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很累,很疼,天知道铁朝旺这狗日的为什么会有事没事的都喜欢穿套内甲在衣服底下,还他娘的是带钉的那种。
下手的时候有些忘我了,当薛天看着自己血呼嗤拉的两个拳头时,他很想哭,只是被揍者就一脸关切的陪在左右,他实在是拉不下面子哭出来。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薛天是真心觉得,铁朝旺就是个老天爷派下来折磨自己的妖精。
每每都能做到让自己气个半死不说,还沾上就倒霉,可怪就怪在明明很恼火他,但就是爱不释手。
一开始薛天还以为自己有些变态,逐渐要沦为一个受虐狂了,可问了沙龙威才知道,他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人,奎三并不比铁朝旺好到哪里去。
沙龙威还说了,他找高人算过,说这种人是福将。
起初他还不信,可当有一次大战中两军对冲的时候,奎三因为抽刀时不小心把他的马腿划伤了,因此他就没能在第一时间冲出去。
结果,在那一战中,所有第一批冲出去的人都进了人家的陷马坑,数百人无一生还。
自从那一次起,沙龙威就开始信奎三是福将了,直到这后来又经历了很多次相仿的救主事件后,他对此就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薛天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与铁朝旺相处的所有经过,慢慢的发现,好像似乎真的是这个道理。
虽然铁朝旺并不曾有过像奎三那样子救过自己主将的奇葩经历,但不管是燕飞,司徒依兰,辛流儿,还是后来的方常再到苏文定,似乎都跟这家伙有关系,而且还是很直接的关系。
是他把燕飞和司徒依兰救回军寨的,是他把辛流儿带回军寨的,就连方常,薛天也是通过他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的,至于苏文定,不用说,这是人家亲手从火头营里挖掘出来的人才!
如果抛去那些无数次差点把自己气死的经历,薛天觉得,这家伙还真的能算得上是一个福将。
……
就那么吊着两只血呼嗤拉的手来到龙婉儿的小楼外面,这次没有拦路小鬼,薛天进去的很是轻松,轻松到门都不用敲,直接差使恶仆铁朝旺一脚就踹进去了。
龙婉儿抱着手,就倚靠在小楼窗户边上看着横冲直撞闯进来的薛天主仆二人,轻笑着不言语。
“我想到帮你对付平昌王的办法了,但是需要你配合!”
薛天开门见山的说道,脸色严正得厉害。
“噢?是吗?”
龙婉儿依旧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看得薛天心头疑窦顿生。
“你……”
“嗯,都知道了,前面你在跟依兰妹妹谈那些的时候,我正好带着小顺子逛到你家院子外面,耐不住耳朵天生好使,全听到了。”
这就明白了,又是一个溜墙根的,不过这事没法计较,毕竟人家都把这种事情说得这么光明正大了。
尴尬已不可避免,严正这种态度是装不下去了,薛天干脆直话直说:
“那…那你怎么想的?觉得我的法子可行吗?”
龙婉儿别有深意的一笑,点头道:“可行是很可行,不过……”
她故意顿了下,而后才继续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再为依兰妹妹考虑一下,因为我知道你在这个谋划的背后,可能还有其他用意!”
一句话顿时说得薛天面红耳赤,这种男人家的阴暗心理被当事人当面揭穿,着实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呵呵,薛天,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想在逃了,我跟那人有指腹为婚,从我十八岁那年起本就应该成亲的,但我一直在逃,一直在躲,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
龙婉儿虽是在笑,但薛天却是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一股无奈的悲意。
“师娘要我嫁他,师叔师伯们也认为我嫁给她对我们晋堂最好,可我就是不喜欢他,就是不想嫁她。
以前有老师,有大师兄在,我还能找到庇护的人不至于那么快让人逼着嫁出去,但现在,老师和大师兄都去天洲了,没人再能护得住我了,你知道我这次回来这里是怎么回来的吗?”
有泪从她的脸上划下,带起两条晶莹的泪痕。
“我是逃回来的呀!”
满腹的委屈终于是汇聚成了一汪清泪,在一声断人肝肠的泣哭声后,爆发了开来。
抡起一脚就把躲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稀奇的铁朝旺踢出门去了,薛天缓步走到已经哭软得蹲坐在门槛上的龙婉儿身边,不带任何龌龊心思,纯粹是满腔保护**泛滥的一把就将她搂进了怀里。
“我的能力或许比不上你的老师和你的大师兄,但从今天起,我薛天就跟你作保,以后不管是什么狗屁平昌王又或者是什么天王老子,只要他敢再欺负你,只要他敢再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老子定叫他生死两难!”
薛天的话说得霸气凛然,男人味浓郁得能熏死一头牛!
嗷的一嗓子,现在最吃这套的龙婉儿一下子就环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痛哭失声。
……
哗!
龙婉儿的所住的这栋小楼外,燕飞修长的身形从高高的屋脊上飘落而下。
回头隔着木栅栏缝看了一眼里面紧紧相拥的二人,喃喃说道:“薛天,虽然你家伙是讨厌了一点,但你若能真的做到护我师姐一世周全,做你一回小舅子又能怎样!”
说完,身形一晃,在窄窄的巷道里几个忽闪便消失了踪影。
安慰别的女人可不敢跟安慰自己老婆一样的卖力,嘴皮子动动就好,至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