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色森凉,两只黑眸眯了眯,“停车!”
胡运达被吓得打寒颤,“滚开!给我滚!滚!我撞死你!”
陆轻晚看呆了,我……靠……啊!!
“呼哧!”
她正出神,扛棍棒的男人趁虚而入,木棍即将砍到她的后背,陆轻晚突然转身,一刀刺入了他的大腿。
男人哀嚎一声倒地,不能再动弹。
陆轻晚舔舔嘴角,“你?想怎么死?”
唯一智力行踪的男人看看四周的同伴,发出尖锐的怪叫后,蹭蹭蹭跑掉了。
陆轻晚丢下刀,呆呆的凝望那边正在和车子做战斗的男人,打心底里膜拜,“哥们何方神圣?我该不会是遇到神人了吧?”
胡运达将车开的像一头得了失心疯的牛,在大马路上忽上忽下忽右忽后的乱撞,他没扣安全带,本人好几次差点撞玻璃门,可外面的男人竟跟贴了万能胶一样没有任何紊乱的迹象。
胡运达慌了。
他这是遇到了什么对手?
男人双手扒后视灯,借着双腿的弹力,脚尖勾住了驾驶席门把手,然后用力一踹!
玻璃碎了……
碎……了……
他长腿探入车内,黑色皮鞋抵住胡运达的脑袋,硬是把他的头压到方向盘上。
胡运达脖子疼痛欲断,迫不得已踩了刹车。
全程连哭嚎的力气都没有。
几分钟后,胡运达被捆绑了双手双脚,死猪一样丢在路口。
他的同伴更惨,个个伤残。
男人打了个电话,结束后走向陆轻晚,他步伐稳健,肩膀又高又直,走路的样子像训练过十几年的老兵,“警察一会儿就来。”
陆轻晚胡乱抹去脸上的雨水和血水,扬起下巴,“你是军人?”
一道刺眼的车灯突然从不远处亮起,然后有人将车开过来。
陆轻晚:“……”
他刚才就在附近!!
很快,车子在男人十几公分外停好,从里面走出身穿军装的男人,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双人雨伞,恭恭敬敬的举手敬礼,“首长!”
陆轻晚的心脏咯嘣、嘎嘣……停跳了。
首……长……长??
不是普通的军人,而是个大大大领导?
男人冲自己的下属点了点头,下属领会他的意思,将雨伞举到陆轻晚头上,“请上车。”
陆轻晚彻底的懵逼了,“你……你是什么人?”
她不怕痞子流氓混混杀手,可是军人岂容侵犯啊?她夹紧尾巴好好做人吧!
男人蹙起眉头,“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聊天?”
陆轻晚:“……”
为嘛……这种语气莫名熟悉?
上了车,陆轻晚抱着毯子擦拭头发和脸,她身上湿透了,很是狼狈,而坐在他身边同样湿透的男人,竟然还是那么威严。
男人简单的擦了擦头发和脸,短发下的面容在斑驳的路灯下并不分明。
确切来说,她不敢仔细看。
“抱着热水杯,陆轻晚小心的喝了两口。
男人笑了笑,和打斗时不同,他此时笑的很温和,甚至有点坏,“你挺有胆子,也挺有能耐。”
陆轻晚干笑,“不敢不敢,是你比较有能耐。”
我滴娘……我滴妈!
她干了那么多烧杀掠夺的勾当,不会被送去警局吧?
男人却摇头坚定道,“不,你比一般女人有胆识有魄力,从你的打斗水平可以看出来,你练过。”
“呵呵……”陆轻晚傻笑,“三脚猫功夫而已,咳咳。”
大哥,不要再看我了,我害怕。
男人勾唇,当着陆轻晚的面儿一颗一颗的解开湿透外套的扣子,他的动作很坦荡,半点不显轻浮,“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陆轻晚闷闷的想,还是不要说实话吧?
“大概是我长得好看。”
男人哈哈笑道,“嗯,很充分的理由。”
陆轻晚笑的脸抽筋,心道大哥你这车子开去哪儿的?
似乎是看出了陆轻晚的疑问,男人道,“你的车废了,我派人送你去目的地,你想去哪儿?”
陆轻晚猛然惊醒,我勒个去啊!六儿肯定恨死她了,“小普陀山!”
男人有些意外,“这么晚了?”
“我和朋友有约!”
男人拎了个塑料袋给她,“你的手机和钱包,下次再着急下车,也要先带上手机,不然怎么求助?”
陆轻晚感动的想泪奔,“谢谢首长!首长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不不不,你是如来!你是玉皇大帝!”
男人看她鲜活的小模样,脸上的表情更轻松自在了,他坦荡荡的敞开外套,里面是一件同样石头的橄榄色衬衣,“我不是玉皇大帝,我是一名中国战士。”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经历了生死拼杀,陆轻晚此时听到他如此说,格外动容,眼眶热热的,鼻子狠狠发酸,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他说……我是中国战士,他没有以军人自居,更没强调自己的军衔军职,就算被称作首长,他却亲切温和没架子。
陆轻晚想哭。
“你不是战士!你是战神!”
男人爽气的呵呵一乐,“真会拍马屁,不过拍的我喜欢。”
陆轻晚笑了。
小普陀山已经不远,车子在山下的一个度假村停下来,里面是避雨的凉亭,这会儿还有人在里面躲雨纳凉。
陆轻晚跳下车门,猛然想到了什么,她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