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龙念叨的同一时刻,位于成都一酒肆的萧让似乎有所感的打了一个喷嚏,而后又饮了口酒,嘟囔道:“这又是哪个家伙在念叨我?也真是的,好不容易闲了些时日,却又摊上事了!哎,这哪里是收徒弟,简直是做保姆啊!……”
“哼,少在这嘚瑟,让你当师傅那是因为信任你,不然怎么会轮到你这个老酒鬼?”坐在萧让对面的酒客不爽的哼道。
看着这个无论是身份上还是武功上都压了自己一头的暗車,萧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冷嘲热讽,当下哈哈一笑道:“不就是明面上没有让你教他而已,难道你真的在意这个名头?他是吃定我们两个的绝学了啊!”
而这个暗車就是唐家堡的老堡主唐傲天,听到老友萧让如此说,当下不由得苦涩一笑道:“虽有此意,但也不全是,他是借此事故意警告我的,甚至是考验我的,谁叫我自作聪明以其子做诱饵呢?”
听到唐傲天如此说,萧让第一时间便想起不久前那品膳大会上的一幕,唐傲天携无上之势朝着地上护着吴渊的江晨而去的摧心掌,若无意外,不仅江晨甚至连吴渊都会在这一掌下生死两难,虽然在最后江枫挺身而挡,但依旧在盟主的心里留下了裂痕,从而对唐傲天有所不满,甚至是怀疑!
虽是转瞬一念,但萧让还是明白了唐傲天的言中之意,当下不由得怀疑道:“以盟主那多疑的性格,不怀疑你才怪!若是我,我也会怀疑,你是不是因为他不具备你们唐家的血脉,故而想借机将其抹杀?”
唐傲天先是摇了摇头,转而却若有所思了起来,似乎不屑于回答萧让的话一样!就在短暂的安静的瞬间,一个店小二悄然间又上了一坛状元红,而在这状元红之下,却有一封密信!
萧让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密信,然后喝了口酒,道:“唉,我的好日子到头了!本想多偷懒一会,谁知一会都不行,你自便,我去了!”话音未落,人便不见了!
而唐傲天好似早已习以为常,随手一伸便将那密信摄到手中,看了后随手一扔,便化为粉末,随风一吹,好似从来不存在一般,而唐傲天也好似没有看到一般,悠然自得的继续喝酒!
也只是过了片刻,一个俊俏少年径直而来!待其走进一看,却是唐流星!唐流星好似得到召唤一般,快步走到唐傲天的身边,低声的唤道:“祖父,不知招孙儿来此有何吩咐?”
唐傲天好似沉浸在状元红的酒意之中,看都不看唐流星一眼,一杯复一杯,可从唐流星那洗耳恭听的模样,好似在吩咐些什么。也只是仅过片刻,唐流星便告辞而去,而唐傲天依旧在一杯一杯的喝酒,不疾不徐,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
夜色缓缓退去,东方微微发白,位于成都西城门附近的有间客栈和以往一样清净。即便是有顾客起来吃早餐,也是轻言细语,好似生怕打扰了别人的好梦一般!
忽然,一声呵斥声响起:“你在说什么?一大清早就想吃霸王餐啊,那我还怎么做生意啊!”客栈里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那掌柜的破锣嗓子在叫,下意识的寻声望去,却是一个满脸通红的年轻男子,低着头看着自己刚喝过的粥碗,低声的向着掌柜解释着什么。
这名年轻男子张的眉目清秀的,而且还带着佩剑,应该是一个年轻侠士!穿的倒也是不错,奈何满身的灰尘,甚至头上还有一些松针,让人一看就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不就是一碗粥吗?刘掌柜,不至于说成霸王餐吧?你看这位少侠装扮,应该不是故意的样子!我猜不是忘了带了,就是被人偷了!”另外一桌的一位客人咬了一口包子,插话道。
刘掌柜顺着话音看了下插话者,心下讪讪,却又若有所思的道:“是,一碗粥不值什么钱,但这是在大清早啊!一大清早就做赔本买卖,不是好兆头啊!更何况他还说他还要住店呢?”
那位吃包子的客人先是喝了口粥,微微一笑道:”真是迷信!得,算我请的总行了吧,呵呵,就先记我账上!日行一善,总算完成了!“
其实这位吃包子的正是刘荣,无意之间看到进来的这位少年侠客和自己的六师弟江晨的面貌很像,但穿着打扮却迥然不同!之前江晨多是以书生打扮出现,有时也是一副公子哥作派!当然刘荣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六师弟从来不喜欢以少年侠客的形象示人!
因此,粗看起来像是自己寻找了很久的六师弟,但刘荣却不敢直接相认,毕竟此时的自己已然被通缉!更加令刘荣摸不清状况的就是自己被通缉的原因竟然是涉嫌毒害峨眉派掌门的儿子!而峨眉派掌门的儿子不就是自己的六师弟江晨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正是刘荣不愿意就此离去的主要原因之一!当然,在贵宾楼的密室当中还有一些不应该存在东西,不然不仅仅是天心阁会损失惨重,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乃至是江晨,刘荣很清楚自己必须将这些东西销毁掉!
而那侠士打扮的年轻男子就是江晨,只不过此时的江晨已然失去了记忆,甚至还有了一个叫做唐天罡的新名字!他看着旁边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喝粥吃包子的刘荣,虽然感觉有些面熟,但细思之下发现毫无印象!
江晨微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刘荣的好意,当下便抱拳对着刘荣感激的道谢道:“多谢这位兄台慷慨相助,我唐天罡感激不尽!这个人情小弟记下了,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