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沣和刘雨蒙同时转头,看到孟西洲把茶水全撒到了身上,裤子基本湿透了,而且是前面比较尴尬的位置。
刘雨蒙:“……”
聂沣无奈的笑道,“我先回去了。”
送走聂沣,刘雨蒙关上门,“孟西洲,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孟西洲裤子湿漉漉的,他可怜兮兮道,“刘大夫,我……湿了,你能先不凶我,帮我处理一下吗?茶水很烫,说不定我皮破了。”
刘雨蒙扶额,“孟西洲,不幼稚吗?这种低级的事也做得出来?谁特么跟我说要改变自己!”
孟西洲惊喜的眨眼,“我说的话你还记得?”
刘雨蒙,“……”
那是重点吗?
“我没忘,而且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工作,你能先给我找个东西擦裤子吗?”
不然很像尿了裤子。
刘雨蒙抓了挑浴巾给他,“送你了,走吧。”
走?他好不容易才混进来,怎么能走?
孟西洲很绅士的擦擦衣服,简单处理一下,“好吧,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天冷,晚上盖好被子,你家空调不是很足,再加个暖气片吧,一个人住,注意天然气阀门,还有,明天见。”
刘雨蒙郁闷,“你到底走不走?”
“走。孤男寡女影响你的名声,我可不像某些人。”
刘雨蒙:“……”
然后,孟西洲走了。
刘雨蒙坐在沙发上,看着孟西洲摆弄过的东西,回想他故意虐待聂沣的画面,顾自笑了。
咚咚。
刘雨蒙才把战场打扫完,门响了。
又是孟西洲。
“你怎么回来了?”
孟西洲裤子湿了一大片,还没干,很狼狈,一脸为难道,“我做了个挺傻的事,锁车没拔车钥匙,现在车门打不开了。”
刘雨蒙揉揉眉心,“孟西洲,你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这么幼稚吗?打不开车门你可以打车回去!打车总会吧!”
孟西洲挠头,把手机给她看,“没电了,出门着急没带钱,怎么打车?”
难道不能打车到家以后再付钱吗?很难吗?
刘雨蒙抽了一张百元钞票给他,“可以了吧?”
孟西洲又挠挠头,尴尬又可怜的小模样,“不够,我家到这里挺远的,在湖那边,开车要四五十分钟。”
说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刘雨蒙又给了他一百,“到机场也绰绰有余了,还有问题吗?”
孟西洲再打哈欠,哈欠带出了眼泪,困到不行的样子,“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今天做了一天手术,有点累。”
站一天手术台,是会累的。
刘雨蒙有点纠结,“哦……”
孟西洲又可怜兮兮道,“明天早上八点我有台手术,你认识的,才急诊转到心外的大哥,所以我起点要到医院,回去了。”
八点的手术?现在回去,到家一点钟,他要在七点前到医院,今天的手术他已经很累了,再折腾一路,他明天还能有精神做手术吗?
而且这么一折腾,已经十二点了。
刘雨蒙清了清嗓子,“孟西洲。”
孟西洲准备开车,茫然的眨眨眼,“怎么了?哪里不妥当吗?”
刘雨蒙一咬牙,“你留下睡吧,反正也睡过,不差多一晚上,你别误会,都是医生,我帮你纯粹为了患者,你把误会。”
怎么办?孟西洲已经误会了,而且误会的大了去了,还很高兴的呢。
一脸为难道,“不方便吧?上次我喝醉的,你是出于雷锋精神,这次……”
“你到底住不住?住麻利点,不住就滚,明天的手术不顺利你别怪我。”刘雨蒙摸了摸头发,她也说不来自己在掩饰什么。
孟西洲矜持状,“那……为了患者的康复,我就住下吧,我睡客厅,你把门关好。”
刘雨蒙嗯了声,“你先洗漱,把湿的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找个大号的睡裤。”
孟西洲歉疚又感激,“刘大夫,我替患者谢谢你。”
……
女人的睡衣,穿在孟西洲身上又瘦又短,下面露出一大截小腿,特别滑稽。
刘雨蒙忍着笑,“喏,被子。”
“好的,谢谢。”
乖乖男孟西洲发扬了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新好孩子风格,抱着被子躺好,“晚安。”
刘雨蒙把他的衣服搭在空调热风近处,明天肯定就干了。
“嗯,晚安。”
刘雨蒙关掉灯,客厅一片安然,黑暗中可以听到孟西洲的呼吸,一起一伏,无形的男性荷尔蒙慢慢浸透了整个房子。
她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
同样的,孟西洲人赖在沙发上,心早就飞去了卧室,躺在刘雨蒙身边。
住在她家只是第一步,真要是老老实实睡一晚上,他还怎么追老婆?
确定车钥匙藏的够好,手机不会自己抽风开机,孟西洲嘴角上扬的抱着枕头。
还是她身上的味道,闻着好舒服。
不要脸的事,做得多了好像也能习惯。
刘雨蒙睡眠质量挺好,以前基本上沾到枕头就有睡意,今晚,她越想入眠,思维越清晰。
她想到了孟西洲办公室那个拥抱,他的温度还在身上,包裹她。
刘雨蒙拿出全家福,又回想了一遍父母的事,然后艰难的撇清自己跟孟西洲的关系。
她需要聂沣。
父母含冤未雪,她怎么能踏实的过好日子?
想了很久,刘雨蒙终于入睡。
……
昨晚熬夜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