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摇光子,就是梅世贵,梅俊彦都瞪起了眼睛,这是被人袭击了?附近有刺客?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沈牧会醉,或者说,他们不敢相信,沈牧用这么低劣的借口哄他们玩。
谁不知道修行人可以自行解酒,沈牧喝酒更是其中翘楚,就算不用灵气解酒,他也是千杯不醉的酒量,现在这个做法,真的是让人直撮牙花子。
梅家两父子气的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却对沈牧没有办法,总不能现在过去把他拉起来,抽两巴掌说,醒醒,我们识破你装醉的技俩了。
在座的除了摇光子外,其他人都知道沈牧为什么会醉,因为兰心。
再看兰心,好像局外人一样,她过去蹲到沈牧旁边,说道:“师傅不胜酒力,喝醉了,我先把他扛回房间,你们慢慢喝。”
摇光子还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有点懵。
兰心还没动手,摇光子揽住她,神色有些不善:“你刚才叫沈牧什么?”
“师父,今日上午,我已经拜过师,成为师傅的记名弟子。”
摇光子可不相信,她看向梅世贵和书凡,两人都点点头,这是真的。
平心而论,摇光子不喜欢兰心,可能是美女天生的敌对关系,像是同性相斥一样。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摇光子第一次见兰心便有些不高兴,她更不喜欢兰心接近沈牧,但现在看,有些晚了,兰心竟然成了沈牧的徒弟,虽然只是记名的,但也是弟子,摇光子的警铃顿时开到最大。
摇光子好似不经意的拍开兰心的手,抓起沈牧的胳膊,将沈牧扛到肩膀说:“我先送沈牧进去休息,你们继续。”
兰心还没有开始修行,完全不是摇光子的对手,只能看着摇光子扛着沈牧进了里面的卧室。
梅俊彦装作没看到,低头吃花生米。
梅世贵也不好说什么。
想说什么的书凡因为接到梅世贵的警告,也是一言不发。
本应该尴尬的兰心却一点都不尴尬,反而笑道:“师娘很疼师父呢。”
卧室内,摇光子将沈牧一把扔到床上,又跳到他的肚子上,骑在沈牧的肚子上,使劲扭动屁股:“起来,我知道你在装睡。”
沈牧拧着摇光子的屁股把她拧了下去:“疼死我了,你想谋杀亲夫啊,我刚吃了点东西。”
他就是在故意装醉,他知道梅俊彦想和他说什么,但他不想听,又不能直接起身离开,只能用这种办法。表明的意思很明显,我不想听,你要说,我还继续装醉,反正这种事情,信手拈来,都修行人了,完全不要脸。
不多时,沈牧被摇光子扶着从屋里出来,闹着头很不好意思的说:“一天没怎么吃饭,空腹喝了酒,没想到就醉了,丢人了。”
梅俊彦人精似的,哪能看不出来沈牧的意思,既然人家不想听,他也就不说了,一个劲地招呼沈牧吃饭。
沈牧更不客气,除了不喝酒,筷子上下翻飞,都看不到别人的筷子,俨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不是沈牧饿死鬼投胎,而是他现在做的位置有些尴尬,摇光子在他的左手边,兰心坐到了他的右手边。两边都无比殷勤,摇光子给沈牧夹菜也就算了,兰心竟然也上手了,大有和摇光子争一争长短的意思。
一顿饭吃的火花四冒,一桌子菜被沈牧造完后,沈牧拍拍屁股起来:“我吃饱了,天不早了,我回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啊,晚安。”
沈牧就这样拉着摇光子走了。
兰心想跟着,但沈牧出了门便飞走了,她想追也追不上。
小圆桌上杯盘狼藉,惨状不可描述,都是沈牧吃的,其他人都没吃几口。
梅俊彦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说:“你们年轻人也劳动一下,把桌子收拾干净,碗也洗了。天不早了,我也回去睡了。”
小桌上只剩下梅世贵,书凡和兰心。
梅世贵和兰心的交情倒是一般,但她送了那么多东西,梅世贵倒是感觉她有些可怜了。
书凡最心疼兰心,瞪了梅世贵一眼。
梅世贵一脸无奈,只好乖乖的把桌子搬走,拿到一边去收拾。
四合院的小院子内只剩下书凡和兰心两个女人,没有外人在场,兰心终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趴在书凡怀里,小声的抽泣。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这个问题,书凡也不好说,根据书凡对沈牧的了解,他对女人是比较友好的,兰心这种类型的女人,沈牧更不应该讨厌,因为沈牧的红颜知己中,就有一位和兰心很相似的——
古文。
论身份,之前的古文一家并不比兰家差太多,因为家庭教育的元素,古文的交友方式和类型和兰心的也非常相似。
兰心这个类型,沈牧不会讨厌,但兰心和兰家所使用的手段让沈牧很是厌恶。
他们将什么都视为交易,什么东西都能进行交易——这已经超出沈牧的道德底线。
这一点,书凡不清楚,而不会反省自己问题的兰心也没有想到。
由于家教的因素,兰心被沈牧接二连三的拒绝后,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怎样取悦沈牧,而不是使用真心去试着交朋友。
第二天一早,沈牧委托别人给兰心送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那里是观气门的入门法诀和修行穴位图。
虽然沈牧很不喜欢兰心,但她毕竟是磕头的记名弟子,作为师傅,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而沈牧收兰心为弟子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