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夕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想到这里是军区到处摄像头多,又不断有巡逻兵出没,才摁住了手没掌掴陆轻晚那张该死的脸!
她阴沉下脸,连公式化的微笑都吝啬给陆轻晚,“你怕了?怕以后见到我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大嫂?”
陆轻晚心里腹诽,大姐你哪儿来的自信?
“说起来怕,还真有点,你跟大哥表白,显然被拒绝的很彻底,以大哥刚正不阿铁骨铮铮的个性,绝对不会收回说过的话,等你静下来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希望不要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选择轻生,尤其不要选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怕你赖上我。”
“……”白若夕很想撕碎陆轻晚的嘴。
她说的没错,程思安就是那样的性格,下过的决定不会收回,她今天戳破了窗户纸,也算彻底断了跟程思安之间的缘分。
她不甘心的握着拳,细嫩皮肤绷起清晰的静脉血管。
白若夕隐约感觉到,她嫁入程家的心愿,只怕要搁浅。
“白若夕,其实你条件挺好的,外面大批的高富帅排队等着你去选择,何必纠结这对兄弟?”
陆轻晚也没跟她说太重的话,白若夕心里不舒服呢,别真给她刺激疯了。
白若夕扯扯嘴角,笑容裹挟肃杀,“陆轻晚,你真虚伪!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她懂什么!陆轻晚什么都有了,她手里握着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好男人,她当然能轻飘飘的说风凉话。
但是陆轻晚,你骄傲不了多久。
看白若夕离开,陆轻晚慢慢顺头发,白若夕此人心眼儿小,吃了亏一定会想办法讨还。
她得提防着。
……
集体宿舍住四个人,都是上下铺,上面睡觉,下面放东西,很像大学寝室。
不同的是,这边的宿舍收拾的干净利索,每个铺位的被子都整整齐齐像豆腐块,豆腐块也没它们的棱角瓷质。
六儿为难的爆粗口,“靠,这特么不是要杀了我?军被我不会叠,只能不睡觉了,把被子供起来。”
西河苦恼的挠挠头,豆腐块他也没叠过,相关经验为零,“你是特殊人群,应该不需要叠被子,简单收拾收拾就行,还真把自己的算多军队一份子不成?我跟领导商量下,让你在这里过的舒服点。”
六儿苦恼的挂在椅子上,拎了拎军区统一的洗脸盆、毛巾、香皂等物件,“我这辈子,真要完了?”
“不会!有我在,你终有一天会光明正大的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
六儿低垂下眼眸,她倒挂椅背,潋滟的双眸妩媚含情,“任何我想做的事?你现在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西河喉结滚动,身子的温度骤然上升,大手爬上她的额头,呼吸跟她靠近,绵绵软软的可以嗅到女人身上淡雅的芬芳,“我……想啊!很想!”
六儿指了指空荡荡的宿舍,“这里可是军区,你好意思?”
“那又怎么样?还不许我们满足最起码的精神需要吗?难道要压制人的天性?何况咱们是情侣,又不是偷偷摸摸。”
六儿竖起一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唇,“这里不行。”
西河身子倾斜,胸膛快要靠近六儿的峰峦,实在焦灼难忍,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媳妇儿,你就满足我一次吧?太久不见荤腥,男人会憋不住啊。”
六儿亲了亲他的嘴唇,算是补偿,“欠着,等我恢复自由,补偿你三天三夜!”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媳妇儿!
西河难受的强行搓搓腿,“媳妇儿,你就不怕我出去找女人?”
六儿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发丝,“去吧,我倒要看看,经历过我之后,你还有没有本事对别的女人有动力。”
西河语塞。
“你假怀孕肯定会露馅,要不,我再努努力,争取一次中奖?”
西河还是想扑过去吃一顿饱餐。
六儿展开手撑住他靠近的脸,冷冷道,“别闹!周梦蝶手段狠辣,你当心他,还有,陆轻晚心眼儿多得很,你也要小心。”
西河皱眉,“你不相信她?”
六儿依然笑意炎炎,“逃命的日子久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西河握紧她的小手儿,卷成拳头包裹,“信我!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替你死我也愿意!”
六儿拍拍他的脸,“我记住了,你可别忘。”
安顿好六儿的饮食住宿,确定军区的环境足够安全,西河才算放了心。
回程路上。
西河开车,陆轻晚在副驾驶上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安静的不像你。”
陆轻晚啧啧两声,“女人间的内斗,说了你也不懂。”
西河才不想懂,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最无聊乏味神经病,“我感兴趣的是,你儿子在我老板那里,有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什么时候彻底铲除隐患?”
陆轻晚摸摸下颌,“nel刚拜师学艺,没时间搭理周梦蝶,急什么?周梦蝶一时半刻死不掉,你家女人也不会出事。”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晏河清。
那家伙每天半死不活,真怕他某一天早上再也醒不过来。
另外,孟西洲竟然还没帮玛丽查找医治她丈夫的资料,过分了。
车子进了市区,陆轻晚敲了敲方向盘,“换我开车,你打的回公司吧。”
于是,西河被撂在路口,雪还没完全融化,他的心情比积雪还冷。
……
“孟大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