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什么过分的了么?殷水儿因为刚睡醒,这会儿还有些迷糊,她烦躁的摆了摆手,自己则向后退了一步,砰的一声将门自内关上。
门风吹的启柔鬓角碎发飞扬了起来,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她脸色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能当面说那些……”启柔无奈的看着两个同伴,声音不大不小的透过门传来进来。
“她做的别人就说不得?”
“你就是太良善了。”
那两个同伴嘴中依旧说个不停,直到启柔将她二人拉下楼去,那声音才渐行渐远。
宿舍内,殷水儿又爬回到了床上,却没有继续睡觉,而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墨娘。
感受到殷水儿的视线,墨娘无奈的笑了笑。
“我爹说过……”殷水儿看着墨娘清丽的面庞,悠悠然开了口:“他说,不遭人嫉恨的人庸才。”
墨娘歪了一下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这姑娘脑子里的东西真好玩。
殷水儿见墨娘笑了,这才板起脸来,一脸正经的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惹了人怨了?”
墨娘只摇了摇头,嗓子还没恢复,解释起来太费劲了。
“算了算了,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殷水儿在床上翻了个滚,又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我去上课好了。”
殷水儿收拾收拾出了门,而墨娘依旧在地上静静打坐。她可不想去上劳什子的课,面对那么多万丈山的弟子,听着她们絮絮叨叨的想想就烦死个人。
墨娘这一打坐又是一天,晚上的时候,殷水儿回来了。
“墨娘,出大事了……”
“什么事?”墨娘睁开眼睛看向殷水儿,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能说话了。
殷水儿将房门紧紧闭上,一脸做贼似的表情。鬼鬼祟祟的蹲到了墨娘声旁,脸色苍白,还带着惊恐:“召天门里死人了……”殷水儿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拉着墨娘的袖子。声音中带着颤抖:“死的还是蓬莱阁主的公子……”
墨娘脑中嗡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殷水儿:“你说什么?天旬死了?”
“天旬?”殷水儿疑惑的看向墨娘:“原来你竟认识他……刚刚听人说起过,他是叫天旬来着……”
“看到尸体了么?在哪里发现的?”墨娘心里有些惊慌,她记得白羽重伤了天旬,可天旬应该不会死的啊,为何就说死就死了?
“就在这召天门的大宅里,距离那宅中心的荷花塘不远……”殷水儿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手便握到了墨娘的手上:“我爹娘之所以送我来这里,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三仙门,是这世上最最安全的地方。可我才来到这里,为何……连蓬莱阁的公子都能被杀?要不然,我还是回我的乡下去……”
墨娘见殷水儿眼底惊恐,便强行忍住自己的好奇,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伸出双手抱了抱殷水儿,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奈何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干巴巴的说道:“这世间哪里还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墨娘这话一出口,怀里的殷水儿又打了个哆嗦,竟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还边拿墨娘的衣服擦着鼻子。嘴里语焉不详的嘀咕着:“我看到那天旬公子的尸体了,身上被扎了无数窟窿,血肉模糊,想来便是妖兽干的……我又吐了……”
“没事的,都过去了。”墨娘的安慰依旧干巴巴,心里却在想。白羽刺穿天旬的时候她可亲眼看见了,哪里无有无数个窟窿,顶多七八个。
而怀里的殷水儿依旧在呜咽:“我大师兄就是被妖兽杀的,心跟肝脏都被掏了吃掉了……”说道这,殷水儿好似又要吐。墨娘连忙侧身让开,就见殷水儿捂着嘴跑了出去。
墨娘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素白衣服,这衣服是昨天从雪轻泽,就是那个弹琴的帅哥那里穿出来的,衣服料子要比自己往常穿的看起来昂贵多了,可这会儿被殷水儿哭的到处都是折褶。
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套衣服,墨娘匆匆换上,又施放了一个净水咒,将手里的白衣洗干净,墨娘决定借着还衣服的由头,去看看那个雪轻泽。
自己昏迷的时候,是跟天旬在一起的,自己醒来的时候却到了这雪轻泽的屋子里面,这雪轻泽一定知道些什么。
抱着衣服出了么,才发现可能是因为天旬被杀的原因,今天的宿舍里的弟子回来的都格外早,顶着众人奇怪的视线,墨娘推开大门,走出了小楼。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晚风徐徐,墨娘看了眼在楼旁不远处弯腰干呕的殷水儿,叹了口气,抱着衣服往雪轻泽的院子走去。
没过多久,便行到了雪轻泽的院子处。那院子静悄悄的,天色已黑,里面却不见燃起烛光,竟好似没有人居住一般。
墨娘踏步走进院子,在屋子门前停了下来,伸手推门。
门是虚掩着的,一推便开,可屋子里好似有一层黑雾,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墨娘晓得这是障眼法,便也不惊,伸脚踏进屋内。
反手关门,在门砰然合并的一瞬,屋子里忽然灯火通明了起来。还是跟那天一样的金碧辉煌的装修摆设,却不见屋子中间抚琴的男人。
墨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白玉大门,感慨了一句这屋子的主人匠心独运,这门在外面看不过是普通的木门,进屋之后竟然变作了罕见的白玉。
“主人在嘛?”墨娘不再看身后的门,而是抱着衣服在屋里找了起来。
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