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山风吹过,将满地血腥味吹散了不少。楚灿站在飞盘上看着血泊中的墨娘和白羽,脸色露出一抹得色。
白羽已经陷入了昏迷,墨娘脸色苍白的吓人。
“墨娘,连你的法宝都不听你的话了?”楚灿的话语中带着丝丝冷意,他嘴角上翘,帽子拉的很低,半面脸上都是阴影。
墨娘挥手撤下拖着白羽的灵气,让白羽自然而然的落入自己的怀中,她抬头恨恨的瞪着楚灿:“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哈。”楚灿抬起一直手臂,一杆黑气凝聚的犹如实质的长枪凭空出现在他手中:“若说以前,我们各为其主,杀了你们我还会觉得是情非得已,可如今,我落入此等田地,半魔半人,却全是拜你们所赐。”
楚灿的声音好似浸满冰凌的河水,阴冷刺骨:“不,不是你们。”楚灿伸出手中长枪,摇摇指着墨娘:“是你,墨娘,若是你在咸阳宫乖乖的死去了,我如今还好好的当着楚国的公子,而阿绿会则可以代替你的位置,帮我牵制住武安君府……都是你,都怪你!”
楚灿的声音带着一抹偏执和狂躁,他用另一只受掀开他头上的斗篷帽子,露出赤色的双瞳。
“你……”墨娘惊讶的看着楚灿的红色的竖瞳,半晌,咬了咬嘴唇,将白羽放倒在地,挥手一股起劲儿将那贯穿在阿绿脖子上的镇邪剑招了过来。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墨娘持着镇邪剑,迎风而立,风吹的一身染血白裙猎猎作响。
楚灿闻言眼中鲜红的竖瞳一眨,手中那黑气凝聚的长枪冲着墨娘电射而来。
在长枪的笼罩下,墨娘只觉得整个人好似在狂风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下一秒就要覆灭。
握着镇邪剑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上已然毫无血色。看着眼前那瞬间既到的黑色长枪,墨娘将镇邪剑横在身前,挡了上去。
身后就是白羽,没有地方可以退。
长枪跟镇邪剑碰撞,连空气都在震动,墨娘只觉得挡着长枪的剑上好似压着一座大山,一口鲜血喷出,墨娘后退了一大步。
那长枪与镇邪剑一击而分,兀自停在半空中。
见墨娘一剑撑地,楚灿嘴角浮上一抹冷笑,那半空中的镇邪剑再次冲着墨娘飞了过去。
墨娘再次举起镇邪剑,长枪擦着剑身飞过,在墨娘肩膀上留了一条血肉翻飞的伤口,又再次飞回空中。
那长枪上黑气缭绕,墨娘的伤口被长枪污染,滋滋的冒着黑烟。
这根本就不是对战,是单方面的碾压。
“早知道以前就好好专心修炼了……”墨娘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肩旁上好似腐骨般的剧痛让她眼前微微恍惚,眼中有一抹绝望。
她伸脚踢了踢地上的白羽,这个家伙倒好,关键的时刻居然晕过去了。
“这是最后一下了。”楚灿裂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空中的黑色长枪裹挟着风冲着墨娘疾射而去,因为枪飞驰的速度太快,墨娘甚至听到了隐隐的风雷之声。
砰!
枪砸到了云珠的光罩子上,光罩子抖了抖,光线暗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关键时刻,那云珠又跑过来帮墨娘挡了一枪。
楚灿见状脸上闪过一股烦躁:“你躲的了这一次,躲不过下一次!”言罢,楚灿那杆黑色的长枪突然变大了几分,枪上的黑气更盛之前。
随着楚灿的怒吼,那长枪不停的刺着云珠发出来的光罩子。
一下,两下,三下,枪刺个不停,墨娘能听到云珠悲鸣之声,那光罩子的光线越发暗淡下去。
“你想毁了我天道一族的至宝?”就在那光罩子眼瞅要破碎的当下,空中传来男人碎玉般的声音,那声音中凛冽寒冷,带着压抑的怒气。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眼前满是血迹的山顶平台,瞬间变成一片白雪皑皑。
那片白雪皑皑的正中央,一株桃树遗世独立,满树绯红映红了半面天空。
“流云……”墨娘看到了树前那一抹白色,那是这雪原空间的主人,流云。
流云没好气的瞪了墨娘一眼,又嫌恶的看了看倒在墨娘身旁的白羽。
云珠自从进了雪原空间后,便收起了光罩子,飘在半空中,那珠子原是水蓝色,可这会颜色却淡的好似透明。
“流云公子。”楚灿此刻依旧站在飞盘之上,那黑气凝聚成的长枪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流云公子,此间的事与你无关,还请不要插手。”
流云望着楚灿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你手中那杆枪是魔门用生魂祭恋百年而成,你今日用此这枪伤我天道一族的云珠,会与我无干?”
楚灿听流云这么说,脸色闪过一抹怒色,不过想到眼前这个流云公子实力深部可测,而父亲又一再叮嘱自己,不可与流云为敌,楚灿便耐下了怒火,冷冷的说道:“那珠子既然是你天道一族的东西,等我杀了墨娘,你自取走便是。”
“珠子我自然要取走。”流云依旧一副面瘫脸:“可墨娘你也不能动。”
“流云公子未免太霸道了些!”楚灿赤红色的竖瞳里似有火焰燃烧。
流云眯了眯眼角,楚灿的态度让他很不爽,让人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他。随着流云情绪的变化,楚灿感觉到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这雪原上空凭空挂起了大风,地上的雪被风吹起,似乎要把人们的视线都挡住了。
“流云公子……”楚灿知道流云公子生气了,心里有些着急,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