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年恭顺颔首,“老爷子,总裁临时有个紧急会议,抽不开身,我们接您回去,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总裁忙完就回来。”
程爸爸顺着台阶下来,“爸,孩子们事业忙,咱们理解理解。”
程妈妈狐疑,不对吧,昨天跟儿子说好的,天大的事也要放下,不要惹爷爷生气。
她得给晚晚发个消息问问。
与此同时,滨湖别墅。
程墨安慵懒的躺在柔软床上,怀里抱着晚晚。
阳光温暖的像一袭华美的袍子,覆盖两人。
陆轻晚咽下口水,从程墨安怀里挣扎出脑袋,“老狐狸,你爸妈的航班早到了啊,咱们还是快点去吧。”
她心虚啊心虚死了!
长辈来访,他们睡懒觉!
程墨安上半身没有任何遮拦,肌理分明的胸膛半露,缱绻深情的眸子,还有昨晚激情的满足,“别急,让爷爷等等,磨一磨他的锐气。”
“你可拉倒吧!再磨一磨,你爷爷要出火了,他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
她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可是程墨安的臂弯巧妙的卡着她,就是不让她起床。
“就是因为知道,才不需要着急,就算我现在跑去见他,等到的依然是一顿臭骂,不如补个觉,晚上也许没有好日子过。”
额……
虽然很狡辩,貌似很有道理耶。
“老狐狸,你在家里的地位为什么那么低呢?你不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吗?”
程墨安郁闷的揉眉心,“曾经我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额……
“以前还好,爷爷对我的冷嘲热讽,都是为了激励我上进,另外就是,他希望我和大哥都服兵役,但我没有听他的安排,那之后他就……”
不用解释了,此处陆轻晚都懂。
“再后来,nel来到我们身边,爷爷心里只有他。”
“那也不至于对你各种批斗啊!”陆轻晚心疼死了!
她的老狐狸只能她欺负,别人不能!
哼!
话题怎么会到这里面?程墨安不想回答的。
“怎么不说话?为什么儿子去了,爷爷对你的态度更差?不是应该开心吗?你白白给他送了个孩子呢!”
陆轻晚手指爬上他的胸膛,小脸儿在他胸口,上扬。
我的天!好看死了!老狐狸刚睡醒的样子好看死了!
头发软软的蓬松的散开,刘海遮挡一侧眉头,一撮头发睡觉的时候翘了起来,不羁又洋气,还有点俏皮。
嗷嗷,想啃他一口!
程墨安没留意怀中小女人的坏心思,蹙眉道,“因为nel刚去的时候很抵触我,家里的人他都让抱,就是不让我抱,我靠近他,他就哭。”
陆轻晚:“……”
等下,突然不想啃了。
程墨安郁闷的凝结眉宇,“大概有一年时间,nel醒着的时候根本不跟我亲近,就算喝奶,也不能看到我出现,我一去,他就不喝。”
“爷爷说小孩子有灵气,最能识别好人坏人,他确定我……”
不是好人。
陆轻晚噗哈哈,在他怀里笑成了一团,“哈哈哈哈,老狐狸你简直了!亲生儿子都不让你抱,你好失败啊!不过为什么呀?不是血浓于水吗?”
程墨安只好继续说,“大概是我太严肃,我管理绝世集团那年刚满二十岁,年轻不服众,为了树立威信,我把自己打扮的很老沉,爸说想征服那些老油条,气势上绝对不能输,于是我每天都一个表情。”
就是从来,不笑,从来。
陆轻晚:“面无表情?没有笑容?”
“嗯,从来没效果,板着脸。”
陆轻晚能想到他的样子。
其实那会儿他和小琛一样年轻啊,而且长得帅气,稍微温和一点,会被认为是个软柿子,谁都会欺负他,但树立了冷血的形象,就没那么好欺负了!
陆轻晚心疼,“导致你后来不会笑了吗?”
这个……
程墨安咳了咳,“来,起床,吃过饭咱们去看看。”
“说嘛说嘛!儿子为什么又接受你了呢?你会笑了啊?怎么学会的?”
程墨安用一个深深地吻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继续挖掘。
他那点可怜的秘密,还是留着压箱底吧。
陆轻晚去刷牙,去吃饭,还在穷追不舍,“说嘛说嘛!到底怎么解决的呀?你不说的话,我等下去问伯母哟!”
程墨安给她加了一大块荷包蛋,“吃蛋,食不言。”
陆轻晚呜噜呜噜吃完,咕嘟咽下,“哼!你就说一下嘛!我又不会到处宣传。”
程墨安后悔了,不该跟她提,“一会儿爷爷肯定会问nel的情况,你不要说话,一切看我眼神,听话,不要出来顶雷。”
陆轻晚不太厚道的噗嗤乐,“好好好,我可喜欢爷爷骂你了!”
程墨安:“……”
为什么家庭地位完全没有提升的迹象?
……
“程墨安你小子呢!!”
顶层公寓,程炳文的一声怒吼响彻客厅。
震的古董架颤了颤。
程妈妈堵住耳朵,悻悻的探头看老公。
程爸爸只好硬着头皮顶雷,“爸,墨安在开会,你急什么?坐下喝水,调整一下时差。”
老爷子更是炸毛,顺不好的那种,“不喝!那小子开个会,犯得着把自己的东西搬走?你看看浴室,他的牙刷,剃须刀,都不在!他开的什么会?”
程妈妈也奇怪,家里也没有晚晚的用品呢。
以前挂在衣帽间的睡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