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刁德,他此刻被关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疼痛过后,他慢慢地苏醒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死死地绑着。他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着,表情极其痛苦。断指上还在流血,他的右手由于疼痛不停地抖动着。他脸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子,想喊却无法喊出来。他整齐的头发,如今凌乱不堪,两眼中满是泪水。
他在心里暗暗地呼喊道:老爸,老妈,赶紧救我。我是你唯一儿子,你们要是再不救我,我就会死的。这是一帮亡命徒,你们给他们五百万,来换自己儿子的一条命不亏。我不想死,我还没有结婚,你们不想让刁家断子绝孙吧?
往事一件件,一桩桩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在背地里做了许多坏事,还想依靠恶魔徐的力量,将华天成送进监狱里,然后把金宝送给恶魔徐,他再将金珠给娶了,来好好报复华天成,让天地集团公司彻底完蛋。
可是如今却是这样的结局。华天成虽然被拘留了,却被人给从拘留所里救了出来,还恢复了记忆。华天成手里有什么证据,让他能死里逃生呢?刁德不得而知。
想到金珠现在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时,他就不停地用脑袋撞地面。他和老爸合计了多次,认为这个圈套设得天衣无缝,会把金珠给牢牢套住,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华天成却曝出了金珠的身世之谜。
这事不但惊呆了众人,还让老爸和他丢尽了脸面,如今又让劫匪绑架,还被剁掉了一根中指。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没有中指的残疾人,只要能留下一条命,把其余的手指头都剁掉他都愿意。
不一会,他的眼泪就打湿了地面。他想坐起来,可是挣扎了好半天,也没有成功。
就在他躺在地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卡啦”一声打开了,他心里一惊,便看到两个蒙面的年轻人。他们过来提着他的脖领子,一起把他抬出了外面的车里。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又挣扎着想坐起来,被一个蒙面的年轻人给狠狠搧了两个耳光:“艹,老实躺着,要是敢乱动,小心我现在就宰了你。”
他吓得浑身发抖,再也不敢动了。很快车就被启动,他躺在车里,看到了外面微弱的月光,从车的玻璃上透了进来,照在了他的脸上。他不知道自己要被这些绑匪拉到什么地方去,自己的爸妈是不是已经同意用五百万来换人。
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以前他曾经嘲笑被绑架的人都是笨蛋,如果自己被绑架了,会利用自己的智慧乘机逃走。可现在他真的被绑架了,他想逃走的机会很渺茫。
刁德再次在心里呼唤道:爸妈,救救我,我不想死。只要我活着,我会好好孝敬你们,我会重新做人。
……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刁天一突然就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把五百万准备好,用一个大包装上,在友谊路的雕塑下面等我。不要让我看到警察,否则我立即杀了你儿子,让你永远见不到他。我只给你二十分钟,过了
二十分钟还不见你人,我就会不等了。”
“好好,我记住了,我现在就把钱送过去。”刁天一马上通知司机,自己提着已经准备好的五百万,往别墅外面跑。
很快刁天一的车就停在了友谊路的塑像跟前,他提着一大大的包,里面装的都是钱,下车后他提着钱在等绑匪的电话。
刁天一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跟前面的电话又不一样,说明绑匪在换地方的同时,也在换电话卡。
“刁总裁,把装钱的包放在雕塑的下面,你上车走人。“电话中的人冷声命令道。
刁天一立即喊道:”我儿子,我要听到我儿子的声音,我才能给你钱。“
“好吧,你等着。”几秒钟之后,话筒里就传来了绑匪的声音:“刁德,快跟你老爸说句话,你只可以说一句。”
“老爸,救我——”当刁天一听到这句话之后,电话猛然就被掐断了:“儿子——”
一分钟后,绑匪又换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绑匪吼道:“我改变主意了,你把钱放在友谊路人寿保险公司门口的垃圾桶上,你在一百米之外等着。我收到钱后,很快会放了你儿子,要是里面是假钱或者周围有警察,你儿子就死定了。”
刁天一别无选择,他只好按照绑匪说的去做。当他将这个大大的旅行包,很吃力地扛到车上,开车来到友谊路人寿保险公司门口的垃圾桶旁边,刚下车将抱提出来放到垃圾桶上面。刁天一还左右看了看,坐车离开了。雕塑跟前有一个灯,
绑匪也在观察四周有没有警察。而西京市的警察就埋伏在这个雕塑的四周,只要有绑匪去拿这个装钱的包,许多特警就会冲上去,将绑匪一举擒获。其他的特警正在确认打电话绑匪的具*置,可是狡猾的绑匪,在他的手机上也装有干扰器,防止被跟踪。急得几个特警想打人,可是越急越就出事。
“亢——”一声巨响,雕塑头顶上的照明灯瞬间熄灭,四周一片漆黑。
当许多特警准备提着冲锋枪冲到雕塑跟前的时候,绑匪却换了地方。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当几个便衣特警,赶到人寿保险公司门口那个垃圾桶跟前时,那个装钱的大旅行包,已经被绑匪那给拿走了。蹲守了两天的西京市特警大队特警,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
刁天一刚将包放到垃圾桶上面,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