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老三这么夸老雷头儿,我心里纳闷:“怎么突然这么说?”
只听刘老三笑着,旱烟的烟圈在黄色的大灯泡子底下一圈一圈的散开:“王寡妇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啊,舅舅和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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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三将烟杆子一横:“说的不就是这回事儿嘛,老雷儿借钱给那寇家小子了,要是我我反正是不借,之前又去家里砸东西又是骂街打仗的,惯那个死逼?王寡妇现在的名声反正是臭了,咱南阴村的消息传出去的少,这王寡妇可算是臭名远扬了,十里八村儿都知道咱南阴村出了死逼婊子,你三婶儿那天出去,碰到邻村的也去市里,说咱南阴村不光出鬼,还有婊子,干脆叫婊子村,你三婶子也是最快,理论了几句,那人才没说话。”
我一听越来越气,却不是生气鬼村,婊子村的,而是气老雷头儿,怪不得那天他说没借钱的时候笑的那么怪,丫丫个呸的:“三叔,我先回去,好久没看到老雷头儿了。”
三叔被我打断了话,也不恼,又抽着烟叶子蹲回门口儿:“回去吧,我抽完这一袋子烟,我也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往村子里走,到了东头,拿钥匙开了锁,院子里听着两个棺椁,倒是没有阴魂,我舒了一口气。
绕过棺材进了客厅,只见老雷头儿真在看电视,而他旁边还有一个人。
我直接走过去,对着老雷头儿的肩膀就是一巴掌:“老小子,够行的啊,说罢,借给人家多少钱?”
“哎呦吓死我这把老骨头了!”老雷头儿猛地一惊,一看是我,刚想骂我,却被我说的话堵着嘴,脸色涨的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个就是师傅您说的阿瑶姐姐吧?”这时老雷头儿身边的男人站起来,我这才好好的打量他,身量不高,也就175左右,浓眉,单眼皮,高鼻梁,皮肤偏古铜色,倒是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魅力,只是手太过粗糙,一看就是干重活儿的,想起那天电话里骂人疯了的话,骂的估计就是这个倒霉蛋儿吧。
“你好!”我客气的说着,“我不在的时候,你收徒弟了?”
老雷头儿闷声一笑:“老头子我这徒弟比你乖多了,而且还帅!重点是名字好听啊,严王,叫姐姐。”
噗!“阎王?”我不可置信的问。
只见严王红着小黑脸,不好意思的挠头:“阿瑶姐姐,是严肃的严,姓王的王,我爸爸姓严,我妈妈姓王,所以就给我起了两个人的姓氏,我爸妈说这样比较霸气,不会被人欺负。”
我汗颜:“你爸妈真有才。”
严王一愣:“阿瑶姐姐,您真的这么觉得吗?我爸妈也说他们自己有才,说认同他们有才的都是高人,阿瑶姐姐,一看你就是高人。”
……我瞬间完满了,拍着老雷头儿的肩膀:“恭喜你收了一个‘聪明’‘霸气’的好徒弟。”
老头子也是尴尬,抽了一下严王的后脑勺:“这小子就是笨,给人家准备寿衣,竟然买的绸缎面的,让人骗,笨死了,这不是让人断子绝孙吗?浪费了钱不说,差点耽误了正事儿。”
我同情的看着严王:“跟你师傅学着点,顺便告诉阿瑶姐姐你师傅每次赚多少钱。”
“啊?上次师傅赚了五万,上上次赚了十万,这次的两具尸体,主家给了一具五万的价格。”严王如数家珍的说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
我看着老雷头儿变黑的脸开心的鼓励着可爱的小严王:“姐姐特别喜欢你了。”
严王腼腆的笑了,只听老雷头儿暴怒:“你下次再给我将价钱告诉这丫头,你就别说是我徒弟。”
“阿瑶姐姐?”严王向我求助,偏黑的脸上有些红晕,是急的。
我陡然觉得使命感十足,拍着老雷头儿的肩膀:“凶严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说说借钱的事儿啊,你不是声称自己不是那种人吗?”
老雷头儿瞬间软了下来:“阿瑶,你累了吧?赶快去收拾收拾你的屋子吧,这么多天了都是灰了!”
尼玛!我大怒:“你没给我收拾收拾?我这走了都快俩月了!”
老雷头儿讪讪的笑:“老头子又不是你保姆?”
“奶奶个腿儿的,我是你保姆!”我泪奔,然后苦命的走向卧室,一开门,果然是一层土。
这是璐姐出现在我身边:“我说吧,你回来就是过着保姆的日子,还是曾家好,不禁可以当大小姐,那床铺也舒服,不像你这张硬床!”
我听着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璐姐,冷嘲热讽:“说的就好像你是真的躺在床上一样,你不是每次都靠飘的,不然你早床铺底下呆着去了。”
璐姐尴尬的皱着眉头,随即大笑:“活该你过保姆的日子。”
我瞬间被噎得哑口无言,然后开始拿着抹布,笤帚,打扫屋子,将近一个小时,我才将屋子打扫的和我的心意,这时严王走到我屋子前:“阿瑶姐姐,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我将东西归置好,坐在床上。
严王显然有些手足无措:“阿瑶姐姐,其实……其实师傅是因为那个寇家小子可怜才借钱给他的,师傅也没借多少,不过师傅人真的很好,别人借钱不仅要还,还要利息,师傅就直接送给寇家小子了,我当时就在旁边,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喜欢上师傅,决定拜他为师的。”
“不要了?白送?当时你在身边?”我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