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
六儿薄魅的红唇漫不经心撩高,柔软赛过杨柳的腰肢,轻盈一弯,下腰的动作像极了慵懒猫咪,这个动作在她坐起来,并不显得猥琐低俗,反而分外妖娆可爱。
周公子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冷眼旁观自己指挥的热辣戏码。
六儿手心和膝盖着地,无声在地板上爬行,她没施展媚术,虽猫儿一样,却是一只冷傲至极的东方短毛猫咪,眼神里尽是冰冷。
从浴室到床,距离不过三四米,六儿的手很快就来到了周梦蝶脚前。
她高高昂起头,一丝冷笑凝固,看他时极尽讽刺,“周公子,这样的我,你可喜欢?”
那任人摆布的姿态,那破罐子破摔的语气,那把自己当成一团破布的下贱模样,被六儿演绎的淋漓尽致。
落入周公子的手里,横竖都捞不到好处,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换做以前,她或许眼一闭就跟他睡了,反正也不是没睡过,可是想到西河,想到两人说过的盟誓,六儿便不想把自己交给周公子。
生平第一次,她想为了某个人珍视自己,让自己早已被订上“浪荡”标签的身份,保留最后一点底线。
周梦蝶冷冷俯视脚下的女人,紫色的瞳仁没有波动,某处也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崛起,他就这么淡淡的坐着,瞧那张脸,陌生的面容找不到一点过去的痕迹。
她整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完全不同!
周梦蝶低头,枯瘦的手指挑高她的下颌,强迫她看自己,凉薄的口气喷在她脸上,“摸我。”
危险的气息在两人直接不断传递,越来越冷,越来月恐怖,杀气也随之变得沉郁。
她要是敢不顺从,他绝对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事实上,六儿第一次毒发的时候,就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皮肤溃烂,肌肤破裂的刺痛,从身体蔓延到脑门,每一根手指,每一段神经,都在疼。
比起来毒发,现在所承受的羞辱算什么?
何况她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是干净的女人。
于是,她蜷缩双腿,依偎在他的脚边,软软的手顺他裤管往上走,速度很快,指尖的温度和淡淡清凉,全都在他的肌肤上。
他身上很冷,毒蛇一样冷。
比以前接触时更冷了,像一个冰坨。
鬼知道这个奇葩玩意儿吃了什么东西,竟然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堕落到地狱的恶魔估计就是这样吧。
手,从他的裤边到了膝盖,她半个人爬上去,慢慢爬到了他的大腿,接近根部。
“什么感觉啊?”六儿笑吟吟的,依然没有施展媚术,她就是一个漂亮的木偶,没有灵魂,没有感觉,没有感情。
周梦蝶忽地攥住她纤细手腕,用力往自己腿间探!
她的手指展开,握住那一团冰凉。
然后六儿心里突然想笑,哈哈哈,她简直笑死了,真特么的要笑死了!
周梦蝶啊周梦蝶,你特么的看起来那么变态,谁特么能想到,你丫的就是个软蛋,老娘都摸到这个份儿上,老娘特么的没穿衣服,你居然还没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儿心里笑的喷血,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不露半点情绪。
她甚至起了挑衅亵玩的兴致,揉了揉,捏了捏,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啊,周公子压根就是个“无能之辈”。
毒药吃的太多,卧槽,把自己吃成太监了。
往后都不能有天伦之乐了啊,真尼玛好笑。
哗!
周梦蝶恼羞成怒,一脚踢开六儿,纤瘦的女人被他踢出两米之外,后背撞到地上,坚硬的大理石瓷砖蹭刮她细嫩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六儿挣扎了一会儿,坐起来,用自己的肚子上的伤疤面对周梦蝶。
“老板,你哪儿不满意啊?我可以再试试。”
不理会她的挑衅,周梦蝶煞白的脸黑沉如夜色,他以为自己可以的,他以为六儿可以唤醒他,可是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感觉?
当年就是她让自己有了冲动,他体会到了那种事情的极致快感,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脸,一定是六儿的脸,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的!
她竟然变了脸!
“把脸换回来。”周梦蝶撂下一句话,似乎不愿意再停留半秒钟,抬腿往外走。
六儿盘膝而坐,看着他的鞋子,“解药呢?我要是变成一滩烂泥,脸整回来也没用啊,先给我解药。”
果然是看脸的男人,换个脸居然就没感觉了。
呵呵。
嘭!
周公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丢在地上,里面有一片白色的药,“这片药,可以保证你皮肤不继续溃烂,但想活命,你必须按我说的做。”
只要皮肤不继续溃烂,六儿还是相当开心的,毕竟自己也是看脸的人。
“我会尝试一下,但是我要是不小心把脸给整坏了,你可别赖我。”
六儿怕他后悔,抓起药丸就往嘴巴里塞,就着唾沫咽了下去。
老天,她再也不用承受皮肤溃烂的疼痛了,上帝保佑。
“你最好别做让我生气的蠢事。”
嘭!
门关上了,在外面落了锁,六儿被囚禁在了卧室中。
六儿后背疼的直哈气,她简单包裹衣服,罩住自己的身子。
门外。
nel一脸无辜看周梦蝶,“你在生气?”
周梦蝶黑着脸,“所以?”
nel耸耸肩膀,“你打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