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莉媛猪油蒙心,只想给江信北一个教训,恨不得当场就现报。
柳香玲虽然提到江信北多次,但多是小时候,江信北记起伙伴如何作弄柳香玲一般女孩子的鸡毛蒜皮小事。柳香玲嘴里虽然恨恨,但回忆小时恨恨事情,反而多了一份会心乐意。而这些转弯抹角的心思,金莉媛无法体会,只当江信北是个十恶不赦的臭小子。
今天一天,自从见到江信北,金莉媛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此时江信北走后又回来,点燃了金莉媛对江信北的莫名怒火。
一时又没想好怎么对付江信北,金莉媛把江信北凉在外面,自己和柳香玲几个进屋说话,但坏了心情,说不了几句,便没了兴趣。
停歇不久,金莉媛想起齐柳笙摔倒一幕,反而让他想到让江信北吃瘪的法子。无论如何,江信北有五六分醉意是肯定的,找个机会把他推进田里,憋死最好,至少弄他个狼狈相,总能出出心中恶气。
&我回去。”
对于金莉媛的要求,江信北虽然云山雾罩,但这种美差还是相当乐意。精虫上脑,他连金莉媛住哪里都不知道,而金莉媛却让他走前面,这种反常也没去细究。
借着朦胧月色,江信北一直受金莉媛支使。
&到底睡哪里,怎么走个没完?”
&我指挥就是,哪来的废话,莫非想图谋不轨?”
江信北无语,脑子虽然清醒一些,却不会想到金莉媛有什么图谋。
金莉媛虽然和柳香玲走了不少路,但那些路都是常有人走的路,要走到田冲,金莉媛只记得白天所见的方向,具体路径不熟。江信北至始至终都没见过田冲。更加说不上,何况也不知道金莉媛意欲何为。
月色朦胧下,只有一片虚影,绕来绕去,俩人都给绕糊涂了。
恰在此时,对面山坳传来一阵狼嚎。
山路两边多有树林,阴森森的,加上走了这么久,田的影子都瞧到,金莉媛心中忐忑。又后悔又害怕,更恨江信北,只是强自忍着。现在狼嚎之声,彻底慌神,脚下一歪,摔倒在地。
听到狼嚎,江信北也被吓一大跳,酒醒一大半,凝神戒备。没留意金莉媛。
&小姐,金大小姐……”
稍稍一会,没听到金莉媛的动静,江信北轻轻叫唤几声。没听到回音,倒是听到几声哼哼声。只道是金莉媛害怕,江信北转过身来,想安慰金莉媛。
金莉媛哼哼歪歪。站立不起来,脚踝被崴着了,又不想向江信北求援。恨得咬牙切齿。
见江信北走近,金莉媛狠声道:“不要你管,你走开。”
江信北:“你脚怎么啦,你到底住哪?要不我背你回去?”
金莉媛吓了一跳,要让江信北背她回去,她宁愿被狼叼去。
江信北见金莉媛没出声,便上前一步,金莉媛赶紧避让,人朝外倒,滚下山坡,接着往下掉,幸好下面有树,被挂在树枝上,几欲昏死。
江信北顾不上多想,直追下去。
树枝承受不了俩人的重量,低垂,滑落,最终树枝冲树干裂开。
江信北后来者先掉落在地,金莉媛后掉,重重地摔在江信北身上,把江信北砸得半响来不了气。
&别死呀。”
金莉媛语音带着哭腔,早把恼恨之情丢得无影无踪。
这鬼地方,转几个山弯就找不到原路,阴森森的,别说有狼,单这幽深,空旷的山野,稍稍胆小的人就得吓破胆。江信北是金莉媛眼前唯一的活人,如果江信北死了,金莉媛认为自己绝等不到天亮,至少会发疯。
江信北见金莉媛确实被吓着了,不为已甚,“大小姐,我没事,你不用伤心了。”
金莉媛:“我呸,谁为你伤心,我巴不得你死了才好。”
江信北张张口,却没出声,这个时候说什么,错什么。
金莉媛:“怎么啦,哑口了?还是打什么歪主意?”
江信北彻底无语,索性不搭理。
大约金莉媛说累了,江信北好像完全消失似的,呜呜咽咽地哭将起来,江信北再也没法装作没知觉,很诚心地说道:“时候真不早了,要是脚不方便,我背你回去。”
金莉媛:“谁要你被?就算被狼吃了,也不用你背……”
江信北:“好好,天凉了,这里应该就在田边,有田就有稻草,我去那些来,给你垫垫。别着凉了,你明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怕你的那些人真以为我欺负你,到那时,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金莉媛气苦之极,这臭小子到现在还不忘占自己的便宜,嘴里却道:“不准去,谁知道你是不是自个跑了?”
江信北:“大小姐,这真不是开玩笑,天凉,山野水汽重,这样过一晚,真要是邪气入体,那是要人命的。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金莉媛总算听到一句稍稍中听的话,沉吟一会儿,道:“你走的脚步声大些……”
江信北恍然醒悟,金莉媛这么喋喋不休,大约是想通过说话来壮胆,莞尔一笑,道:“好,就依你,只要你别再骂我就行。”
金莉媛:“臭小子,骂你怎么啦,骂你是看得起你。”
不可理喻,江信北只好落荒而逃,赶紧找稻草是真理。
金莉媛的任何叫声,江信北只能用脚步声和抽动身边的草木来做回答。
江信北扛着一大捆稻草前来,金莉媛终于长长地疏和一口气。江信北铺好稻草,要抱金莉媛,被金莉媛一手扒开。江信北懒得再理会,一伸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