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铁钳般的手强行抓她肩膀大步走,陆轻晚深一脚浅一脚,铁链子哗啦哗啦的乱颤,咯的她哪儿都疼,“我说大哥,你们有必要多此一举吗!这尼玛是什么地方我就算瞪大眼睛也认不出来!我第一次来首尔!”
男人冷笑,“据说你心眼多,没想到你胆子也大。”
据说?据谁说的?
陆轻晚蒙圈儿。
“陆小姐,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分。”
进了一间房子,听到男人的声音,陆轻晚头皮紧了紧。
好生熟悉。
她听过这个声音,她肯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说话。
陆轻晚踉跄一脚终于站稳,然后吸吸鼻子讥笑,“不好意思啊同志,我并没见到你。”
“想见我吗?”
男人的声音在靠近,窸窣的脚步挪移到她对面,距离很近,近的能嗅到他身上的酒精味道,陆轻晚皱皱眉头,笼罩在黑色面罩下的脸绷着。
“等下等下,我先问清楚,见到你的脸之后,我是不是要挂?”陆轻晚想摆手,链锁又发出头皮麻的哗啦哗啦。
男人笑了笑,阴森森的像从地狱深处而来,“你是个聪明女人,我突然有点不舍得杀你。”
“你客气,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希望也不是最后一次,为了多吃几顿饭,我决定不见你了,姑且想象阁下貌美如花倾国倾城。”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你要是死了,好像挺可惜。”男人上手,隔着布袋捏她下颌,他手指很长,很随意就扼住了她的整个下巴。
她吃痛的吸了吸凉气,“要不这样吧,今天的事咱们一笔勾销,你放了我,我绝对不追究你的责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嗖!
男人蛮力松手,“很好的主意,我差点就想答应。”
你丫玩儿我!
但是这么杵着到底闹哪样!
“所以大哥,你带我来是什么意思?咱们能不能搞搞清楚?”
大概是奇葩经历太多,陆轻晚的心理素质已经被捶打瓷实,一般的威胁动摇不了她的求生欲,她没有太害怕,淡定的像在跟老朋友叙旧。
直觉,她死不掉。
真正想弄死她的人,不会给她时间聊废话。
“你和薄情什么关系?”
“噶??薄情?什么鬼?我表示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你信吗?”
天地良心,陆轻晚怀疑自己被当成了冤大头。
男人沉吟,似乎在想那句话的可信度,“你确定不认识?”
“我对天发誓,我不认识薄情,如有欺骗,我天打雷劈!”陆轻晚想指天发誓表个态,但链子限制了她的虔诚。
男人怔了怔,然后哗啦掀开了她的面罩。
突然被释放双眼,陆轻晚眼睛被亮光刺的不舒服,她眯了眯眸子,抬头,她看到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额
哪儿来的奇葩?
“你说,你不认识他?”
“我都说了我”
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弱,陆轻晚没能将后半句说完。
因为她看到了照片上的那张脸。
潋滟的桃花眼,清清瘦瘦的脸,浓眉薄唇,蓬松的碎发下面,二十岁的少年面孔。
那不是旁人,正是她血浓于水的亲弟弟。
陆亦琛!
陌生男人所说的薄情竟然是她弟弟??
陆轻晚指关节默默的蜷起,不再戏虐,“你们找他干什么?”
男人面具豁口露出倾斜嘴角,“现在认识了?”
“少特么的废话,说,你们想干什么?”陆轻晚箭步迈开,铁链子咔哒咔哒。
男人慢吞吞的后退半步,冷笑道,“薄情杀了我弟弟,你说我找他干什么?”
卧槽!
这个玩笑开大了!不,这个绝对不是开玩笑。
陆轻晚脸色白了白,“你、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他杀了你弟弟?你弄错了吧!他绝对不会杀人!”
男人嘴角牵扯一抹更阴沉的弧度,“你是他姐,我会让他亲眼看着你怎么在我手里受死,也算告慰我弟弟的在天之灵,”他骨节突出的手指扼住她的咽喉,附身逼近她的呼吸,“你这张脸和薄情真是像。”
陆轻晚手脚不能动弹,脑袋被控制,能移动的只有眼球,“他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