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住在这里。”领到一个屋子前,吴管事停下脚步道。
一旁,还有许多的人围观,看着气色都不太好,想来应该都是前来治病之人。
大概因为很少有夫妻一同前来,所以,格外的受到关注。
不过,蓝若水关注的却是,有没有屏风,有没有除床以外的榻。
毕竟,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上多少天,有些东西还是非常需要的。
幸好,屋子虽然比较简单,但设施相当全。
虽然没有额外的榻,但长椅还是有。
而且,一般人家必备的屏风也具备了。
蓝若水稍微安了点心。
却听身后,跟随着一起进来的吴管事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之前说来自商城?这么远,家里人送你们过来的?”
蓝若水眼睛一眯,果然,来了!
不过不等她回答,左丘黎已经回道:“家中无人,前年洪灾全部去世了。”
吴管事一怔,的确,前年在商城的确有过一场很大的洪水灾害。
这两年,也陆续有那边过来的人。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节哀顺变,赶了这么久路也累了,先稍作休息吧。”吴管事看似在安慰,但那神情中却明显多了许多其他的打算。
“多谢。”左丘黎点点头,“不知银两如何收取?”
来此地之人都是慕名前来,极少因为银子离开,所以,也并没有事先讲出。
吴管事闻言道:“房间一天十文钱,伙食每人每天三文,其他要看具体用药,到时候会定期结算。”
蓝若水一愣,好便宜啊,难怪大家都要跑过来。
这样子,真的能赚钱吗?
而那边,左丘黎从包袱里拿出一张十两银票递了过去:“此次我们带了全部家当而来,还请管事多多照顾。”
吴管事闻言一喜,赶紧接过银票放到袖子中:“那是自然,你们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提。”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蓝若水看着一脸笑意走出去的吴管事,撇了撇嘴。
“虚弱。”左丘黎提醒道。
正精神百倍关好门走回的蓝若水当即往床上一躺。
左丘黎:……
蓝若水微微一笑:“我虚弱。”
谁让你到了这里就成了复读机?
都关上门可以说亮话了明明。
左丘黎倒是很平静:“那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蓝若水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她现在比谁都想出去转转,可是,谁让她这次装的是病秧子呢?
算了,干脆休养生息好了。
这么想着,蓝若水干脆闭上了眼,准备小睡一会。
她的体能并不怎么发达,所以爬了大半座山还是有些劳累的,好在之前也曾翻山越岭,大概练出了一点耐力,否则根本不能在天黑前到达。
不过,尽管闭了一会眼,蓝若水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心思睡觉。
现在仅仅是住了进来,到底从哪里打探还不知道,甚至连整个玄阴堂的地形图都没有摸清,实在是不应该闷在屋子里,
而指着左丘黎那沟通水平?
算了,她还是起来吧。
想着,干脆推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就看到左丘黎的面前正站着一个女子,两个人似乎在谈着什么。
蓝若水:……
竟然这么快就聊上了?
不错啊小伙儿!
只不过,这么多老爷们不去套近乎,和一个姑娘接近,还当你是原来那副面容呢?
真是……
正想着,却见左丘黎已经与那女子告别,走了回来。
因为屋子都是连在一起的,病人们除了需要卧床养病的,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事,便在外面或散步或闲聊。
所以,周围倒是有许多人。
蓝若水只好虚弱的扶住门框,对着左丘黎虚弱凄惨一笑,看样子就像到了风烛残年,还痴心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左丘黎只觉身子一抖,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一脸责怪:“怎么出来了,风这么大,快进屋。”
一边说一边把蓝若水拽了进去。
因为再看到她这种仿佛下一秒就咽气的脸,自己要崩溃。
“吱呀”把门关上,蓝若水立即直起了腰,还竖了竖大拇指:“演的好!简直真的像关心我!”
“不,你想多了,我是关心我自己。”左丘黎义正言辞,坚决否认。
毕竟谁被那么凄楚的望着,都会头皮发麻。
“切!”蓝若水撇撇嘴,也不和他计较,而是转而道,“你刚刚和那姑娘在说什么?这么快就打探事情,会不会有点快?”
虽然她很想打探完马上回家,但是还是要考虑实际情况的。
孰料,左丘黎再次无情的摇头:“你又想多了,不是我打探她,是她来打探我们。”
蓝若水顿时双眼一瞪,整个人都紧张起来:“露馅了?不应该啊,我装的这么像。”
一会要咽气一会回光返照一样,到底哪里像了?
左丘黎简直不想聊这件事。
“那她打探我们什么了?”蓝若水还处在一级警戒状态,十分严肃。
却见左丘黎朝椅子上一坐,懒洋洋道:“打探我们什么东西忌口,待会送饭的时候会注意。”
蓝若水:……
“你耍我?”
非常怒!
“我耍你就不会告诉你了,是你不等我把话说完。”左丘黎挑挑眉,一脸淡定,甚至还喝了口水。
蓝若水:……
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