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修车场里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蹲守在外面的几个小喽啰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一抹兴奋掠过,直到那叫声停歇,他们才叹口气,“老大的战斗力就是持久。”
“真羡慕!”几个暗戳戳的笑起来,都是男人,都能理解彼此眼中的兴奋,不过这个女人叫得也上当惨烈啊,不是说她生过一个孩子吗?怎么还叫得像个雏儿?
这些人还来不及细想,突然看到兄弟的太阳穴上无声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刚想伸手去堵,自己眼白一翻,灰色的瞳仁里倒映着一个男人阴沉的俊脸,他张了张嘴,却无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经过训练的士兵悄无声息的干掉了守在外面的小喽啰,他们让开一条路,厉夜祈和月岛大步走过来,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扣皮带的声音。
厉夜祈与月岛相视一眼,月岛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抬了抬手,士兵悄无声息的藏了起来,两人也贴墙而站。
破旧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地上,影子拉得长长的,似乎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门外安静得近乎诡异。
常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让他立即警觉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按在腰间的枪上,还没来得拔出来,他感觉到一股特殊的气流直袭他的命门。
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往后一仰,堪堪避过了那光速飞来的子弹,然而下一秒,他双腿膝盖剧烈一痛,整个人栽倒在地。
等他再爬起来时,他已经被人团团围住,他作势还要拨枪,却被一人残暴的踢中手臂,只听“咔嚓”一声,手臂移了位。
他痛得脸色惨白,神色狰狞地看着缓缓踏进来的厉夜祈,他笑得格外讽刺,“厉队长,你来迟了。”
破旧的修车场,除了一股浓郁的铁锈味道,还多了一股暧昧的甜腻味,厉夜祈甚至不敢往那边看,他朝月岛点了点头,月岛急速掠过去,看到衣不避体倒在地上的南宫熙,她的样子惨不忍睹。
“畜牲!”月岛看到这一幕忍不无忍,他脱下衣服盖在南宫熙身上,遮住了那白花花的身体,也遮住了那些伤痕。
他暴怒而起,直接冲过来,一拳砸在那人脸上,直接将他脸上的面具砸了个稀巴烂,砸得那人鼻梁骨都移了位。
“去死吧!”月岛飞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那人足足飞了几丈远,像一只破败的风筝掉落在墙角,然后厉夜祈的瞳孔忍不住一缩。
因为那人砸下去的地方,距离言零不过一米远,他心神俱裂,抢步上前,却已经来不及,言零被那人反制在手中,他狠狠掐着他的脖子。
“住手!”厉夜祈厉声喝道,看着言零脆弱的脖子捏在那人手里,似乎只需要一用力,他就能将他的脖子捏断,他后背爬起了一层冷汗,“有话好说。”
月岛刚才被那一幕气得出离了愤怒,看到那人竟然劫持了言零,他又惊又怒又悔,几步冲过来,却被厉夜祈伸手拦住,“别过去!”
那人吐出一口血沫,哪还有半点在南宫熙身上逞凶斗狠的气势,他笑了笑,终是又吐出一口血沫来,“厉队长,让他们都滚出去。”
厉夜祈头皮都要炸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的手,生怕一个错眼,他就会捏断言零的脖子,他举起手来,示意他们退出去。
月岛不甘心道:“七哥,别上他的当,他不安好心。”
厉夜祈头也没回,怒斥道:“我的命令不听了?”
月岛后悔刚才没控制力道,主要还是被南宫熙被强.暴气昏了头,总统说过,若七哥不能毫发无伤的救回南宫熙,那么七嫂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如今七嫂在总统手里,即使在安全屋里很安全,也难保总统不会将怒气发作到七嫂身上,因此他才会失控。
可现在眼看着昏迷不醒的言零被挟持,而七哥受制于人,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他这么蠢?白白给了这畜生反制他们的机会?
月岛咬紧下唇,直到唇齿间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才缓缓后退,士兵见他后退,也跟着后退,但也没有全部退出去,而是远远的盯着,一旦那人有任何异动,他们就会扑上来,将那人撕成碎片。
厉夜祈的背挺得笔直,他看着那人,声音笃定道:“你跑不掉的。”
那人邪笑一声,“谁说我要跑的?厉队长,像我们这种亡命之徒,能多活一天都是赚到了,更何况我还上了你的女人,现在你儿子的命也在我手里,只要杀了他,以后你想起我来都恨得咬牙切齿。”
厉夜祈神情很冷,“她不是我女人。”
那人猖狂的笑意一顿,目光落在不远处仍昏迷不醒的南宫熙身上,“是么,你们在金三角的时候如胶似漆,她不是你的女人是谁的女人?”
厉夜祈要的就是那人此时的闪神,说时迟那时快,他拔出枪对准那人的太阳穴,就是干净利落的一枪,枪声被消了音,无声无息的贯穿那人的太阳穴,子弹撞到破旧的车身上,撞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言零幽幽醒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了满脸,喉咙上的桎锢很快便消失了,身后那人倒在了血泊中。
言零呆呆的看过去,看到地上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他吓傻了吓呆了吓懵了,张了张嘴却叫不出来,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厉夜祈几步冲过去,接住他的身体,将他跑开,他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俊脸上布满阴霾,“死有余辜。”
月岛带着人哗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