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对徐杨所部红军的第三次围剿兵力三十多万,其他物质准备得很充分,不过,中央军和其他各派系军队之间互不信任,相互戒备,相互扯皮,迟迟不能形成对红四方面军的有效的打击。五六月间,徐杨所部红军抓住时机,适时展开反守为攻,不但打破国军的第三次围剿,还顺势把地盘扩大到二十多个县域,部众也从一万多人疾速达到四万多人随之成立红四方面军。
红军地盘的扩大从根本上侵蚀了地方军阀的利益,客观上促成了中央军和各派系军队暂时放下分歧,协同围剿红军。由于对敌估计不足,或者对形势发展过于乐观,没有做好随之而来的第四次围剿的思想和军事上的准备,仓促应战,随即陷入左支右拙的鏖战,红军将士虽英勇善战,却抵不住这种难有补给的消耗。红军仅仅维持两个月不到发展势头,便完全退出鄂豫皖,另觅地域开辟新根据地。?3..
交通阻塞,资讯闭塞,国统区民众对红军认识的缺失,加上国民政府的有意误导,战端初始,造成国统区百姓的恐慌。稍稍大一些的地主纷纷躲进城里,或者远避他乡。随大流之下,大量的一般老百姓拖家带口逃避战火,形成难民潮。
时局变化太快,新增苏区土地革命没有时间继续彻底进行,即便进行得比较彻底的地方,分到农民手里的土地也远没有捂热。随着红军的节节败退,生活物质匮乏,又害怕被分了土地的财主还乡团报复,农户逃离家园的不计其数。经过战火洗礼过的地域,原有秩序破坏殆尽,重新把秩序建立起来,无论是政府层面各部门的官员,还是地方武装的主官。驻守一方的军事主管的发言权足够左右当地政局。事先逃离的财主,哪怕是亲随还乡团回到本地,要想拿回属于自家的田产地产,也没那么容易,不放血或者放血少了,肯定不能如愿。
房家老太爷算是一个开明绅士,认定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再加上老俩口年纪大了,不愿离开故土。做远途奔波。对房如松搬离瓦当,房老太爷倒是认为小一辈出外闯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运气再差,只要瓦当的家没垮,总有安身立命之所。
防老太爷虽然开明,在香火传承上却很传统,正应俗话所说,公奶爱长孙,爷娘爱瞒崽。房元冲虽是二房所生。却深得房老太爷钟爱,连同其母都讨俩老喜欢,房如松搬离瓦当,房元冲之母便被留下照顾俩老。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遇上战争年份,对老百姓来说,更是一场灾难。
苏区的兴起。分到田地的农户踊跃参加红军,保卫自己到手的田地值得用性命去拼,这是每个农户最朴实的想法。但家中劳力就以妇孺老人居多。当红军战事不利,国军和还乡团重新主宰这片土地的时候,灾难不可避免地降临。和红军关系密切一些的人家,有人参加红军的人家,那更加只有东躲西藏的份,过着今日不知明日的生活,逃难成为部分人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房元冲回到瓦当,满目苍夷,这种苍夷感更多的来自心理。
房家能够顺利转移资产到南河,跟房元冲关系最大。这一点,房如松可能不清楚,但房元冲最清楚。
出于政治的需要,红军在农村,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在市镇保护中小商人的利益。抑制和打击大资本家,大地主。这样的政策,让大多数没有土地或者土地严重不足的农户拥有土地,解决了红军政权的根基问题,但却没法解决共产党红军的经费匮乏问题。…
要快速解决经费,没收大资本家,大地主的财产是其中重要的途径。
房家经营大米和布匹生意,还有大量的农田,是红军要打击的对象,以红军政治保卫局的审查严谨,房家没有理由神不觉鬼不知地转移大部分财产。
房元冲想起年初被组织派往南时的情景,情绪显得低落,红军的大好局面仅仅是昙花一现,凋谢也来得太快了一些。
如今,江南仅仅留下少量部队坚持,以掩护主力部队实施战略转移,另觅根据地。房元冲不知道留下的部队还能坚持多久,自己重新以本地商家的身份为留守部队暗中筹措物质经费究竟能起多大作用。
开明意味着没有坚定的政治立场,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房老太爷对共产党的开明,对国民政府来说就是资敌。现在,国民政府重新执掌这片土地,房老太爷自然不为县府待见,也就自然成为被打压的对象。
“这场战争下来,有多少土地无主,各地地主被分给农户的农田山地有多少,县府得先摸摸底,才好决定这些土地得权属。请房老太爷是开明人士,多多体谅,多多支持县府工作。”
房老太爷想要回自家的田产,找到县长的时候,被县长一席话说得有脾气没处发作。
如果真是如此,房老太爷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但事实上,一些的财主跟随还乡团回乡,原本被分出去给农户的田地,支付一笔大洋后全部收回。和县府和国军长官关系密切一些的财主,不仅仅要回自己的田地,还能弄来更多原本不属于他们的农田山地。被红军分给农户的田地,逃难遗弃的田产,大把地抓在县府手里,县府和国军长官意欲何为,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本来就是我们房家的田产,凭什么还要让我们出钱赎回?就算国军赶走红军功不可没,但国军的职责不就是保境安民吗?如果出于感谢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