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排好所有事情的薛天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夜就已经深了。
司徒依兰没睡,就裹着一层半透明的纱衣半躺在大床上,见薛天近来,还有意无意的拉了下衣襟,露出了半边洁白的诱人锁骨,眼神迷离。
薛天的嘴巴干燥得厉害,哪怕是夫妻这么久了,他对司徒依兰故意摆出来的这等架势依旧是没有半分的抵抗之力!
这还能说什么呢,天雷都勾动地火了,自然得要轰轰烈烈一场才成。
……
……
薛行健薛小侯爷不见了,连带着炼油坊的小先生苏文定,也不见了!
这是第二天一早薛天揉着酸麻的腰下去一楼大厅吃早餐的时候,候府的下人前来禀报的。
一开始薛天还不怎么在意,以为就是两个孩子顽皮,联袂着跑到新城里哪个军户家玩耍去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当不放心的司徒依兰派人去新城里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人后,薛天这才感到了隐隐的不妙。
“学府找了吗?”
“找了,那里的先生说,小侯爷和小先生昨天下午就没去上学了,学府周边的住户也说没看到过他们。
噢对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小顺子!”
只花了半个时辰就把偌大的新城转了个遍的裴光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边喘着气的跟薛天禀报。
“侯爷,你说会不会是尉迟剑南他们那伙人……”
“不会,要真是他们做的,那昨晚他们早拿出来当筹码了,何至于一心求死!”
薛天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好一会儿后,吩咐道:
“传令下去,扩大搜索范围,面相全城全军布告悬赏令,凡是有确实消息提供者,赏钱百贯,凡是找到并且带回两位小公子的,赏千贯!”
……
……
“二师兄,这都一天一夜了,你说小顺子怎么还不回来,这个石洞里冷森森的,我都快怕死了!”
在桑干河北边辽阔丛林中的一处山壁上的石洞里,穿得像个小熊匹一样的薛行健抖抖索索的蹲在火堆旁,边够着脑袋往石洞外面看,边问身旁同样打扮的苏文定。
“别急,正所谓舍不得大老虎,就套不着小老虎,咱们呀,就在这安心的等着,我相信就凭咱们家小顺子的英容相貌,搞定那只母老虎肯定是没问题的。
只要小顺子把母老虎搞定了,到时候咱就可以带着一窝小老虎回去了,嘿嘿,能想出这样一举多得的法子,你二师兄我聪明吧?”
“嗯嗯,聪明聪明!”
不会做饭,野外生存能力又差的薛行健为了等下的充饥之物,昧着良心很是配合的朝自家这个比自己还天真一百倍的二师兄伸出了个大拇指。
带窝的老虎正是防备意识最为强烈的时候,对于自家的小顺子能不能勾引上人家母老虎的这个问题,薛行健是不抱任何指望的,反而还很是担心小顺子会不会被人家护犊子的母老虎给挠死。
……
果然,不出薛行健所料,天快黑的时候,小顺子瘸着腿回来了。
可怜的,才刚好没多久的屁股又被挠烂了,王字头的脸上三条爪痕触目惊心,直看得薛行健一阵阵的心疼不已。
“嘿嘿,抱歉啊小师弟,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再说了,咱家这小顺子也太没出息了,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头,连一头瘦不拉几的母老虎都干不赢!”
薛行健很想将面前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混蛋生生捶死,但无奈大腿还没人家胳膊粗,实在是没有这个能力。
“二师兄,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出来都快两天了,干爹他们肯定都在找了!”
“又没事,反正出来时又没人看到我们,不会被揪到的!”
苏文定一边翻转着火堆上烤的冬笋,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薛行健脸都黑了,他还从没见过傻得如此没心没肺的人,这是自己说的重点吗?
“我的意思是……”
“别说话,有人来了!”
苏文定突然一把捂住了薛行健的嘴巴,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提醒道。
知道苏文定不会撒谎,薛行健赶紧听话的点了点头,还顺手把想要窜出去的小顺子按在了怀里。
有树叶相互摩擦的唰唰声音从石洞外面传来,隔着石洞入口边的一丛干枯灌木,薛行健惊讶的看到,来的人是一个光着胳膊膀子,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个兽皮短裤和兽皮背心的野人,而且还是个年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的小野人。
“这是野人?”
薛行健小声的问苏文定。
苏文定摇了摇头道:“不是,但也跟野人差不多,这是北姚原上荒人部落的族人,以前我跟阿爹去北姚原跑卖酒水的时候曾见过。”
“北姚原?荒人部落?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在丛林里逛了一天,居然走过了两千多里地来到…”
说到这,自觉扯得厉害的薛行健顿了下,然后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就明白了所有事情。
绝逼不是自己两个腿脚都还没发育全乎的小屁孩两天走了两千多里地到达了北姚原,而是这个北姚原的荒人孩子不知用了多少天的时间,走过了两千多里地来到自己的底盘上了。
“嘿,两个干净得像白雪一样的朋友,哈里巴可以和你们一起玩耍吗?”
隔得远远的人家就已经发现自己二人的存在了,这就没法躲了。
不过对于小野人居然也会说晋话的这一点,薛行健和苏文定都很是惊讶。
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