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琛一粒一粒的解开衣服扣子。
他身上的制服是意大利施工定制款,走的复古怀旧路线,腰身裁剪的贴合挺括,立体的修饰出男士身材轮廓,扣子从脖子一直系到下摆,铂金色的纽扣雕刻暗纹,每一颗单独拿出来都可以用作艺术品欣赏。
不能否认衣服的颜值在众多制服中属于极高的,但从上到下将扣子全部搞定,手发酸,这种程度实在不能忍。
“回头把衣服改良处理一下,太累赘,扣子多,脱起来麻烦。”
陆亦琛将衣服抛去沙发,白色制服风帆似的挂住,两条长长的袖子荡了荡。
老五抹了把制服面料,看着板正有型,其实摸着很软,跟天鹅绒一样舒适,“有什么好麻烦的?你一天准备脱几回?还是说,咱们的陆少爷长大了准备好女朋友,怕以后不方便做某些事?”
老五媚眼如丝,眼睛里有不适合少年儿童的暗昧,说完嘴角翘高坏笑。
“跟我说话最好不要带颜色。”陆亦琛斜睨她,转身去房间找替换的外套。
老五吹出淡淡的青烟,“我说什么了吗?你也不想想,回头你谈恋爱,跟女朋友约会什么的,万一人家小姑娘冷了你不得把外套奉献出去?”
陆亦琛再出来时,又恢复了少年郎的阳光乖巧,上下两件套的休闲装,上面黑色的连帽加绒卫衣,下面缩口的黑色单裤,穿上衣时弄乱了头发,毛茸茸的炸开几缕,在耳朵后面支棱八叉的。
哪儿还有半点白色制服的冷傲血气,分明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学新生。
“下次再说有歧义的话,担心我拿你当靶子练枪法。”陆亦琛右手比划一把枪,瞄准老五的眉心。
老五切了切,“话说回来,陆亦琛你当初是怎么凭借这张脸征服咱们老大的?你怎么就混上了执事呢?卧槽,你该不会被人家给睡了吧?啧啧啧,看你小奶狗的长相,保不齐真是个受。”
很好,这次没有一语双关,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陆亦琛抬起长腿,横跨茶几垫脚,手臂轻轻一伸搭她的肩头,似笑非笑道,“老五,打自己的脸不嫌疼?自诩媚术天下第一的是谁?媚术白练了?哦也对,所谓的天下第一就是噱头而已,我好像记得有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搞定我姐夫。”
老五咯吱咯吱的磨磨牙,特么,没搞定程墨安是她人生的一大耻辱,黑历史!
“你妹!孟西洲不是我搞定的?他的病也是老娘治好的!”
“哦,不过你说,要是孟西洲以后有女朋友,知道你曾经迷惑她男人,会不会拿刀片刮了你的脸?”
陆亦琛笑的纯真无害活像十八岁的邻家弟弟,但他语气软中带硬,无形中汇聚了杀气,就连常年在黑暗中行走的老五也禁不住颤了颤心尖。
她有点明白陆亦琛为何走到今天的地位了。
他绝对不是看上去这么纯良的,甚至远远比她想象暗黑的多。
可是可是特么想到萌小伙儿暗黑系的一面,老五兴奋的热血翻腾,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吧?
好期待呢!
她笑的太奸诈可恶,陆亦琛捏捏她的肩胛骨,“还有,最好不要对我有任何,你脑子里想不出好东西,别把我跟你那些东西放一起瞎联系。”
老五故意当他的面喷烟,“管天管地,你管得着我想什么?”
跟女人斗嘴最浪费时间,陆亦琛摆手表示没兴趣陪你玩儿,清瘦的身材一跃,黑色背影很快就消失在白色别墅的转角。
独自坐在偌大的奢华客厅,老五慢吞吞的摁灭烟蒂,妩媚的眼眸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杀气。
航班准时准点的降落在首尔机场,陆轻晚落地过通道,看着英文提示标牌顺利走到了出口。
此时已经是首尔的下午两点整。
第一次来首尔,陆轻晚先对环境进行了简单的观察,说不定以后的电影取景地可以选择这里呢。
娱乐行业发达的国家确实有很多可以学习的地方,陆轻晚很快就看到了好几个在韩剧里出现过的场景。
机场外面的天空湛蓝如洗,无暇的蓝色的幕布上零零散散飘过几朵白云,一景一物都在告诉旅游,它们走文艺清新路线。
陆轻晚被自己脑补的东西给逗乐了,鬼知道她哪儿来的文艺思维。
“亲爱的,我已经平安抵达,现在就去酒店。”
她微信刚过去,电话来了。
程墨安下午有个剪彩仪式,正坐在开往目的地的车上,“你和作家什么时候见面?在什么地方?”
陆轻晚招手揽出租车,没有手机约车最大的麻烦就是要等,“五点,咖啡厅见面。你是不是担心我被他拐卖?或者,担心我长得太美被作家看上?”
程墨安还没说呢,她先把自己夸成了一朵花,这个丫头啊,“时间挺好,地方也不错,尽量选公共场合,会面之后不要答应对方任何邀请,马上回酒店。”
“喂,老狐狸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再说了,我的拳脚功夫你见识过,一般人是我的对手吗?你妥妥的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我先挂了哈,爱你么么哒。”
走上去市区的车,大半个小时就抵达了酒店。
首尔人口密度大,但城市布置的有秩序、有章法,完全不觉得混乱,莫名挺喜欢。
额算不算崇洋媚外?
放好行李,陆轻晚换了套方便出行又不会太随意的雪纺衬衣配黑色长裤,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中长款轮廓风衣,头发扎了个半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