之举棋不定的样子,冷声威吓:“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是出了事宸家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这……”宸演之没料到沐荣会如此极端,尽不惜与自己这个外公撕破脸。
“那依你之见如何逼宫,如何劝得皇上退位让贤?”宸演之到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