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玲哑口无言,眼泪凝固在眼角,流不出来。
“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横竖不想当个坏人,但你们母女太过分,”孟敖忍无可忍道,“我差点失去儿子,差点破产,这次天虹市值连夜蒸发一百多个亿,对你们那点可怜的愧疚,早就败光了,被你亲手败光的。”
他那点怜悯之情,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愤怒中。
对白芳玲的同情,再也找不回来。
对白若夕的愧疚,也彻底被她亲手毁灭。
“你们本可以舒服自在的生活到老,凭白若夕在公司的职位,她借用我的名分,她可以嫁给不错的人家,偏偏人心是个无底洞,填不满。”
白芳玲拼了命摇头,“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们只想要个名分!我发誓,我真的只想嫁给你!”
孟敖苦笑,“娶一个杀害我妻子伤害我儿子的女人?白芳玲,你以为我孟敖是什么人?”
说完这些话,孟敖最后看了眼白胜奇,如今明白事理的也就他一个了,“白老先生,我敬重你是个军人,曾经为祖国奉献过鲜血,故而不想做的太绝。管好你的女儿,别乱说话,否则我不介意铤而走险,我能把她们送到监狱,更有办法让她们走不出监狱,这话我明着说,你应该能听懂。”
能,他当然能。
孟敖知道他是老兵,还当着他的面威胁,说明孟敖的实力远比看上去大。
白胜奇的老脸都丢尽了,“孟总,你走吧,此事我们到此为止。”
“孟哥,孟哥,你真没爱过我吗!!哪怕一分钟,一秒钟,一眼,有吗?”
白芳玲祈求的趴着玻璃,泪水湿透了憔悴的脸,再无往日的精致性感,风情也彻底消失了。
孟敖停顿下脚步,头也不回,“没有。”
一分,一秒,一眼,也没有。
……
在香港玩儿一圈,nel跟舅舅的感情更深了。
两人在程墨安的私人飞机上玩儿了一路国际象棋。
陆亦琛想不通的是,屁大点的孩子,居然跟他打平手,两人输赢各半个,最后一局眼看着要输了,陆亦琛机智的说肚子饿想吃饭,强行终止。
为此,nel下了飞机就鄙视他,一直鄙视倒家。
陆亦琛郁闷的挠头,“大外甥,舅舅是给你面子好不好,你个小傲娇,见好就收。”
nel歪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我不收,吃晚饭再来一次。”
nel骨子里有一股好胜的力量,他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什么都想赢,就像爹地一样,人生没有败绩!
他不要跟舅舅打平手,他要赢!
陆亦琛苦哈哈的瘫坐在沙发上,“姐,管管你儿子!”
弟弟和儿子回来,陆轻晚让英姐准备丰盛的晚饭,尤其交代了nel爱吃的。
“宝贝儿,妈咪抱抱!么么!”
陆轻晚亲吻儿子粉嫩的脸颊,把他抱腿上,搂着。
“宝贝,舅舅欺负你了吗?”
陆亦琛忽闪忽闪的瞪眼,“姐姐姐,你搞清楚,我欺负他?他欺负我还差不多,全方面的虐,就说赌马吧,大外甥每次都赢!我输了十二万!十二万啊!”
nel骄傲的奶音道,“妈咪,我赢了一百万,给你买了最新的爱马仕。”
陆轻晚不稀罕包包,可是她稀罕儿子的孝心啊,稀罕的不得了,“呜呜宝贝,妈咪超级开心!爱死你啦,不过宝贝,以后不许赌马,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妈咪不喜欢呀?
嗯,他不赌。
“好的妈咪。”
陆亦琛咧嘴,“呵呵……呵呵呵。”
我信了你个小鬼头。
然后,陆轻晚抓起沙发靠枕,哐哐哐狠狠砸陆亦琛的脑袋,“臭小子,带nel赌马!你过来!我揍死你!!你给我过来!能耐的你!”
“嗷嗷嗷,姐姐姐,别打我头啊!!姐……脸也不行啊,我的脸……姐姐姐,屁股也不行啊……姐……外甥,救命啊!!”
陆亦琛被亲姐打的满屋子乱窜,然后窜着窜着,跑到了玄关,冷不防看到一双黑色的意大利皮鞋,顺着皮鞋往上,是笔挺的黑色西裤……
啊姐夫!亲爱的姐夫!
于是,陆亦琛没脸没皮的扑上去抱住了程墨安的腰,“姐夫!姐夫救命啊姐夫,你家母老虎吃人啦!”
程墨安下班回家,在外面就听到了里头凄厉的喊叫,猜想就是晚晚在教训小琛,于是同情的摸摸小舅子的头,“受苦了,小琛。”
陆亦琛完全不能被安慰啊,苦巴巴的撇嘴,“姐夫,姐夫,我发誓我是个三好弟弟,五好妹夫……啊!”
申辩还没结束,陆轻晚的枕头瞄准他屁股砸过来。
“陆亦琛,你跟你姐夫说实话,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好么,带着nel赌马,呵呵呵,厉害极了呢陆亦琛!”
“姐夫,你也是男人,你评评理,替我说句话啊。”
nel举手,认真的补充,“妈咪,舅舅带我去酒吧,嗯……他让我喝了鸡尾酒。”
陆轻晚哼哧哼哧搓手,“喝酒!你让nel喝酒!!”
nel闪闪大眼,两只肥肥的手抱了个超大的橙子,剥啊剥,手指上都是嫩黄汁液。
陆亦琛哭了要,“大外甥,那是没有酒精的……啊!!”
“吃喝嫖赌准备凑齐了是不?!酒吧?你咋不上天去!”陆轻晚拧起他的耳朵。
程墨安压眉一笑,“晚晚,其实……”
“你别说话。”
陆轻晚说完,程墨安很配合的乖乖闭嘴,并且给小舅子一个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