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男人的衣服扔上屏风,再脱了外裤和鞋子,只穿淡粉色的丝绸内衣,我走出屏风时,把苏凝霜惊呆了,他立时转身侧对,稍许失措后,很快恢复镇定,微微皱眉,紧抿薄唇,稍显不适。
“你最好尽快适应。”这时,反是轮到瑾崋嘚瑟了,勾住苏凝霜的脖子,附到他耳边,“晚上还要一起睡呢。”
苏凝霜惊异地看瑾崋,瑾崋对他挤眉弄眼,苏凝霜看着看着,冷笑起来:“哼。我不信。”他不信地转开脸,回避我的方向,“我可是记得那次你在青楼里醒来叫得像女人一样,你怎么敢跟女孩睡一起?你……会吗?”苏凝霜竟是揶揄起瑾崋来,冷蔑而带一丝坏意地看他。
瑾崋的脸腾一下炸红,指着苏凝霜一脸我早就看穿你的轻蔑的神情:“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睡在一起,而且,我,我从不把巫心玉当女人!”
苏凝霜不屑地看瑾崋两眼,笑:“瑾崋,你脸红了!”
瑾崋立刻摸上自己的脸,我有点看不下去了,瑾崋在苏凝霜这里,完全处于被动,屡屡被苏凝霜占了上风,欺负地惨不忍睹。而且,我发现苏凝霜很享受欺负瑾崋,他欺负瑾崋时,带出一丝邪恶。
“晚上睡了就知道了。”我忍不住说,苏凝霜下意识朝我看来,看到我依然还是穿着内衣时,匆匆转开脸,俊冷秀挺的侧脸,也开始慢慢浮起薄红。
相比此刻我穿的交领内衣,晚上的睡裙可是暴露多了。至少现在,我还算裹地比较严实的,脖子以下没有露出半点肌肤。
“不要再取笑瑾崋了,他已经很努力了。”瑾崋在我的话中一怔,垂下了脸。怀幽在远处淡淡而笑,微微点头。
我转身走向衣橱,打开橱门,拿出了宫女的衣服和人皮面具,直接穿戴起来,“他刚来的时候宁死不屈,而且还很死脑筋,我差点赏他一条白绫。你是他的兄弟,应该明白让他在这里牺牲清白陪我演戏有多么生不如死,但是,他还是为我不断努力着,当我说人手不够时,他推荐了你。”
“哼……”一声长长的冷笑几乎是从苏凝霜鼻息中而出,随即,传来他抑郁的声音,“果然够兄弟!”
“那是!好事怎能忘了你!”另一个更是咬牙切齿。
我开始真的有点后悔,要不要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了,总感觉他们随时可以咬起来的感觉。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牵制孤煌少司。”我转身,登与此同时,因我话音再次朝我看来的苏凝霜,怔立在了原地,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目的,还是我的变装,他惊呆地看着我,已经忘记去保持他的高冷,或是嘴角那一抹总是蔑世的冷笑。
我抬眸认真凝视苏凝霜那双此刻没有任何清高傲慢遮掩的眼睛:“瑾崋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敢跟孤煌少司叫板,那个人就是你:苏凝霜。苏凝霜,你不要让我失望,如果你觉得你的智慧不足以帮我对付孤煌少司,那么,请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因为这盘棋,走错一步,死的人不止你一个,你不能连累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
苏凝霜的视线渐渐汇聚起来,傲然的神情再次覆盖他冷艳的脸庞,狭长的眼睛里眸光闪闪,甚至,带出了一丝兴奋。他桀骜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头傲然站立在雪峰之上,红梅之下的白色仙鹿,让你自惭形秽。
“我喜欢这个游戏,够刺激!”他目光灼灼地傲视我们,“现在,就算你们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他潇洒地一甩衣摆,白衣黑纱扬起之时,他傲然坐在了红木太师椅上,扬唇而笑,“我做定你这个女皇的男宠了!”
苏凝霜一脸傲气地坐在太师椅上,天生高冷的气度,已经让他成为这个房内最耀眼的存在。和怀幽那种几乎感觉不到的存在感截然相反,他,无论在何处,都能瞬间吸引目光,这,正是我想要的!
怀幽的隐藏,苏凝霜的出挑,瑾崋的潜伏,他们每个人的特殊属性,才能让这场游戏变得多姿多彩,变幻莫测。我对他们三人的表现,开始充满期待。
让怀幽跟苏凝霜诉说我们的游戏规则,我溜出寝殿,直奔北宫,我要去会的,是那个小鲜包子。
算起来现在家里有瑾崋,怀幽和苏凝霜,外面有小包子,独狼和椒萸,正好家里三个,外面三个。
怀幽是我的贤内助,虽然我觉得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当他在家时,我可以安心出去。他能帮我打好掩护,能帮我周旋孤煌少司。
而苏凝霜是一个很好的幌子,他可以吸引任何人注意力,吸引,也就是转移,连孤煌少司也会不经意地去注意他,去留心他。而当他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过去时,我自然就隐藏在了他耀眼的光芒之后。
最后是瑾崋,他是我的重要机动部队,当苏凝霜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怀幽为我们做好掩护之时,瑾崋,就获得了自由之身,从此,我不用再一个人东奔西走,还有瑾崋可以自由出入,听我调遣,彻底隐入暗处。
接下来,是阿宝,独狼和椒萸。
他们三个,我现在不能完全掌控,完全信任,但也不能缺少。
阿宝宫内的消息很灵通,而且非常机智机灵!他不过十六岁,却已经如此圆滑,必是有一定经历。让我最在意的,是慕容燕对他的喜爱,这对我来日或许有用。
而替我收集外面琐碎消息的,是椒萸。他在青楼,获得的消息比花娘那里快而杂,未必都有用,但有些越是连花娘都不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