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这么久,今儿爽!
陆轻晚的坏心情烟消云散,吃饱了饭,和程墨安一起看望了外公,他还在昏迷,但医生说生命特征很稳定,再休息几个小时就能苏醒。
陆轻晚想第一时间看到他,所以选择留下守护。
王敏芝横看竖看,怎么看陆轻晚都不顺眼,可当着程墨安的面,她敢气不敢言,每次和程墨安视线交汇,都会忍不住闪躲,若是 不经意被程墨安的视线逼视,心跳会突然加快,手指使劲缩。
程墨安……一旦想到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万敏芝就觉得脊背发凉,双脚如同踏入了无底的冰窟。
欧阳振华搓搓手,主动往程墨安坐的位置走去,“程总,你和晚晚交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啊。”
程墨安冷若万丈深渊的眸光,微微一凛,“一家人?”
欧阳振华心虚的干笑,把伸出来的手收了回去,“晚晚还小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些误会,闹了点不愉快,晚晚也受了一些委屈,但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看到晚晚找到幸福,做舅舅的很替她高兴。”
陆轻晚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讽刺,搞笑,恶心!她抓了抓程墨安的手,他的手反而更大力的握住她的。
程墨安嘴角溢出凌厉的讥讽,“欧阳先生,晚晚这些年遭遇了一些天灾人祸,她心软不计较,你做舅舅的或许也没在意,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会让她白白受委屈,是非曲直我会查清楚,孰是孰非,咱们各自承受。”
欧阳振华的眉心突然拧紧,一股强烈的不安如电流爬满了全身,程墨安的眼神、语气、态度,每一个细节都在表明,他锱铢必较,绝不手软。
短暂的失措后,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呵呵,当然,那是当然,我是晚晚的舅舅,她的委屈,我也会替她讨回来!”
陆轻晚一言不发的望着舅舅的嘴脸,那张脸笑的多么虚伪啊,这些年做的亏心事终于爬上了他的眉头,在炼丹炉前藏不住了吧?
程墨安长指绕着陆轻晚的细细指头,包裹她的委屈和脆弱,笔直的审视欧阳振华,余光冷冽如刀刃划过一旁的欧阳胜宇,然后薄薄一笑,“血债血偿,欧阳先生觉得呢?”
欧阳振华脸色一片煞白,结结巴巴片刻才笑比哭还难看的道,“可不是么,呵呵。”
陆轻晚抿抿嘴没让自己笑出来,哎呀我的天,看到舅舅吓脱皮的样子,真是爽死了!程墨安三两句话,他们就夹紧尾巴,果然啊,人都贱,欺软怕硬!
王敏芝偷偷的扯丈夫的衣服,僵硬着脸笑道,“晚晚,我这些年身体不太好,熬不住,我们先回去,外公醒了我们马上来。”
陆轻晚摆了摆小手儿,笑的比山茶花还要明媚纯真,“好呀舅妈,路上小心哦!”
欧阳振华夫妇躲避索命鬼似的逃离了观察室。
程墨安和陆轻晚坐在紧挨着的椅子上,斜对面是欧阳胜宇。
宽敞的空间,空气却山崩地陷般的往下压缩,逼的他透不过气,胸腔肺部被淤堵,几乎窒息。
陆轻晚笑了笑,伸开两条腿,晃晃脚丫,“表哥,手好了啊?”
被她提到手,欧阳胜宇觉得手指尖锐的疼,好似又断了一次,“好……多了,谢谢表妹关心。”
陆轻晚目光看着他,手不安分的把玩某个人长长的指头,“好了啊,改天咱们继续玩儿,最近我发现好多好玩儿的游戏,你一定喜欢!”
欧阳胜宇心里暗暗诅咒,陆轻晚你特么的还想阴我?等着替自己收棺材吧!
“好玩的游戏我也知道,一起。”
“好呀!咱们慢慢儿的……玩儿!”
后半夜,欧阳胜宇“临时”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休息室只有陆轻晚和程墨安两人。
陆轻晚跳出椅子,蹲在他面前,双手撑下巴仰头望他。
程墨安手掌搭膝,颔首看她,嘴角缓缓上扬,“怎么了?”
“墨安同学,你刚才是吓唬我舅舅吗?”
程墨安抚了抚她的脑袋,“你以为我只会放空话吗?”
“嗯?”
“你今天受的冷遇我都看到了,难道让你继续吃哑巴亏?”
“啥意思?”
程墨安笑笑,把她拉起来抱到自己腿上,“光影集团是你父亲的,你舅舅鸠占鹊巢这些年,也该付出点代价了。所以我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
陆轻晚啪嗒啪嗒眼睛,“哇!什么惊喜?”
“你从欧阳清清手里拿走了百分之一的股份,但分量太轻,不足以让你跻身光影的董事会,明天早上十点前,你会拿到一份股权让渡书。”
陆轻晚小脑袋左右偏了偏,“等下,你怎么知道我骗了百分之一的股份?”
“呵呵!”程墨安莫测的笑出了声音,朗润的声线分外蛊惑,“你的小把戏,我想查会很难吗?”
囧!大囧!
所以她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其实他都知道?
所以,她那么多次的坏事能化险为夷,能一帆风顺,都是他在帮忙?
而且她一点不知道,还屁颠屁颠的以为自己很牛逼。
我勒个去!!
看清了小丫头眼睛里的狐疑,程墨安宠溺的禽亲了亲她的小鼻子,“小打小闹尽管放手干,江湖救急有我。”
陆轻晚:“……”
能说老夫一颗少女心又要蹦跶了吗?
她撇撇嘴,赌气,“谁小打小闹了!我是做大事的人!”
“哈哈,算我一份,好处全给你,坏事么……我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