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不好意思,失礼了。”红衣急忙道歉。
她从未在这种公开场合失态。
她拿起餐巾轻轻擦了擦鼻子,眼神不由自主地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容先生,当看到容先生正和教皇交谈,她不知怎的,便觉得很安心。
和红衣交谈的,正是美国代表团的路易斯教授。
那人医术不够精湛,但却很擅言辞,他一听说红衣没去过今天的问诊大会,立刻眉飞色舞地把自己的失败,生生改成了如何用八大箱子仪器,帮教皇排除了身边重重过敏源,可惜最后胜利成果被贝可寒那个毛丫头给窃取了,沾了便宜。
红衣微笑着,一边听,一边和他轻轻碰杯、啜饮。
当美酒划过喉咙,她觉得有一粒东西也滑了进去……难道是没发酵好的葡萄籽?
她没多想,还是笑容满面地夸赞着对方的医术。
小如在贝可寒旁边看见了,悄悄问:“小耗子给红衣酒里加了什么料?迷|药?该不会一会儿她又发疯病吧?”
“呵呵,不是,不过是颗……耗子便便而已……”贝可寒低声回答。
“啊?哈哈哈哈……”小如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巴。
她和贝可寒交换着眼底的笑意。
没错,她们就是这么幼稚!!!
因为答应了粉团儿的请求,尽管她们暂时不能要了红衣的命,但总能折腾折腾她,看她狼狈一下吧?
这点小惩罚,无伤大雅,挺娱乐的!!!
红衣喝了那耗子便便的酒,总觉得味道怪怪的,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她没当一回事儿,又接着和路易斯身边那个年轻人景泰攀谈起来,笑如春风。
不多时,台上的表演结束,优雅的舞曲响了起来。
大家开始纷纷邀请舞伴。
连教皇都邀请了教廷里资格比较老的修女——丽莎嬷嬷上台,礼节性地轻轻摇摆了一圈,引得众人掌声雷动。
景泰也想邀请红衣去跳舞,可惜被他师父挡在前面。于是肥胖高大的路易斯,挽着红衣,绕过长长的椭圆桌子,从另一侧往台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贝可寒的错觉,红衣在路过容先生的时候,似乎停顿了那么一下。
难道,红衣还是对容先生有什么小心思???哪怕是消除了那方面的记忆?
贝可寒琢磨起了红衣的背影。
容先生却谢绝了几位女士的邀请——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他也绕过椭圆长桌,直接向贝可寒这边走来。
“你知道我不会跳舞的。”贝可寒调皮地说。
“跟着我的步子就可以了。我是最好的导师——在很多方面。”容先生笑。
不知怎的,贝可寒脸一下子就红了。
明明他说的一本正经,她就是不由自主联想到了其他方面……比如……那方面……他莫非也很有经验?想引导她?
“谢谢,我用不起,不要把你鞋子踩扁了,我赔不起。”贝可寒咬着嘴唇。
“没关系,你就是站在我脚上,顺着我的步子一起跳……也没关系的……”他靠近她一点,气息都快喷到她耳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