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胆小。
杀人犯法,要坐牢的。
我就想吓他一吓,伺机脱身罢了。怎能为了这亡命之徒,将大好青春给搭上?
维克托见我迟疑,惬意地上前,嘴里念念有词。讲着鬼话,我懒得听。我不经激,他无所畏惧,摆明了就是小瞧于人。
恼羞成怒的我,作势要扣动扳机。
哼!
这回怕了?
就不信,治不了你!
我命令他背过身去,往墙边靠,高举双手,低头面壁,他一一照做。
千载难逢,我若不逃傻了不成?
何为脚下生风,十万火急,看我奔跑的姿势就明了。
嘿嘿,实不相瞒,这速度与那回的凌波微步有的一拼。
今晚出来疯,没研究黄历,跑着跑着我绊倒,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枪飞得老远。事有轻重缓急,这节骨眼还管它劳什子枪,我欲从地上爬起,有个人影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阿什利,瘫了。
维克托老神在在地拾起远处的枪,我包内的手机响了。
这部手机,自打入职唐集团以来,它就随时待命一刻不离。
维克托蹲下,朝我做了个接听的手势。望了眼,是唐晟,那帮监视我的人跟他通风报信了?
维克托不是什么好鸟,不愿坑唐晟,我拒接。可这事由不得我,维克托抢过手机,正在回拨,两人大概相识,否则又怎会热络地聊着?
维克托开车前往唐山庄,瞧他熟门熟路八成有来过。
唐晟与他会面,两人握手拥抱,一阵寒暄,留我独站风中。
我傻了吧唧得出结论:他们何止相识,简直私交甚笃!
这两人见了面,用不明语言在交流。
没我事,不如撤了?
我要撤,维克托不许。这就不妙了,看来事情不简单。
维克托和唐晟聊得好好的,怎就起了争执?
这趋势愈演愈烈,两人闹僵了?
维克托语速加快,唐晟抚额苦思。
“小夕,你过来!”唐晟招手。
这情况,我就算再白痴,也分得清哪个才是自己人。自己人让过去,肯定过去了。
“留下,还是跟他走,你选!”
这有什么好选的?
我不想留下,也不想跟维克托走,我告诉唐晟,我想回家。
唐晟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那神情怪异得很。他走进书房,取出假护照还给维克托。维克托接过,轻拍他的肩,两人讲话,我已放弃聆听。
唐晟这人很难猜透,我告辞,他找各种理由不放行,又骗我到唐集团工作。他要我替他挡掉追随者,还指使我冒充他女友,该不会有难言之隐?
像我这样的,满街一抓一大把,跟他走一块儿,看着也不搭。坊间都在传,我费尽心机,使了下三滥手段勾引他。
也是服了,这坊间哪来的?
话说,有人的地方……
不对,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且不论年龄大小眼界高低。
莹婶众人太给力,受各路千金抬举,一不小心我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
对的,笑柄。
“一个半路冒出的野女人,算哪根葱,装疯卖傻扮猪吃老虎,唐晟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这些谈资,我无意中听到。回去琢磨,一丢儿道理也没有。我一大好女青年,不就欠了份人情急着还清嘛,让人说成那样,至于么?
唐晟四处宣扬,败坏我名声,还不是见我人傻脑子不好使,能够为他所用。
有我挡着,佩琪不来了,别的爱慕者按兵不动,他乐得清静。
有时我疑惑,干这活谁都胜任,凭啥是我?
后来想通了,我这人不贪,没个图谋,任务完成了,好遣散。
这是一份工作,我签了协议,拿人工资得有契约精神。
闲话听听就算了,别较真。
可眼下维克托找来,两人争论我去留。他们是朋友,以唐晟的个性,绝非怕了才妥协。
我说想回家,唐晟推我向他。
维克托这人黑心,坏事做尽,好惶恐,就算性命无虞也惶恐,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