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朗迅速凑上前去查看她的电脑屏幕,许朗人机灵,眼神也好,很快看到重要的一栏,孩子生父一栏,写的是李强!
出了医院,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靳振原的电话“来香港一趟吧,丁芙蓉在这里。”
手术定在今天的下午,靳振原赶过来,还是可以知道事(情qg)真相。
不管丁芙蓉与李强是真是假,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李强的,还是靳振原的,在知道她和李强来香港私会后,靳振原也不会再平静得了。
我知道我这样很卑鄙。
只要能守住金海的每一笔单子,我宁可卑鄙了。
靳振原到香港后,我把丁芙蓉所在的医院地址发给他。
而后,便回了医院附近的酒店。
从来到这里后,我和许朗一直住在这家酒店。
酒店房间的窗子,对着的正是丁芙蓉所住的那家酒店,不过只是对着,并看不到医院的病房。
一直在房间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守在医院的人打电话过来,说靳振原出来了。
我和许朗迅速去医院。
在门口刚好撞上靳振原。
他脸色铁青,短发凌乱,脖子上还隐有淤青,像是刚跟人打过一架。
“现在,还觉得我当初跟你说的那番话是信口开河,故意离间你们吗?”我沉沉问他。
他看着我,眼神(阴y)森。
良久,转(身shen)大步走了。
“要跟吗?”许朗问道。
我摇头“等他先冷静冷静吧。”
另外派了人去跟着,有什么(情qg)况再通知我们。
在酒店餐厅吃过饭,我在房间里耐心地等着。
快到午夜里,派去的人给我打电话,靳振原在酒吧喝醉了。
我和许朗赶过去,把他弄了出来。
又带回酒店,给他开了间房,把他送进去。
他满面通红,胡言乱语,回来时手里还提着两瓶酒。
到了酒店房间,瘫在沙发前又接着喝。
我和许朗一左一右在沙发前里坐下,就那么看着他喝。
喝着喝着他突然就笑起来。
越笑越大声。
我们俩也不作声。
等他自己笑够了,他将喝完的酒瓶子扔到地上,又揭开另一瓶,边喝边迷蒙着一双醉眼看向我“你们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对她还不够好吗?我容忍得还不够?多少年了,我等她多少年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有我对她那么好?她特么的为什么还要这么((贱jian)jian)?竟然给李强那个王八蛋……就为了那么一份标书,她竟然……”
他踉踉跄跄又爬起来“我特么要去杀了她!杀了她!”
许朗迅速起(身shen), 把他又按坐回去“靳总,你冷静点!”
“对,冷静,我冷静,为了那么个表子,我没必要还赔上我的命,她不值!不值!”他嘟囔着,又往嘴里灌酒。
我看着他,又是可怜,又是可叹。
若不是亲耳听他说,我也不敢相信丁芙蓉真能做到这种地步,真的只是为了报复路锦言吗?
还是她根本就是输不起,所以才会导致她这么极端。
其实到了如今,她若再说(爱ai)路锦言,我都不会再信她。
那根本就不是(爱ai)。
如果(爱ai)能让人变成那样的疯子,谁还会要(爱ai)(情qg)?谁又还敢碰?
我希望从这次,靳振原能清醒过来,他想继续宠她也没关系,但希望他能正确对待,不要再任着她胡作妄为,否则,我真不知道为了对付金海,为了对付路锦言,她还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情qg)。
我和许朗订的第二天下午的飞机返回申城。
早上还睡着时,房间门铃声响起。
我过去,看到是靳振原,连忙把门打开“靳总这么早?”
昨天他醉了一夜,没想到还能醒得这么早,而且看起来除了眼底还有些红,神智也清醒过来了。
“嗯,昨天晚上让你们见笑了。我可以进来聊聊吗?”
“进来吧。”
他走进来,在沙发坐下。
我去给他拿了矿泉水,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也坐下来,笑道“靳总(挺tg)胜酒力的。”
“应酬桌上练出来了,醉得再厉害,睡过几个小时也就清醒了,这胃早就练得已经能抗酒精了。”
“那也是,大家都不容易。”我想到路锦言,平时一幅云淡风清的样子,其实其中的辛苦,和眼前这位靳振原也差不多。
谁也不是铁人,不是真正在商场中摸爬滚打过的人还真体会不来。
“之前偷了你们的标底,是我不对,我决定,把广告代理权交出来,让主办方重新招标,我相信依你们金海的能力肯定能一举夺标,我也会跟主办方那边主动认错,并将这件事公开道歉。”这一夜,想必他很不好过,能下这样的决定更是不容易,但一旦决定了,他便会守诺。
我也终于能理解同在商场中,很多人都只能是敌人,而他却能跟路锦言成为朋友。
“靳总,我们可以一起公平竞争,另外,公开道歉的事,算了吧,我现在也知道了,这事也不是你的错,我看得出来,现在你更不好过,都是商场上的朋友,我相信如果换成是路锦言,他肯定也会这样做。”
我诚恳地说。
这场(情qg)伤,靳振原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错是丁芙蓉和陈强犯的,理应由他们来负责,而不是他靳振原。
而且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