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慕司寒一拳头砸到了蓝晏之俊美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一拳头,将蓝晏之砸懵逼了。
他强忍了好一会儿,才没有回过去。
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蓝晏之皱紧眉头,满是担忧的看着慕司寒。
他都有点怀疑,四哥是不是患上了臆想症?
太过思念一个人,只要看到有那么一点像她的人,就会错认为是她。
蓝晏之理解他思念一个人的心情。
当初那个女人离开时,他就是这般的心痛和难过。
甚至生不如死。
可时间确实是个很好的疗伤剂。
如今想到她,他再也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
但他知道,四哥和他的情况不一样。
他和南栀感情要好,彼此相爱,南栀突如其来的事故,换作谁,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沉重打击!
蓝晏之看着抱着脑袋,缓缓蹲到地上的慕司寒,眉头紧皱成了一团。
不论多成熟,在公众面前多冷静的男人,都会有他脆弱的一面。
蓝晏之知道,四哥是真的想南栀。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阴阳相隔更为痛苦的呢!
蓝晏之叹了口气,将慕司寒扶起来,带着他回了别墅。
“四哥,试着重新开始吧!如果南栀在的话,她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慕司寒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尊被定固住的雕塑,蓝晏之劝了他许久,他才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没事了。”
蓝晏之真的害怕,再这样下去,四哥的身子会垮掉!
慕司寒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大冷峻的身子朝浴室走去。
蓝晏之怕他出事,连忙跟了过去。
慕司寒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蓝晏之,“你跟过来做什么?”
蓝晏之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我怕你做傻事。”
慕司寒修长的剑眉皱了皱,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半年多来,一直都在让兄弟们为他担心。
看着蓝晏之被他打红肿的嘴角,他有些歉意的道,“去上点药吧,我若是想不开要做傻事,也不用等到今天。”
蓝晏之看着这样的慕司寒,心里难过不已。
不过好在,南栀跟他留下了小楷。
余下的人生,起码还有孩子的陪伴。
慕司寒从浴室出来后,跟着蓝晏之坐另一艘快艇出海了。
慕司寒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又恢复成了那个冷峻成稳的模样,他看着蓝晏之,问道,“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出海?”
蓝晏之挑了挑眉毛,“早上看你吃早餐有些心不在焉的,我不放心,一路都跟着你,想看看你要做什么。”
想到他失去理智,打算硬闯的一幕,蓝晏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慕司寒拍了拍蓝晏之肩膀,嗓音低哑的道,“让你担心了。”
玩了一天,回到别墅已经傍晚了。
小楷睡着后,蓝晏之问慕司寒和薄衍去不去酒吧,薄衍有颜婳在,自然不想再去灯红酒绿的场所。
蓝晏之原本以为慕司寒也不想去的,但没想到他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两人到了幽暗奢靡的酒吧,没有坐在大厅,而是开了间包厢。
包厢正对着楼下舞池,里面男男女女随着音乐声尽情舞动。
蓝晏之坐在沙发上,肩膀随着节奏扭动了几下。
他回头看向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问道,“四哥,要不下去活动活动筋骨?”
慕司寒薄唇动了动,“不去,你想去的话自己去吧!”
蓝晏之坐到慕司寒身边,耸了耸肩,“算了,四哥不去我也不去,今晚陪你喝酒。”
服务员将酒水送进来,蓝晏之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出去。
包厢里只剩二人后,蓝晏之打开酒瓶,替自己和慕司寒倒上酒。
喝了几杯后,楼下大厅突然传来一阵起哄与尖叫声。
正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妈妈桑带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站在门口。
妈妈桑是鬼精鬼精的人,自蓝晏之和慕司寒进来,她就看出这两人非富即贵。
“两位贵客,需要助兴吗?最近来了一批鲜嫩水灵的姑娘,个个都还是未开过苞的。”妈妈桑一脸讨好的看着二人。
身后的姑娘们,看着包厢里俊美英气的男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这种年轻,俊美,又多金的男人,谁不愿意伺候呢!
慕司寒只喝着自己的酒,门口瞟都没有瞟一眼。
蓝晏之眉梢微挑的看了眼妈妈桑,招手,让她进去。
妈妈桑和身后的姑娘们,都跟着一喜,正要一起进来,蓝晏之又伸手阻止,“妈妈桑你一个人进来。”
妈妈桑脸色变了变,但随即一喜,以为蓝晏之看中了她。
挥手让姑娘们都出去后,妈妈桑走到蓝晏之跟前,“先生,没想到你有这种嗜好。”
蓝晏之没有搭腔,而是指了指舞台中心,“那个跳舞戴着面具的女人是谁?”
妈妈桑朝舞台中心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短裙,戴着黑色蝴蝶面具的女人围着钢管妖娆的舞动。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反正每周她都会过来跳一次舞。每次她一来,都能掀起潮。”
蓝晏之双眼死死盯着舞池里的女人。
水蛇般的腰肢,细长的双腿,挺翘的臋部,看上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尤物。
她能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每一次,都能引得舞池里的男女大声尖叫。
蓝晏之的脸色,不动声色的变了变。
“去将她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