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伽呢?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不见觉伽?”
“你们---你们怎么把觉伽给搞丢了?”
对着三十几张黯然的脸,霸博、刚隆几个连连发问,出门一个多月,其他人都完好无缺的回来了,独独少了他们的好伙伴,答案已是呼之欲出,只是还心存侥幸。
“遇到百多头的渣库群,队伍被冲散了---等渣库群过了后,附近找了好几天,除了---除了烂成碎渣的背桶,没觉伽的影子……地上,有血迹!”
大师兄哈温非常难过,觉伽聪明懂事,虽然话少了点,他还是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师弟的。
巫医的脸上乌云密布,出发前,他推算过好几次,按理走这趟远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偏偏天资卓越的小徒弟就此失踪了!
贝贝手脚冰凉脑子发蒙,满地野兽、猛兽、毒虫的哈曼星上,落单意味着什么,太明显不过了,觉伽,生还的可能,低到无限接近零。
14岁的俊逸少年啊,他的多彩人生刚刚展开,就,戛然而止了?天神---狗屎的低能神祇!先是让觉伽没了家园,痛失亲人,而今,刚刚才过了一个冰冬的好日子,就收回了所有的恩赐!
苍天何其残忍!
“好看的觉伽哥哥,再也回不来了么?被外面的野兽吃掉了么?”曼珠从没踏出过防御墙,但也知道外面很多致命危险。
“不!觉伽那么聪明,跑得也快,也许---过几天,他就回来了!!”贝贝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自欺欺人还哄骗小孩,仰头不让曼珠看到眼里的泪光。
曼珠撅起小嘴:“那么远---觉伽哥哥肯定会遇到危险的,我不是小孩子。你骗不了我!天神,一定要保佑我的觉伽哥哥平安的回来啊!~~~~”双手交叉合拢顶着下颌祈祷,这个姿势还是跟贝贝学来的。
“天神保佑觉伽~~~~”
“一定要平安归来~~天神!天神保佑!”
“觉伽,你回来吧~~我再也不会跟你吵嘴了~~~我霸博绝对说到做到!”
孩子们喃喃祈祷。内心祈望能有奇迹出现,也许,某个起雾的早上,或者落日黄昏,觉伽会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给他们一个惊喜,告诉大家,他只是和大家开了个大玩笑。
一条年轻的生命如流星划过,留下的绚丽璀璨却深深刻在心底,有关他的一切美好记忆。都珍藏进心房的一个小小角落。
觉伽的失踪,留下的不仅仅是深深的遗憾、悲伤,更多的是对危险的真切体会。从此大家不再惦记着玩耍,干活之余,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没有人再找各种借口偷懒了,并且很自觉的加大了训练强度。
没有人愿意成为下一个失踪者!
造房热潮不得不暂时褪却,因为,进入仲夏,要夏收了,庄稼都成熟了,满山的粮食着急着采摘下来。土豆、红薯还在土里埋着,要尽快挖出来背进储藏洞。
“哈哈哈,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储藏洞都快装不下了,看来还得腾出时间凿几个储藏洞。”族长高兴得满脸放光。
塔猛摆手不赞同:“还挖什么?上百座房子下的地窖闲着吗?别浪费时间了。等耕完地,播种结束后,闲人们找点别的事干。”
“噢?你又有什么好点子?”不仅周围的人好奇。连巫医都尖了耳朵听。
“没有点子,只是让大家干活!”塔猛卖个关子。
柯桑一老拳砸过去,塔猛身子一闪躲开,嘴里哇哇的叫:“偷袭?要跟老子斗一场?不就是让你光屁股多跳了两圈,还惦记着报仇?”
“哈哈哈。以后再赌~~~~”
与远山部落一战之后,输了赌约的男人在广场光着屁股蛙跳二十圈,贝贝没好意思去观看那场盛况,部落里的成年女人倒是欣赏了个够。
“嘚瑟啥?快讲~~别拿我输的事来挡嘴。”柯桑脸红红的,丢人啊,他的女人到现在还会拿这事来取笑他呐。
“其实吧,就是修一修部落的路,方便播种和收获,浪费太多时间在除草上了。”
部落只有两边的出口算得上是真正的土路,其它的都是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走动不便,野草、灌木年年都长,没去根很快就会茂密的掩盖住地面。
“对头。”
个个都点头,同意塔猛的这个提议。
十几座山,要开辟多少条路出来?大干道连着小干道,也是数量多多,也算是个大工程了。
计划没有变化快,刚收了粮食把山地规整好,还没来得及播种,大暴雨来了!
第一天下的雨就极大,简易的窝棚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就被纵横的小洪流冲到坪坝前的河里去了。
天地一片白茫茫,人人都躲在屋子或者山洞里,议论着这雨会下多长时间,会不会对播种产生影响。部落里身体差的孩子和老人有几个感冒的,族长也病了躺在床上吃药,贝贝奇异的没有受凉感冒,为此内心得意训练有效果。
下到第三天的夜晚时分,雨没那么大了,但却夹杂了冰雹,乒乓球大的冰雹密集降落,砸到屋顶一直“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吵得人根本没法睡觉。
气温急剧下降,冷得贝贝半夜爬起来烧火炕,结果早上起床,大人、小孩都精神萎靡,打着哈欠眼睛成了含泪包。
“靠~~这雨还下个没完没了了!”望着阴沉沉的天空,贝贝发着牢骚。
“铛--铛--铛”山洞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响。
贝贝询问的看大山、长树,俩人也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