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殇秋呢?”梁秋瑛似是没想到我忽然提到宫内的人而微微一愣,我继续问她,“你觉得白殇秋会愿意继续任职宫内吗?”
梁秋瑛背对亭外,所以没有看见外面的怀幽与白殇秋。白殇秋原先是梁相的人,所以,她会比较清楚白殇秋的想法。
梁秋瑛想了片刻,徐徐道来:“殇秋性格温厚,但还是有自己想法的,女皇陛下可直接问问殇秋的意思。他父亲倒是希望他能离开宫廷这是非之地。他们白家也是几代效命宫内,因知道秘密太多,也一直是度日如年,惶惶不安。为求自保,臣服孤煌少司,倒是白殇秋愿做我眼线,冒死相助,所以,这孩子还是有些胆识,他理应有自己的抱负所在。”
花香渐渐洋溢在空气之中,却化不开梁秋瑛眉间的忧愁,她似乎还有忧心之事。
我不由打趣道:“梁相这是怎么了?如此春意美景也无法让你舒心?”
梁秋瑛尴尬地笑了笑,再次拧眉:“秋瑛有一事还在忧虑。”
“什么?”
“孤煌少司的倾慕者遍及全国,女皇杀妖男是为巫月,但是,那些女人不明就里,只知痛惜,为孤煌少司的死而悲痛,终日不思劳作,对女皇心怀怨恨,长此下去,不利巫月稳定。”
我听完哭笑不得,但也确实在意料之内,我不由轻笑摇头:“这些亲妈粉啊,孤煌少司是她们的精神粮食。幸好,很多女人是花心的,看来,我们要另外打造一支美男天团,来弥补她们心中的空缺了。”
“什。什么天团?”梁秋瑛莫名看我,我扬唇一笑:“之后你自会知晓。”
梁秋瑛稍许安心:“既然女皇陛下已有绸缪,那秋瑛就安心了。秋瑛先行告辞,子律之事。只能劳烦女皇陛下了。”
“恩。你去吧。”
梁秋瑛转身,看见了怀幽和白殇秋,她再次而笑,转身侧对我一礼:“女皇陛下,其实宫内多些俊美男子,是能消除女皇陛下一天疲劳与烦忧的。”
我微微一愣,梁秋瑛含笑走出凉亭,走到白殇秋面前时。满意笑看他许久,看得白殇秋脸发红才放过他,笑咯咯离开。
怀幽带白殇秋入内,白殇秋对我一礼:“内侍官白殇秋拜见女皇陛下。”
我点点头:“殇秋,刚才我还与梁相说起你。”
白殇秋微微一怔,始终颔首低脸,谨守宫内规矩。
我看向他:“以后与我说话,要看着我,让我看到你的眼睛。”
他身子开始紧绷起来,怀幽笑看他:“别怕。女皇陛下不会吃了你。你会慢慢适应的。”
白殇秋听了怀幽的话才缓缓抬起头来,似是做了极大的挣扎,才看向我的脸。但是在看一眼后,又匆匆垂落眼睑,不敢与我对视。
我看着他:“大侍官之职一直空缺,我心有意于你,但知你父亲一直希望你离开宫廷,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的话说得平常,却让白殇秋大吃一惊!他怔怔而立,久久没有回神。
怀幽看他吃惊地发了呆。微笑轻语:“殇秋,女皇陛下让你选呢。”
白殇秋倏然回神。立时掀袍下跪:“臣谢恩!”
我笑看他:“你谢什么?是谢恩这大侍官之职,还是谢恩准你离宫?”
“白殇秋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臣该死!臣太激动了。臣谢女皇陛下赏识。愿为大侍官一职!谢女皇陛下,谢女皇陛下!”他激动地连连叩首,果如梁秋瑛所言,白殇秋也有自己的抱负。
怀幽扶白殇秋起身,我看向他:“现在,我要交给你第一个任务,看看宫内吃空饷多少人,在后/宫作威作福又是多少人,把这些皇宫的蛀虫与流氓,全都赶出宫廷,若有伤人者,交由内廷司依fǎ_lùn处!”
“是!”白殇秋如同大出一口恶气般笑容满面,眸光闪闪!
治国先治家,家里都清理不干净,谈什么治国?!这一次,我巫心玉要放开手脚,好好大干一场!
“心玉。”在白殇秋走后,怀幽唤我,他唤我心玉,必是私事,我看向他,他目露忧虑,“阿宝还未处理……”
我拧起双眉:“阿宝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怀幽微微颔首:“怀幽知道了。”
阿宝也很棘手,但巫月尚未平定,无暇顾及他,只有先把他放在一边了。
晚上,我让怀幽叫来了椒萸。
椒萸一身淡橘黄的锦缎长衫,面子上绣着荷花绽放的羞怯之姿,称地他越发柔媚妖娆,也让他更加雌雄莫辩。
他怀抱古琴,面露一丝喜悦和激动地跪坐我的面前,墨发宽松地梳成一束垂在身后,,一缕发丝微垂脸边,在灯光之中,划过丝丝流光,让女人心动地无法呼吸。
我满意地看他,我知道,我这样一直打量他,会让他不好意思,但我想确保眼前这个翩翩美男能治愈那些失去孤煌少司的女人们的心。
我走到椒萸身前,椒萸越发紧张,怀幽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宠溺的目光像是可以纵容我在他面前调,戏别的小美男。
我蹲下,裙摆扑簌坠地,椒萸一惊,脸立时通红。
我扬起唇角:“椒萸,你说……你算不算欠我条命?”
椒萸一怔,立刻点头:“算!当然算!女皇陛下替我椒家鸣冤,又发还我椒家老宅,还杀了我们椒家的仇人……”
我的心不由划过一抹隐隐的痛,眸光再也无法继续保持坏笑。
“咳。”怀幽似是察觉轻咳一声,替我说了起来,“椒萸,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