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整年,他爹虽然没再对他动过手,但并不代表他爹不介意,事实上,他必须非常勤奋,稍有倦怠,他爹就会变脸,似乎觉得他既然成绩上不去,就没资格懈怠。
这段时间,他爹经常滞留府城,几乎就在看顾他的学业,为了不让其他的业余课程占据他太大的心力,他几乎是砸巨资地请名师辅导,花了多少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花的绝对比他们家一年赚的更多。起初还是挺有帮助的,而在后来发现再无效果后,又开始找寻任课夫子给他补课,这一切让他很有压力。后来,他跟父亲说,放弃他吧,他真的已经尽力了,他可能真是个废材,结果反被斥骂了一通。
而王鹏眼见着大郎消瘦,体质变差,并非没有触动,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让他休息一下,执念若是好消除,就不叫执念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儿子,别让他病了。
在府城的日子,王鹏也并非什么都没做,大郎的情况看着真的不对劲。他有一次用重金去砸开了一个夫子的口,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得罪了府学督学,也是督学的意思,大郎的成绩不能进前五,最多第六。王鹏莫名其妙,自家又不认识什么督学,怎么就得罪了呢,可惜,后来他几次求见督学,人家都不肯搭理他,一介官员拒见平民,完全不需要理由。
王鹏知道大郎如今的努力,有些徒劳无功,可他无能为力,将来他无能为力的时候更多,只盼着大郎能自己破局。若是督学能看在大郎勤勉的份上,消除偏见就好了,为此他不仅没让大郎别做无用功,反督促他更加勤勉。
直到一年后,他才从蛛丝马迹中,得知督学跟秦院长是至交好友,这才终于明白原委,几乎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