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是我内心深处的真心话,我没有想用这话来忽悠付晓莹,此时此刻,在这黑煤窑,要是还有一个人能够听到我的衷肠之语,那只能是付晓莹了。
这个谜一般的男人,他不和外界交流,即使是冷涛也还没有完全笼络他。正是这样的家伙,我可以把他当成倾述对象,不担心他会把我心里想的告诉任何人。
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我便接着说道:“付哥,我知道你能够听得到,我现在心里很苦,帮不了救我的刀哥。其实吧,我都不知道刀哥会为我这么做,我不过就和他喝了一次酒,他就说遇到我很开心,呵呵……刀哥其实真的很不错,在我逃到黑煤窑这里,他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屋子里,有了一点声响,我听不出那是什么声响,隐约像是风铃在吹动的声音。
我顿了一顿,又开始在木门外自言自语,我开始说起在学校里的事儿,回想着和郝刚他们并肩作战的往事,我还说到了让我欢喜让我忧的三个女人,从肖潇说到慕容芊,又从慕容芊谈到王妍。
那会儿,我陷入对外界的思念中,最后我一句话结束了对兄弟和女人的怀念,我说:“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都还好吗?”
“咳咳……”屋子里,终于有了付晓莹的咳嗽声,紧跟着他的声音飘出来:“罗世诚,你放心好了,你的兄弟和女人都会很好的,正如刀疤仔给你说的一样,你也要在黑煤窑好好的活下去。”
那一刻,我很激动,望眼欲穿的希望那扇木门能够为我敞开,听到付晓莹竟然劝慰我的话,我知道我的往事和在这里与刀疤仔的情义感动了屋子里那位谜一般存在的男人。
可惜,木门始终没有为我打开,但我也很满足了,因为,我听到了笛声。那是付晓莹吹奏出来的带着忧伤的笛声,笛声飘荡在空中,让我那会儿安详的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那苍茫的天空。
一首笛声完毕,付晓莹悠悠的声音再次传来:“罗世诚,受你感染,我突然也想起来我的兄弟、我的女人,呵呵……你愿意听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