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们茅塞顿开!
“好深的心机啊!一旦咱们做出回应,公众必然站出来维护她,说咱们仗势欺人,还会说一个大公司对付个小姑娘……如此一来,有理也变得无理啊!”
“倒是值得思考……那么,咱们现在什么话也不能说,私下里找她谈谈呢?或者联系白芳玲?”
白芳玲?
孟敖想到那晚,失望的摇头,“诸位,此事是我的私事,如果因为我的过去而造成损失,我孟敖愿意倾尽所有弥补大家,但请稍安勿躁,此事还不到定论的时候。”
“嘭!”
孟敖的办公室突然被人推开了。
董事们和孟敖一同抬头,看到了穿着白大褂风尘仆仆的孟西洲。
“少爷!”
孟西洲竟然破天荒的来公司,这是暗示他要管理公司吗?
太好了!太好了啊!
见父亲端端的坐在老板椅上,孟西洲悬着的心落地,他跟在场的几位叔伯打招呼,识大体有礼貌,当即便获得了长辈的高度评价。
只是可惜啊,孟敖这么个独苗,居然不肯回来接管公司,可惜啊。
小会议结束,董事们暂时离开。
孟敖笑着挤挤眼,“干什么啊这是?来天虹做急诊?“
孟敖给儿子倒了一杯茶水,让他坐下顺顺气。
孟西洲黑着脸,“你怎么不接电话?!”
责怪里,是无尽的担心。
“哦!电话啊……咦?没看到,怎么,有事?”孟敖卷卷袖口,让自己放松下来。
和儿子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这种时光他加倍珍惜。
孟西洲后背湿了一大片,衬衫黏在身上,闷了满心的气此时却无处发泄,简直又气又想笑,“你一点也不在乎?被骂的狗血淋头,不生气?”
孟敖抚了抚茶杯里的茶叶,吱吱吸了两口,“生什么气?人家说的也不假啊,我当年的确一不注意犯了错。”
孟西洲燥火,哐哐锤沙发,“爸,那不是你的错!你是被人陷害了!白芳玲那个女人给你下手段,你不是自愿的,我都知道!”
孟敖从茶杯后面抬起头,打量义愤填膺的儿子,“知道?你知道什么?”
自打孟西洲知道父亲有私生女,对他的态度飞流直下三千尺,没给过好脸色,后来孟敖反对他跟那个女孩在一起,孟西洲对他的恨更多。
父子俩三天两头吵架,一言不合家里便鸡飞狗跳。
孟敖没有替自己解释过,因为他觉得,白芳玲付出过代价,他何必揪着个女人不放?
孟西洲梗了梗脖子,不情不愿的嘀咕,“你喝醉的时候,说漏嘴了,好几年前了。”
孟敖:“……”
“你说你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但是你心里只爱我妈一个,也只认我一个儿子。”
孟敖:“……”
“我心里不记恨你,不讨厌你,但是我不想跟你和解,谁让你总叫我放弃当医生。”
这最后一句,是儿子对父亲的撒娇。
难得的,孟西洲跟孟敖撒了次娇,还服了软。
孟敖听着听着眼睛便湿了,手脚不自在的搓搓裤腿,蹭蹭脚底,“这熊孩子!就会气我。”
“你别太得意,回头你让我放弃当医生,我还跟你怄气,不理你,不结婚,让你抱不上孙子,急死你!”
“别啊西洲!别别别,要不……要不这样吧,你赶紧结婚生个儿子,女儿也行,我帮你带,等孩子长大了,让他继承公司,我努努力多活几年。”
孟敖心里酸酸的,要说亏欠,他不觉得自己欠了白若夕什么,反而他亏了自己的儿子,他忙着事业,忙着旗下的几万个员工,却很少关心儿子。
他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远远不如保姆多。
“看我心情吧!既然你没事,我回去了。”
孟西洲喝完茶,跟父亲辞别,临行又看了看父亲的办公室,撇嘴吐槽,“金碧辉煌的,也不嫌晃眼,以后不来了。”
孟敖把他送到门口,看着长大懂事的儿子,他一颗心被揉搓成了各种形状,百般的滋味在里头,“别来了别来了,来了就气我,咱们各自管好个儿,别插手我的事儿。”
他意思是,白若夕这边,他会处理。
……
白若夕回到家里。
迎接她的是白胜奇“哗”的一巴掌!
白胜奇是老兵,力量之狠毒可以想见,这一把下去,白若夕当即摔在地板上,半晌才愣愣的抬头,脸上一排红印子。
“外公……你……打我?”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挨过打,这一次她被外人欺负,居然连外公都不肯帮她!
白胜奇打完后,浑身颤抖的靠到了门上,仰头用力的捶打胸膛,“造孽!造孽啊!”
他是造了什么孽, 女儿当年大着肚子寻死觅活,如今外孙女也让他颜面扫地!
白若夕被他打的脑袋嗡嗡响,好半天都没缓过神,她被打懵了,“外公,你不信我?”
“若夕!爸!你们这是干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没法活了啊!”
白芳玲看完新闻,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女儿把矛头对准自己的父亲,此事恐怕再也无法回头,她没想到若夕会做出这种傻事,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控的程度。
“你养的好女儿!”
白胜奇高高扬起的巴掌,即将挨到白若夕的脸,又轻轻甩开,没舍得真打下去。
白若夕哭的满脸泪,已经泣不成声,“我今天这样是谁造成的?但凡他关心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