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程诺这么说，方灵珊不禁松了一口气。她其实很早就醒来了——被疼醒的，熟悉的感觉让她明白，是迟来的大姨妈在跟自己打招呼，原本她以为像以前一样躺一会就好，没想到越来越疼，最后甚至疼到shī_jìn——尿了。而且因为昨晚吃菜太多，就多喝了点水，这下可好，充足的水分混合着新鲜的姨妈血，侵染了一大片床单，几乎将她整个人圈了起来。而这就是为什么程诺说起血量的时候，她瞬间失态的原因，甚至有一瞬间都忘了疼。/p>
/p>
“我明白了，我说你不让我去找医生。原本还以为你是受伤了，而且流这么多血，就像案现场似的，感觉就像……就像快不行了一样。”/p>
/p>
“你别客气，疼的时候就是像死了一样！”/p>
/p>
“哈，我还想给你找纱布止血呢。”/p>
/p>
“这血纱布可是止不住啊！”/p>
/p>
“话说你姨妈疼，干嘛就在那儿躺着，而且还不让我碰你啊？”程诺想了半天，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索性问了出来。/p>
/p>
“那是姨妈疼啊大哥！”方灵珊惨叫着说道：“你当然感受不到啊，姨妈疼的时候稍微碰一下都疼，更别提自己乱动了，那非疼死我不可！”/p>
/p>
“至于那么疼吗？”/p>
/p>
方灵珊一听这话火了，挣扎着坐起身来叫道：“至——于——吗？你试试！”/p>
/p>
“这……我怎么试啊？”程诺有些无奈地说道。/p>
/p>
“不过我小时候喜欢拿刀玩，倒是总不小心用刀割伤自己，应该差不多吧？”/p>
/p>
“用刀割伤？你想得美！那才哪儿到哪儿！”/p>
/p>
“不至于比刀割到还疼吧？”/p>
/p>
“怎么不至于，刀割的疼……”方灵珊有些语塞，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比较有力度的证据，信心十足地说道：“你想，如果刀割的疼还不如痛经，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选择剖腹产？”/p>
/p>
程诺仔细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因为有麻药吧……”/p>
/p>
“程胖子！”方灵珊不满意地叫道。“你……好疼！嘶……你就不能不怼我，我难受着呢，让着我点不行啊！”/p>
/p>
“行行行行行，都听你的！你说怎么疼就怎么疼！”/p>
/p>
“哼！”方灵珊不满意地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告诉你什么叫姨妈疼！就像昨天那个锉刀，你拿它捅进肚子里搅两下就差不多了！”/p>
/p>
“捅进肚子……呃，那个貌似算钝器吧？”/p>
/p>
“就是钝刀子割肉那么疼！”/p>
/p>
程诺抹了一把冷汗，小心地说道：“有没有不那么血腥的形容？”/p>
/p>
“有！知道泰森吧？”/p>
/p>
“那个有名的拳击选手？”/p>
/p>
“对，让他冲你肚子捶半个小时，或者踢裆也行，效果差不多。”/p>
/p>
“那我还是死了算了！”程诺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暴力啊！”/p>
/p>
“因为，我——快——要——疼——死——啦！”方灵珊突然怒吼出声，好半天才平静下来说：“我都这么疼了，暴力一点有错吗？”/p>
/p>
“没错没错，您随便暴力！”程诺只好好言哄着她，认真地说道：“要不要给你买点止疼片吃？”/p>
/p>
“不用了，你给我熬点姜糖水就行，我平时喝那个就能稍微好点。”/p>
/p>
“姜……糖……水……”程诺边复述着，边在记事本里记录着，然后追问道：“大概什么比例？”/p>
/p>
“这个……谈不上比例，多放些就行。对了，最好是老姜，而且一定要用红糖。”/p>
/p>
“……切丝、红糖，记上了，还有什么？”/p>
/p>
“弄成这个样子，我的衣服和你的床单都要洗，这个只能麻烦你了。而且沾了姨妈血不能久放，最好一会就洗，不然会洗不下去的。”/p>
/p>
“这个当然，对了，这个有什么特殊要求吗？”/p>
/p>
“洗这个也得注意一下，一定要用凉水，先泡半个小时左右，然后用肥皂洗。我来姨妈应该是在后半夜那会，时间还不太长，应该是能洗干净的。”/p>
/p>
“嗯，这个也记上了。对了，你还得洗个澡，既然现在不方便动，干脆给你拿个纸杯泡澡吧。”/p>
/p>
“不行！”方灵珊果断地拒绝了，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女人这段时间绝对不能泡澡，只能淋浴！唉，我开始怀念灵仙居里那个耳机做的小花洒了……”/p>
/p>
“必须淋浴？”程诺皱眉想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继续说吧。”/p>
/p>
“还有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难办的事情——姨妈巾！”/p>
/p>
“呃……”程诺尴尬地上下扫视了一眼方灵珊。长时间群租的生活，让他难以避免地经常在共用卫生间看到姨妈巾，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每一个都比方灵珊大得多，哪怕是那种看起来想硬纸板的。程诺头疼了半天，有些为难地问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