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乐极生悲,就是这么个词,乐极的人是柳姨娘,自然生悲的跑不了她。
汐朝不会一直呆在宫里,就算沐昊宇乐意,宫里宫外多少双眼睛盯着,现在朝在大臣没胆子弹劾,日子长了总也是个事。虽说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诱导朝臣往别的方面去寻思,但有些事应把握住一个度,过犹不及,在汐朝站稳朝堂之初,绝对不能把自己个装进去成为众矢之的。
沐昊宇再舍不得也不可能把小女儿带在身边一辈子,同意了汐朝回相府的决定,丞相府也住不了多久,乾麟宫那边修缮一新就能搬进去。
皇上对翼王的宠爱没有一个人不嫉妒,特别是后宫中的妃嫔,恨不能一天撕十数条绢帕解气。
沐昭抽空入宫看望自己的母妃,自从自己出事以来母妃手中的权力也被收了回去,至今依旧是淑妃掌印,权力没了日子照样得过,淑妃并不敢耍小心思,克扣母妃宫中用度,一切还和原来一样。
“翼王。”元贵妃低喃着,秀眉微蹙脸色立变,眼底多出几分讥嘲。
“母妃,怎么了?”沐昭纳闷翼王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之处,引得母妃面色一变。
“翼是有羽翼翅膀之意。”元贵妃看向自己的儿子似笑非笑道:“同样也有比翼双飞之意。”皇上给尊宜郡主这样的封号,用意昭然若揭。
“母妃!”沐昭一时惊然,“怎么会?”两人年纪上相差太多,父皇都能做尊宜郡主的父亲了,母妃的话多有点牵强。
“怎么就不会。”元贵妃心中一直存有疑惑,在皇上一次次地给予尊宜郡主的恩宠已经超过了底线越过了祖制,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从封为尊宜郡主开始,尊宜二字的隐意,在到如今的翼王,你能说皇上没有私心。”元贵妃只要一想到皇上对欧阳汐朝的爱护。心里有如针扎,自己十五岁入宫如今三十五岁,服侍了皇上整整二十年,自己的年华自己的倾慕全部都给了皇上。自己得到的仅仅是贵妃的位置,贵妃,皇贵妃,皇后,一字之差就是天壤之别,心里没有怨是不可能的。
皇后的离逝让苦熬十年的自己终于看到了希望,等来的盼来的却不是那母仪天下的尊荣,呵,多么的可笑,元贵妃一时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沐昭注意着自己的母妃。深深地叹了口气,为母妃不值,母妃给予的太多,想要得到对等的东西不是艰难二字可比,更何况她爱的那个男人是一国之君。古来帝王多薄情,后宫佳丽虽未达到三千的程度,也有两位数的妃嫔,同样花一样迎风招展的年纪,年少稚嫩又无知,爱上帝王的又何止母妃一人,入了宫就应该知道此生无法以得到帝王的独宠。不论你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这黄金筑成的华美牢笼,爱上帝王何其可笑又何其悲凉,母妃是否已经后悔,不该听从外公的话入宫为妃。
沐昭自懂事起很少看到母妃真心的笑容,为了地位必须学会收敛所有外露情绪掩藏自身,就连笑容都似蒙上了面纱般。那么的不真实,面具带久了就忘记怎样摘下来,已成习惯印入骨髓刻入肺腑再难回到往昔。
两人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屋内安静下来,整个屋子显得格外冷清没有生气。
“母妃。”沐昭先一步从过往的记忆中醒来。低声轻唤。
“什么?”元贵妃一时闪神,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刚刚说到翼王的事。”沐昭提醒了一句,“母妃说父皇打算娶翼王为妃。”元贵妃的话里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觉得诧异?”元贵妃问沐昭他的看法。
“已经封王如何能入宫为妃?”这是重点,也是祖制所限,沐昭对元贵妃的说词很是困惑。
“为什么要入宫,入宫有什么好的?”元贵妃嗤笑一声:“如今有了翼王的身份,有了上朝听政的权力,又为何要入宫关在这华而不实的雀笼当中,没有了自由时间久了人心就会有变。”就如她自己一样,从懵懂无知的少女变成了心狠手辣的贵妃,一切都在随时间的转移而改变。
“父皇赐下的荣宠的确扎眼了些,依我之见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拉拢丞相欧阳烨,并非全然如母妃所言。”在没有确实根据的前提下胡乱猜测会导致日后判断的准确性,一件件事情的结果告诉他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吃过的亏已经不少了,同样的错误不想再犯,所以对母妃的话仍有所保留,未全数否决。
“欧阳烨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是非常吸引人,但是你不要忘记最好的拉拢就是联姻。”元贵妃身处深宫多年,有些隐密逃不过她的双眼。
“你仔细想想,沐荣未死之前你们两人的正妃是早就定下的,皇上下旨指的婚,要想拉拢丞相府正妃的位置理应留出来。”元贵妃按自己的分析说与儿子听。
“皇上只许你娶了丞相府庶出的小姐,却又在大婚当日连侧妃的名碟都没有赐下,看上去对你有利实则不然。”元贵妃一开始就不赞同这门婚事,若非皇上指婚,她早想法子推掉了,至于娶到的侧妃名不副实。
“父皇并不看重侧妃,我一直以为是因欧阳芸庶出的身份,在就是大婚之前在外丢尽了颜面。”沐昭回过头来细究,就全都明白了,是自己当时自以为是忽略了一些细节。
“那件事牵扯到尊宜郡主。”元贵妃声音微沉,“虽然本人没有露面却给了欧阳芸当众一巴掌,致使整个上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