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刘氏站了起来,蔡氏在屋里寻了把椅子坐下,而三婶则是站在一旁,身上穿着色彩鲜艳的厚夹袄,上面还有一层毛,看着就暖和,比屋里的人物一个人穿的都要好。
“娘和弟妹是有什么事情吗?”刘氏问道。
“也没啥事,就是和你说一声,那绣荷包的活你就不要给外人做了,家里不是还有你大嫂和弟妹,让她们两个做,然后把那银子给她们,给老大家一个十五文,老三家这不是还欠她娘家的钱吗,你就给一个二十文”蔡氏霹雳巴拉的说着,“放着家里人不用,把银子往外送,我看你脑袋真是不清白。”
“娘说的对,二嫂,你说你这弄的,多见外啊,有事你平时就吱一下,搞得最后我们才知道,这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啊”,三婶也在旁边附和。
那意思刘氏算是听出来了,既然把活交出去,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我呸,说的那么轻松,二十文一个,你怎么不去抢银子?
刘氏面上装着犯难的表情,“哎哟,实在不瞒娘和弟妹,这活我都已经派出去了,暂时也不需要人手了,再说我也请不了大嫂和弟妹,我这一个荷包才挣十来文银子,也就挣点钱补贴家用。”
蔡氏听了道:“怎么就不行了,你让外面那些人不做了,把活给她们两个,银子少点就少点,十文银子也行。”
“奶,答应别人的事情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初夏说,“而且我娘在外面找的人都是女红做的很好的人,三婶好像这方面不太在行,我娘也是为三婶好,你说万一到时候针眼无情把三婶给扎了可就不太好了。”
“初夏别听人瞎说,你三婶我针线活好着呢。”
好个屁!又不是没见过你的针线活,那小桂花衣服上缝补的歪歪扭扭的不就是你的杰作。
刘氏确实不想让两人参与荷包的活,两人的女红都不好,到时候别整一些不能要的东西出来,要是东西不能要,又不向外人,不好开口,况且这两人的速度也跟不上。
“娘,这次确实不需要人了,要不,等以后吧”,刘氏道。
“咋的,我老太太说的话不中听了是吧,你现在揽了这么个活把自个当个人物了?宁可帮外人也不帮家里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蔡氏生气的道,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哎,娘,你…。”三婶拉了蔡氏一把没有拉住,又转过头来对着刘氏道,“二嫂,你说你干嘛惹娘生气,答应娘不就好了”,说完又急忙冲出去,去追着蔡氏。
“娘,就应该这样,对她们硬气点,不然老显得我们好欺负”,初夏等两人走后说道。
“你娘我啊,就是按你爹以前说的,以和为贵,总想着一家人,多做一点,多让一点,不要计较那么多,可别人不那么想,别人不拿我们当一家人,看咱们好欺负,以后啊咱们也要腰板硬些。”
大伯母也在同大伯讲这件事情,“你说老二一家可真有心眼,可有意思了,照顾外人,也不照顾家里人,娘去说了,初夏她娘还不同意咱做这个活。”
“有说为什么吗?不就是针线活吗?”大伯听了说道。
“就是啊,外人绣荷包一个十文呢,我也不是不会做这个,结果倒好,怕咱家挣她那点银子”,大伯母嘴上虽然像是不屑那钱,心里可想,这么好的事情,提供原材料可以在家做又有银子挣补贴家用,“咱家除了我还有小娟也可以做这个,两个人那可以挣不少的钱呢,我说老二一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伯父现在也每天在外面找活干,如果大伯母那边也能有收入那就更好不过了,只不过大伯母说的事情,他也不太好向张安民开口。
张安仁是好利索了,可冬天天冷起来了,他就更不愿意出门了,至于找活干,也是一拖再拖,反正也不至于不干活就饿死,他自己不挣银子,催着三婶去挣银子,“我说别人家的女人都在二嫂那里挣银子,你就不会去绣个花,纳个鞋,挣点银子补贴家用?”
三婶一个白眼飞过去,“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你还说,弄得我现在娘家也回不成,这都是谁害的?你不知道出去干活挣钱,还指望我,你以为老二一家是什么好东西,我呸。”
“咋了?”
“就绣荷包那玩意,别人家给十文一个,咱们是家里人,二十文一个怎么了,结果二嫂蹬鼻子上脸,把活给外人也不给咱。”
张安仁看着三婶,“还有这事?不行,我得找二哥说道说道。”
张安民回屋后和刘氏将情况说了,初夏也在旁边听到了,就怕张安民一个心软答应了,便问道:“爹,你怎么回的?”
“我说这事我也不能做主,这活是你们娘俩揽的,得问你们俩。”
“这就对了,爹,这事啊您就别插手,某些事情,得一点点的纠正过来,不然某些人还以为咱家像过去那样,能让她们占尽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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