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则,一股股玄之又玄的道则,随着少年人双手结印的动作,浩浩然地显现。文明,高台之上的诸强者,在少年人周身若隐若现的股股道则中,捕捉到了史诗文明的气息。
文明,少年人的道道法印之中,演绎着一个又一个的文明。
纪元,万千纪元一个文明,在少年人的法印之中演绎得入木三分。似乎,此时此刻之下的少年人,赫然就是一方大世界的见证者。
坐观亘古岁月变迁,静思亿万生灵轮回。
“本——源——轮——转——”
四道蕴含着无上道则的声音,从少年人的口中浩荡而出。
颠倒。这一方天地的阴阳道则,在少年人那四道巍峨浩大声音的回荡之下,出现了逆转。空间,这一方天地的空间,更是以一种骇人听闻的速度,在逆向重塑着。
白驹过隙。仅仅是白驹过隙之际,一抹异样的气息弥漫这一方天地。
气息,这,赫然是刚刚那枚被诸万古以暗埋的手段毁去的玉雕,所残留下来的一缕微乎其微的气息。他,诡异地出现在少年人的跟前一丈空间。
圣阶大位面至尊位面——圣天大位面,神圣、浩瀚、庄严的一座大殿之上。
“噗!”
一口鲜血,从一个双腿盘坐的老者口中吐出。
老者,那瘦弱的右手轻轻地抹去嘴角的一缕残留血迹。他,目光投向无尽的天地之外,眼中尽是惊惧神色。
“怎么可能?”老者似乎遇到了一件让他死都不愿,或者是不敢相信的事实。
“亘古级神识?地阶?不,不对。这,这其中还似乎有着一道老夫都参悟不尽的另类道则之力。”老者喃喃自语,时而惊惧、时而怀疑、时而自嘲不已。
但,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心,老者的心,乱了。
未知,那道气息中的未知道则之力,正是老者心神不宁的关键所在。
“姑且不说是那道老夫都陌生至极的恐怖道则之力,仅仅是那可能比肩四重亘古的滔天神识,也远远不是眼下的老夫所能相提并论的。”
老者话语中有着几分不安。尤其是当他回想着一百七十万前的那一幕幕记忆。那一桩桩在这几近无尽岁月中,时不时扰他心神的往事,一阵阵的不安,更是无可压制的涌上心头。
“求助。必须向他们求助,没有道理,没有道理当时的祸端,全数由老夫一人承担。而他们,他们仅仅是走个过场,得了实惠就想脱身而去。”
“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下水,必须让他们也全部下水。”老者话语中带着几分坚定,更多的,似乎是几分的疯狂。
“混水,才能摸鱼。”双眼中掠过一抹狠辣精光,老者缓缓下了一个决心。“否则,仅仅是凭借刚刚那一道四重亘古的神识,只要让他进到老夫万里天地之内,老夫根本没有着一丝逃出生天的可能。”
玉牒。五片烙印着老者神识气息的玉牒,瞬间朝着五个方向,破空而去。
看着破空而逝的五片玉牒,老者的脸上有着一期待,更多的,似乎有着一种另类的解脱。似乎,在玉牒消逝的同时,他,也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人,一个人,不论身处何地,何种境遇。选择,只要一个人下了一个选择,那,终究是迈出了心松的一步。
不论,姑且不论这样的一个选择,是好,是坏!
剑宗。圣殿世界,百丈高台之上。
看着悬浮在跟前的那一缕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随地都会随风飘逝的微弱气息,少年人的脸上,终于是浮现一抹宽慰神色。
希望,澹台二女踪迹的追踪,其希望依然还在。
“本源轮转!”万剑元诸人看着这一方天地那短短数息功夫间,阴阳道则颠倒的情景,他们的眼中,均是充斥着狼一般的目光。
“好一个本源轮转大神通。”之前那尊掌教级老圣尊,似乎隐隐知晓着万剑元的打算,若有所指地朝着少年人轻轻施了一礼,朗声喝到。
“少宗,以你目前的修为,可以轻描淡写之势颠倒一方小天地的阴阳道则。却是不知,能否影响到一方小世界呢?”老圣尊满怀希冀问到。
“小千世界天地,应该可以。”少年人尽管不清楚着万剑元与老圣尊会对这一点望穿秋水的真实原因。但,他相信两尊剑宗高层,势必事出有因。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头也不回地回复着万剑元二人的问题,少年人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处他正前方的一方无尽天地,话语森冷喝到。
来了!谁来了?
诸剑宗高层还在为之疑惑不解之际,却见少年人身躯微微向左一个倾斜,右脚更是不着痕迹地微微探出。右手似缓实急地朝着虚无天地抓去。
万丈巨手!
刹那之间,一只千丈方圆之巨,有若遮天蔽日之状的遮天巨手,朝着一方虚无天地镇压而去。空间,那一层层空间,在少年人这一方万丈长的通天巨手之下,有若一张张弱不禁风的纸片,瞬间粉碎。
巨手所过之处,一条有着数百丈直径大小的空间虚无通道,更是那般巍巍然地悬挂高空之上。无尽的紊乱气息,让在场的少数掌教级圣尊、半步圣人,都为之胆颤。
粉碎!
为数不多的掌教级圣尊、半步圣人,他们丝毫不怀疑,那看似仅仅为少年人一拳之力所流露出来的气息余波,绝对能够轻易割开他们的防护宝器,破去他们的肉身,毁去他们的神识之海。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