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面就直接称呼名字?这个提议不光大胆,还有撩逗的意味,白若夕要是连他什么心思都听不出来,这些年白混了。
她环着自己的手臂,以拒绝的姿势和他并肩走,既不显得疏远,又明显在保持距离,“这样不太好吧!你是清清的哥,我们是朋友,直接叫你的名字不礼貌。”
欧阳胜宇挨近她这边的手自然下垂,另外一只手在裤袋里,轻轻的点着大腿,白若夕是个警惕的人,她很有心思,懂得分寸,或者说她很懂怎么让男人保持探索欲,很聪明!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以后叫我欧阳总可以吧?”
白若夕浅笑,点头表示可以结束。
走着走着,两人到了木栈道,木头和木头的衔接不是很密实,白若夕的高跟鞋细细高高,每次迈步都要小心,怕卡到缝隙里,她恨死了这种破地方!
偏偏,欧阳胜宇一路上都在找话题跟她聊天,她没办法集中精神走路。
“你现在已经是天虹影视部的总经理了,长得漂亮,能力强,你这么出色的女孩子,会吓走很多男人。”
白若夕深一脚浅一脚,“比我吓走的男人,你觉得配得上我吗?比我低的男人,你觉得我会看得上吗?”
“哈哈!”欧阳胜宇用笑声表示自己很赞同她的见解,“既然这样,我想知道白小姐你看得上的男人,大概是什么样呢?”
白若夕走的脚累,再美的湖光灯火,此时也寡淡无聊,她身上的感觉只有脚踝和脚底心的不舒服,脸上的笑容不变,依然知性优雅,开玩笑的仰头冲他道,“你这样的就不错,要什么有什么。”
她说的是玩笑话,甚至在故意戏弄他,因为白若夕肯定知道,程墨安是他们之间公开的秘密,而欧阳胜宇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程墨安的对手。
尽管这样,当白若夕笑容晏晏对他报以微笑时,他心底某个地方,还是被触动了,像蛰伏多年没有苏醒的小兽,听到了初春的第一声惊雷,缓缓张开了眼睛,从僵死状态苏活。
有了呼吸,心跳,生命力。
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人心动。
那一瞬的恍然惊愕,让欧阳胜宇新潮翻腾不止,他甚至忘了做出更好的表情,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
“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
欧阳胜宇心头热热的,像揣了个暖炉,可白若夕的回答,等于往火炉里塞了一大把冰块。
“也不一定吧?也许有那么一天,咱们……”
“啊!”
欧阳胜宇话没说话,白若夕突然尖叫一声,半个身子倾斜,惯性的拽住了欧阳胜宇的西装外套。
“怎么了?”
欧阳胜宇西装一紧,感受到了白若夕突然贴过来的体温,可喜悦远不及担忧。
白若夕咬咬牙,心里愤愤骂,修的什么破路!缝隙这么大怎么走路!
“鞋跟卡进去了。”
她右脚高跟鞋深深嵌入了缝隙,踢了踢脚,拔不出来。
欧阳胜宇扶住她的肩膀,手指不经意摸到了她背部大片的肌肤,柔软丝滑,如刚刚盛开的莲花,馨香动人!
“抓着我的肩膀,我帮你看看。”
欧阳胜宇弯腰去检查她的鞋子,白若夕单脚站不稳,只好按着他的肩头借力稳定,“不好意思啊。”
她纤细的手指触摸他的宽厚肩膀,白皙的手背,纤长的指头,印着他的西装,附身看到他的后脑勺,他发丝浓密墨亮,很像程墨安。
如果他不抬头不说话,好像蹲在这里帮她处理突发情况的男人,就是程墨安。
想到这里,白若夕的手加大了力道,紧紧抓着他,连体重都不自觉的压到了他的身上,柔的弱不禁风,“怎么样?还能出来吗?”
湖风旖旎,伴着潺潺流水,突然暧昧的空气让四野风景都清新不少,她的声音娇媚低柔,像恋人在撒娇。
欧阳胜宇眉头骨被她撩的紧绷着,手上的动作突然增大,“呼哧”拔出了高跟鞋。
但……
“这个……不好意思,弄坏了你鞋。”
高跟鞋卡的太死,他拔的时候蛮力大于巧劲儿,所以鞋跟断在下面,掉进了水里。
水贴着木栈道,每一次波纹袭来,都会弄到手上,他手指湿哒哒的,拎着她的白色高跟鞋,有些愧疚的赔笑。
随着他的回头,白若夕在脑海中酝酿的绮丽美梦瞬间破碎,不是程墨安……不是他。
“现在怎么办?我怎么穿?”白若夕抿抿嘴唇,有些不知所措的求助。
男人最喜欢女人示弱、求助,这会激发他们的英雄气概,还会助长他们的保护欲,欧阳胜宇脱口而出,“我背你。”
白若夕再三推辞,“不行不行,这行不合适,我光脚走吧。”
“那怎么行?路上都是水,而且难保不会有玻璃渣,鞋子是我弄坏的,我背你算是道歉,除非你不接受的道歉。”
白若夕“为难”的咬着嘴唇,前面欧阳胜宇已经弯腰做好了准备,看不到她脸上荡漾的冷笑。
和他妹妹一样,愚蠢!
“我很重啊。”
“你们女孩每天都说自己胖,其实也就九十多斤!对男人来说不算什么。”
伏在他背上,白若夕双脚悬空,夜风扫过她的长发,时不时搔到欧阳胜宇的脸,两人的动作更说不清道不明。
欧阳胜宇托着她的腿弯,手里挂她的鞋子,这样的负重让他感到格外刺激,“清清邀请你参加爷爷的生日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