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多余的精力让她去想,她就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里。
在晕倒之前,她已经看清车里的人是卫时墨,虽然她和他接触的不深,可直觉他不会不管她,起码不会对她怎么样。
这样想着,意识放松了些,直接昏睡过去。连护士给她打针,她都毫无知觉。直到门口传来的说话声,才让她动了动眼皮,有醒来迹象。
她只感觉到了吵闹,也不知道谁在门口说话,老是打扰着她的清梦。
两条细眉微微蹙起,中间泛着几丝涟漪。好想继续睡,可那说话声不绝入耳,自个挣扎了好一会,才睁着沉重的眼皮醒来。
她先是不悦地望了眼门口,只是房门紧闭,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迹象,疑惑着是不是自己做了梦,可当她微微扭头就看见了站在窗口的那个男人。
她记得她晕倒了,可意识还是有的,在上了卫时墨的车后,不知怎么地脑袋越来越沉,她放纵着让自己睡去,后来发生什么彻底不知道了,而现在窗口站着的那个人,如果她没看错,是——顾擎川?!
顾擎川听到声响转了过来,眸子像墨一样黑,看向她的时候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清的情绪。
“醒了?”
虽然知道她已经睁开了眼,但还是下意识地走过去问了句。
她喉咙沙哑的难受,泛着眉头点头。
他却直接伸手将手背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手很大,还带着柔和的温度,就像小时候爸爸在她生病时候常做的动作。
她盯着他,对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动作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抵触,想撇过头,可高烧过后的她,软绵绵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力气。
“退烧了。”他弯了弯唇角,说道。
她不知道他突来的温柔又是怎么了,他的阴晴不定让她好些难受,只好不做声响地盯着他,直到整个人被他从床上抱起,她才哑着声音不悦叫了声,“你干嘛?!”
“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不重不响,还带了磁性,落在耳里,就像是大提琴的乐曲。
“卫先生呢?”
她没忘记是卫时墨带她来医院的,不管怎么样,她都的和他道声谢吧。
难知,顾擎川冷冷回了她一句,“回去了。”
他的冷脸,让她一阵噤声,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于是不再说话,也不抵抗他,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没力气抵抗。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和他胡搅蛮缠,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顾擎川抿着唇,原本的血色慢慢退去,微皱的眉间透出他的情绪。这女人还敢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最禁忌地就是从她嘴里听到别的男人么?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当这样,就有一团无名火在胸腔燃烧。他就是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就是这样无厘头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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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闹,夏苒苒被他抱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凌晨,她沾床就想睡觉,可她没看错的话,顾擎川把她抱到了他的房间!
她挣扎着就要起来,他眼疾手快就抓住了她的肩膀。
“放开我!”
“别闹!”
他的别闹让她有些好笑,明明在跟她闹的人是他,明明每次越界的那个人是他!为什么每次这男人都要把过错怪在她的身上?
明明他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明明她都不管他的那些桃花事了,可为什么……他还要来招惹她?大家都说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对女人的贪婪是男人的天性。而顾擎川总是三番几次地针对她,是不是一定要得到她的,他才会放过她,哪怕只是得到她的身体?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垂着眸子,低哑着声音问。
顾擎川被她突来的问题愣住了,她背对着他,纤细的身影落在他的视线里,好似柔弱,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除了冷清外的另一面,就好像是一个随时都会被摔坏的瓷娃娃。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这桩婚姻,你是被迫的。”
而她之所以一再忍耐,全是因为自己的无耐,如若不是因为她家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想到用联姻的办法来解决。从而导致把他和心爱的人拆开,她知道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种怎么样蚀骨的痛,他应该不是讨厌她,而是恨她了吧。
“我把你拉了进来,所以你想惩罚我,你想让我痛苦,所以才那样对我,我说的对么?”
他惩罚她,夺走了她的第一次,那是她留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的,可却被他残忍地夺走,他真的让她痛苦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
顾擎川有些不耐地回答,她的话让他冲动地想要反驳,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想说她说的都是错的!
可,事实摆在这里,任何人看来,都是这样,他就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当初要和顾家联姻的决定。
夏苒苒惨白一笑,死死忍住从眼眶里滑下的泪水,“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有多讨厌我。”
他当初就说过,他不会善待她,那时候的她心高气傲,想着不管他对她怎么样,她都没关系,只要能拯救父亲的公司就好。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