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老江湖,刘建斌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接连深呼吸几口气,很快地调整了情绪,将烦躁、郁闷的心情硬生生地压制下去。
平局、平局、还是平局!
随后的十几把比赛,既精彩无比又枯燥乏味,精彩的是每一局都能如此神奇地打平,枯燥则是因为比赛双方始终分不出胜负。
叶凡越打越稳,毕竟已经赢了五千万,只要保持这个状态,到最终赌圣师徒众人要么灰溜溜地离开,要么会被气得当场吐血不止。
现场围观的人,甚至有人打起了哈欠,对边上的同伴说道:“分出胜负叫我啊,先睡会。”
刘建斌知道,这种情况下,若想扭转局面,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增加比赛的难度。
毕竟想要让叶凡主动犯错,似乎不太可能了,机会渺茫。
于是他停下手来,提出了建议:“叶先生,你看咱俩要是再这么玩下去,估计几个月都难以决出胜负,观众们也觉得索然无味,我看不如这样,增加点乐趣与难度,每个骰盅里增加两枚骰子,敢不敢应战。”
这个玩法他之前玩过很多次,而且几乎很少输,毕竟特意练习了多年,而对手们却很少摇七枚骰子,所以正常情况下,都在意料中输给了赌圣。
赌圣颇为自信地望向叶凡,因为这个条件对方不答应也得答应,毕竟五枚骰子的玩法要打到天荒地老,就算他俩愿意,观众们还不乐意呢。
而叶凡一旦同意,那将意味着,刘建斌将牢牢掌握着胜利的局面。
刘建斌暗自为自己提出的这条建议感到庆幸,他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何云旺、陈扬以及冯伟三人也是饶有兴致地望着叶凡,眼神里颇有挑衅的意味,他们觉得,僵持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翻盘的机会。
他们准备看叶凡的笑话,所以故意叫嚣着:“姓叶的,如果你不敢接,那么就是懦夫。”
“如此刺激的玩法,我怎会有拒绝之理?”出乎意料的,叶凡摇了摇头,“越刺激越好。”
由于真气的无形气流可以任意改变骰子的转动,所以不管一次性摇多少枚骰子,他都是稳操胜券。
随后,他居然出乎意料之外地提出一个建议:“既然赌圣如此兴致,那不如在七枚骰子的基础上,再增加三枚,一次性摇十颗骰子怎么样,敢不敢接?”
如此一来,刘建斌瞬间由主动转为了被动局面。
毕竟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就证明自己没种,底气不足,会被人贻笑大方的,可是如果答应了,他的胜算就会大大降低。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如今刘建斌仅仅做到了知己,而不清楚叶凡的情况。
他从未有过十枚骰子玩法的经历,所以很没有把握,如果是七枚嘛,倒是游刃有余。
千万别小瞧多出来三枚骰子,其实就算多出一颗,难度也会大大增加,让高手由自信自负变得惴惴不安。
刘建斌知道自己好不胜算,却不清楚叶凡究竟能够有几分把握,既然对方主动提出这个高难度的建议,多半是身怀绝技吧。
他迟疑着说:“十枚骰子骰蛊放不下。”
“那个自然没关系,我们可以换大一号的骰蛊。”叶凡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刘建斌犹豫迟疑着,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到底答不答应对方呢,似乎无论做出哪一种抉择,都不是很妥当,真是该死。
“师父,十枚就十枚,反正你玩七枚的时候已经是出神入化,无人能敌。”
见刘建斌久久未能做出回应,何云旺迫不及待地催促着。
“徒弟啊,你把这个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我答应的话,岂不知让对方正中下怀?”
“可是你不答应的话,那就太没面子了,有损您的赌圣名声与形象,而且之前输的五千万恐怕也要打水漂了。”
“是啊。”陈扬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没准姓叶的是在故意诈你呢,就像诸葛亮唱空城计一样,表面上挺唬人,实际上实力则恰恰相反。”
刘建斌提醒着:“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叶凡连一次失误都没有发生嘛。”
“那只能说明他玩普通的骰子还行,增加了数量,就完蛋了,毕竟他不是专业的赌术高手,不可能平时专门练习这个。”
“那你说说看,他为什么要提出玩十枚骰子的要求?”
“他肯定是玩不了七枚骰子,如果不答应你的话又下不来台,所以索性胡乱增加了难度,将难题推给了你。”陈扬煞有介事地分析着。
何云旺点了点头:“如果真是这样,师父,就按他说的那种玩法玩,反正我觉的你的胜率更高一下。”
刘建斌叹了一口气:“徒弟,这可是你要求的,假如我输给了对方,千万别责怪为师没有尽力。”
“你们磨磨唧唧地好了没有,是来玩赌术的还是开研讨会来了?”
巴力见对方磨蹭个没完,按耐不住地替叶凡催促着。
“你懂什么,男人要的是持久力,持久讨论挺好的。”
刘建斌身旁的女车模说道。
“不硬再持久有个屁用,你看看这些家伙,一个个软弱的跟娘们没啥两样。”
巴力形象的比喻,一句话堵的对方哑口无言,想不到任何言语来反驳。
“师父,你要对自己的实力保持自信嘛。”何云旺安慰道,“你是谁?曾经叱咤风云大名鼎鼎的赌圣,令无数对手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