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头皮猛地一炸,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倒不是被吓的,全是被刺激的,她微微偏了头,却躲不开男人如影随形的薄唇。
这几天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墨北尘除外露骨以外,倒没有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如今这般,大概是被花园里纠缠在一起的那两人给刺激了。
再加上此时月上柳梢,花园里虫鸣声低微,四周影影幢幢,花园里倒是一个偷情的好地方,墨北尘血气方刚,岂有不受影响的道理?
顾浅小声道:“你放开我!”
墨北尘伸手揽着她的腰,声音带着笑意,似在调戏她,“我若不放开呢?”
顾浅:“……”
她目光慌乱的四下游移,瞥见不远chù_nǚ人已经坐在男人腿上,衣衫半褪的模样十足的诱人,那人低吼一声,腰部动作起来。
女人柔弱的俯在男人肩膀上,随着那起起伏伏的动作,声音细得像猫儿一样勾魂摄魄,“好哥哥,慢点,慢点……”
却不知这要命的求饶声,更是大大刺激了那男人,那男人眼眶都红了,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咬着她的耳朵说些粗俗的情话。
顾浅听得脸红心跳,连忙移开视线,耳垂还被含在男人嘴里,要命的热气钻进她耳心里,混着那逐渐深沉的呼吸声,她敏锐地察觉到危险。
若再在这里待下去,指不定她就要变成那个女人那样了。
她期期艾艾道:“大、大哥,我们回去吧。”
墨北尘握住她纤细的柳腰,眼眶有些发红,看她别扭的模样,他低低一笑,“好,我们回去,可是他们在那里,我们现在出去不是扰了别人的兴致?”
顾浅不敢再往那边看,可那靡靡之音却不绝于耳,她想着要等这两人完事才能出去,她得羞死在这里,“那他们要在外面待一晚,我们岂不是……”
墨北尘伸出手指轻点着她的唇,顾浅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从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传来,她顿时失了声,“不会的,那男的一看就是一副肾虚相,没那么厉害。”
顾浅:“……”
果然不出墨北尘所料,那两人大战了一个回合,那男的就匆匆起身穿了衣服,那女的显然意犹未尽,还缠着他,但男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一个劲的小心肝叫着那个女的,最后哄着走了。
两人刚走,顾浅就忙不迭地推开一直靠在她身上的墨北尘,两人欣赏了一出真人的春宫大戏,她这会儿尴尬得想扒条地缝钻进去,竟也不等他,就飞速往宿舍方向走去。
墨北尘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见她像被鬼在追赶一样,他薄唇微勾,还没形成一个笑意,脸就僵住了,胃部传来一阵闷痛。
他吸了口气,看来他真是乐极生悲了。
顾浅回到房间,拿起桌上的经书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把那乱七八糟的画面甩到脑后,墨北尘进来时,她刚将经书放下,瞧见他,她依然感到不自在。
她起身去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墨北尘已经躺在上铺。
顾浅看了他一眼,然后轻手轻脚的上床,明明刚刚念了清心咒,摒除了一切杂念,可这会儿躺在床上,四下一片安静,呼吸里萦绕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她不由自主就想起在花园长椅上那两人。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跑偏,顾浅翻了个身,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顾浅一直熬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睡着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依然是在内庭花园的长椅上,只是里面的主角变成了她和墨北尘。
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近在咫尺的墨北尘,她想起梦里的情境,吓得整个人都贴在墙壁上,“你你你……你怎么坐在这里,吓死我了。”
墨北尘神情古怪地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来的可疑红晕,他挑了挑眉,道:“你做春梦了?”
顾浅脸色红白交错,她紧紧揪着被子,恼羞成怒的反驳,“我、我才没有。”
“没有你一直叫不要,大哥,不要做什么?”墨北尘眼底明显带着一抹戏谑,顾浅竟无言以对,“我…我梦见我受伤了,你给我上药,伤口很疼,所以……”
墨北尘双手环胸,看她睁眼说瞎话,“伤在何处?”
顾浅:“……”
墨北尘见她说不出话来,他倾身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浅浅,你若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不用在梦里肖想我。”
顾浅的脸一下子爆红,墨北尘已经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她虚弱的辩解,“我、我才没有,你不要瞎说。”
直到墨北尘的身影没入洗手间,顾浅才垂头丧气的收回目光,她用力抓了抓头发,她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会做那种梦?
墨北尘的心情极好,洗漱完出来还哼着小曲,顾浅简直没脸看他,耷拉着脑袋往洗手间走去,等她出来,墨北尘已经买回了早饭,让她过去吃。
顾浅在他对面坐下,她端起面前的豆浆喝了一口,就听墨北尘道:“我今明两天要出差,大概后天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晚上不要做乱七八糟的梦,伤肾。”
顾浅不用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肯定是满眼揶揄,她一阵气苦,又无法反驳,只好道:“我才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
“还有清心咒效果不大,真有需要就来找我,我不介意帮你。”墨北尘笑吟吟道,一语戳破了她昨晚念清心咒的事。
顾浅恨得咬牙切齿,这人怎么能这样恶劣?
“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