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品相不错的锡杖,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呢?嗯,如果拖冷月心帮忙,这孙子该不会趁机压价吧……
就在宋九月陷入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时,肋部忽然一凉。
宋九月大惊,连忙抽身后退,伸手摸向自己的肋部。
满手是血。
不远处的和尚,一手拎着锡杖,另一只手中多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大戒刀,脸上没了方才的慌乱,反倒比宋九月还要得意。
“犹豫,就会败北。”
和尚手中的戒刀挽了个刀花,一副高人风范。
“切。”按着肋部的伤口,宋九月啐了口唾沫。
这和尚,贴身搏斗明明有两下子,却故意装出慌乱的模样,引我上钩吗?
真是颠覆了我对和尚的认知呢。
灭霸对不起,相比之下,你可真是和尚界的楷模——除了生活作风问题。
就在宋九月想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白衣和尚挥着锡杖戒刀,大开大合的攻过来。
宋九月摇晃锁链,保持着安全距离,闪转腾挪地和和尚缠斗着。
“喂!”腰间的阿卢发出了委屈的呐喊,“动作小点儿啊!我想吐!”
“你连胃都没有,有本事吐一个我看看!”宋九月一边打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回怼道。
阿卢为之气结,又忍不下这口气,气乎乎地道:“吐就吐!”
一边说着,阿卢“呸呸呸”朝宋九月身上吐口水。
“这不叫吐,这叫啐!”宋九月说着,“文盲!”
啊呀呀呀呀呀!!!!
阿卢很生气,偏偏自己连口水都吐不到宋九月身上,又生气又委屈,苦着脸,想着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宋九月却顾不得那么多,贫嘴了一阵儿,看准时间,猛地朝着和尚掷出双刀。
“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用的!”和尚冷哼一声,锡杖和戒刀各格挡开一把刀。
“你又不是圣斗士!”
宋九月露出奸计得逞地笑,趁和尚空门大开之际,猛地又拔出一把短刀,狠狠刺向和尚的心口:“没想到吧!我还有一把刀啊!”
这次,和尚当真面色一变,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眼见短刀毫不留情的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猩热的血再次汩汩流出,染红了月白僧衣。
和尚惊愕地低下头,看着胸口的短刀,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笑出声。
“果断……就会白给!”
洁白而染血的僧袍下,忽然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
和尚面带微笑的脸上,显现出了一道道地裂纹,伴着清脆的碎裂声,蔓延到整个头部,猛地碎裂开。
宋九月感觉刀身一轻,被短刀插入胸口的高瘦的人影,忽然碎裂成一地碎瓷片似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小心!”
腰上的阿卢不计前嫌,急切地示警。
宋九月连忙翻滚,想要故技重施,却已经来不及,被什么东西准确地戳在了后脊上。
一口血喷出来,宋九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拄着刀,艰难地站起来,费解地看向毫无预兆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和尚:“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比丘。”和尚笑,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份很是骄傲得意。
“呸,比丘?”吐了口血沫,宋九月琢磨了一会儿,不解地道:“不就是和尚吗?”
和尚点点头,没有反驳:“不管是比丘还是和尚,总之,你打不过我的。”
男人最不爱听别人说自己不行——尤其是被另一个男人这样说。
宋九月有些气急败坏,反驳道:“你凭什么说我打不过你?!正常来说,我都赢你两个回合了!”
和尚哑然失笑,连连摇头:“比丘有十八物。你才赢了两物。”
一边说着,他的背后,忽然浮起来一个白瓷净瓶,悬在空中。
“十八物?”宋九月看着净瓶,面露不郁,冷哼道:“那我……杀你十八次,就稳赢了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和尚身周飘着净瓶,一手持锡杖,一手拖戒刀,一步一步向宋九月走来。“可能宋公子,马上就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