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王鹏身后的教谕吓得脸都白了,王鹏也是气得手直发抖,可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哦,此话从何说起啊?”
因着顾氏,他对这个顾家的孩子,还是多了几分亲近的,还想着若是可以,将来也拉拔一下,好歹也是条人脉,所以刚才,他才会特地跟他打招呼以示亲近,结果可好,竟是个白眼狼。想到这,更是恨上了顾氏,若不是她一直在耳边,说什么她侄子仰慕他,他又怎么会对对方表示亲近,现在就更不用被质疑而丢人。
顾学可不知道人家在想什么,他心气虚了一瞬,又强打气势道:“难道不是吗?你儿子是书吏,你小舅子更是衙役,这还不算任人唯亲?”
王鹏转过身正色道:“首先,你需要明确一点,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询我的?刘教谕,如今县学的学子,都是如此不知轻重的吗?”
刘教谕赶紧道:“惭愧惭愧,总有几个害群之马的。”
王鹏不轻不重地点头,“嗯,那要好好教育。”随后就正色道,“不过,既然已经问到这了,我也就顺便解释一下。钱康,也就是我的小舅子,他其实是燕山县的衙役,是为燕山县做过大贡献的,并不是我任命的。但要说私心呢,的确有一点,为了亲人间守望相助,我让他调换了一下地方,抽调了一名本地的去了燕山县,然后把他调来了,这就是我唯一做的。至于王贵,他本是个秀才,成为书吏,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甚至我可以说,他做得很优秀,比谁都好。内举不避亲,我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你们说呢?”说着更是扫视了下面的众书生一眼,凡是被看到了,都低了头,没人敢直视他。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王鹏回家后,谁也没提,只是再没去过顾氏的院子。然而半月后,顾氏径直闯到了书房来,“老爷,顾学他被县学劝退了。”顾氏满脸焦急,这是她娘家最出息的一个,可不能出事啊,“老爷,你是他姑父,你帮帮他。”
王鹏冷哼了一声,“我可没有这种侄子,还有你,谁准你闯进书房来的,给我出去。”
顾氏看着王鹏,后之后觉地发现事情不对了,再一回想,老爷好像挺久都没来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还被迁怒了,这么一想,就愣住了。此时,她也不敢跟王鹏强辩,而是直接回了娘家,她得知道出了什么事,嫂子只跟她说顾学被劝退,别的可什么都没说啊。
半日后,顾氏从娘家回来,这才知道缘由。顾学当日当着众人的面,质问了老爷,之后,他在县学就被人四处找茬了,最后,被人揪了个小错,劝退了。顾氏回房整理下思绪后,还是去书房求见了,王鹏这回倒没拒见,他也想知道,顾氏这回过来要说什么。
顾氏进了书房,深吸了口气道,“老爷,顾学他是被利用的,他不是有心的。我刚才骂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老爷你帮帮他吧。”
王鹏嗤笑了一声,他相信顾学是被人利用了,可那又如何?他现在能被人利用,将来还能被人利用,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顾氏见他无动于衷,急了,“老爷,你帮帮他,他是被利用的呀,老爷,他是被利用的呀。”
王鹏慢条斯理道:“他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也不必跟我说。出去吧。”
顾氏如何甘心,“老爷”
“出去!”王鹏厉声喝斥,顾氏到底不敢强留,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接下来数月,顾氏一直都是神情落寞,王鹏虽觉得扫兴,可到底这几年也不是没有情分的。顾氏耕读之家出身,识文断字,跟他也能说到一块去,平日又表现得善解人意,是个解语花般的存在,甚至可以说,在诸女中,他最喜欢顾氏,如今看她这模样,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后来,王鹏到底拉拔了顾氏的另一个侄儿进了县学,这事才算过去了,不过额外的关照是别想了,所谓一朝遇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幸亏顾氏不太蠢,很快就展露了笑颜,重新当起了她的解语花,不然,若是她继续跟顾学较劲,那她这辈子恐怕就要落寞到死了。
这次的事情,对王鹏也是一个警醒,以后他是不打算再给她们这些姨娘银钱了,免得再出来其他的事,最后带累到他。
以后,大概会两三天更一章吧,主要看写的顺不顺利,顺利的话,可能连更几天,不顺利,就要消失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