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可寒一言不发,清冷地仰着头,淡定地站着不动。
只不过听到姚老板说“小雏鸟”的时候,在心里暗想,莫非这“琼花盛宴”的背后,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和内幕?
嗯,不错,不错,没有白来一趟!深挖下去,或许,这倒是一条可以上头条的劲爆大新闻!
当姚老板提到“贝心暖”的时候,她也心中了然。
果然不出所料,贝心暖的确是和姚老板沆瀣一气,策划了绑她沉海的元凶之一!
看来这姚老板冒出来,倒是给她解了不少疑惑,提供了不少信息!
贝可寒那淡定自若的摸样,哪里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少女,面对着穷凶极恶、走投无路正要拼死一搏的歹徒?!
她也未免太轻松了吧?!!
可是姚老板手中的锉刀,却是千真万确地闪着冰冷的寒光,一步步逼近着她。
“臭丫头!你那是什么死鱼眼珠子?你怎么不求饶?你怎么不喊叫?你怎么不退后?难道你知道求也没用,叫也没人,退后也是个死?反正后面那个水泵房里的蓄水池,今天就是你的埋|尸之地!”
贝可寒淡定,姚老板反而不淡定了,他崩溃地大声叫嚷道。
然而不管他如何逼近,贝可寒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相反地,他仿佛看到了贝可寒眼中深藏的那一丝不屑!
这种不屑彻底激怒了他:“臭丫头你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他疯狂地咆哮着,向贝可寒扑|了过来。
然而,他的动作,定格在了张着大嘴、四肢挥舞的刹那。
他恐惧地发现,自己没有声音了,没有力气了,完全不能动弹了!
那把臭烘烘的锉刀,就这么直剌剌地伸着,距离贝可寒只有半掌的距离,偏偏就是无法再前进一分。
这是怎么回事?这小贱人真的是妖女吗?会咒术?还会施展法术?他惊恐地感到了透心的寒凉,有一种死到临头的不祥之感。
就在这时,一直淡定的贝可寒,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仿佛是十分无奈地、懒洋洋地举起了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巴掌:“容先生,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劳驾您如此费心!不过,您对付人的这一招,我自叹弗如。”
“呵,能让我的毒丫头自叹弗如,也算没有白来,值回票价。”高大的身影从旁边的暗门闪出,果然,是那个妖孽。
“最佳影帝,票房当然高了……”贝可寒嘀咕着,自动忽略了那个刺耳的“我的”两字。
“臭死了。”容先生嫌弃地冲着那把指着贝可寒的锉刀皱了皱眉头,“锵”一声,锉刀便落在了地上。犀利的眼风再看一眼姚老板,姚老板肥胖的身躯“轰”一下,倒在了布满建筑垃圾的地上。
“容先生,您该不会是让我来欣赏您的魔术表演吧?”贝可寒无奈地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男人像个魔术师……
哪有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能让姚老板动弹不得,看一眼就让人轰然倒地的?
有时间她倒是要好好学习一下、研究一下,怎么让自己运针的技术也能做到这样远距离制敌致胜。
“毒丫头,你刚才该不会是知道我来了,故意不出手,等着我动手吧?”容先生不答反问,将问题抛给了她。
他刚才的确旁观了半天,这丫头怎么就能做到那么淡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