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看他眼角鱼尾纹翘起的弧度薛天就知道,自家这位玩世不恭了一辈子的老丈人是又想捉弄人了。
所以,他在兴奋的答应了一声得嘞后,就赶紧的命令挥锤的铁朝旺改变口号,把之前的大先生加油换成了:
“墨老儿,狗屎!”
……
“咚咚,墨老儿,狗屎!”
“墨老儿,狗屎!”
墨松感觉自己的肺快要被气炸了,想想自己堂堂一代武道宗师,何时遭遇过如今这般是个人都敢唾骂自己的屈辱境地!
“晋主,莫要欺人太甚!”
他偏头朝老堂主狂吼一声,然后一时分心之下,又被方图拿准机会踹了一脚,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原来的力道。
一股腥甜的味道才至喉咙,他硬是生生的又将之吞了回去,胸口很疼,很疼很疼,他感觉自己的心肝五脏都要掉到肚子里去了!
“要是大先生的这脚踹在我身上,那我必死!”
高大雄壮的哈驽赤站在薛天和老堂主的身旁,下意识的捂着胸口自语道。
“嗯?这么厉害?”
薛天回头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不信。
毕竟比起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墨松墨老头儿,身材高大的哈驽赤不知壮实了多少倍。
“呵呵,大帅别不信,哈驽赤虽没修炼过武道,但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们交手间的恐怖力道。
莫说是这般致命的一脚哈驽赤接不下,就连他们普通的对轰招式,哈驽赤也没把握接上三招!”
能让素来以身体强悍,力量奇猛的荒人都生出不敌三招的心思,一直把这当成两个混混斗殴的薛天不由正了正视角,重新打量起了这场绝对算得上是罕见的宗师之战。
老堂主依旧还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薛天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更牛逼的高手其实在这。
墨松在吃了方图第二次重踹后,整个人的状态就明显的虚弱了许多,每每出手迎接或者是还击方图的攻势时,总有几分力不从心。
而方图,在诸多西北军司将士不留余力的呐喊助威声中,居然越战越勇,凭着年轻有力的体魄和天生高人一等的武道天赋步步紧逼,慢慢的竟是逼得墨松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要败了吗?”
连薛天这种武道白痴都看出来了墨松墨老头儿的败象,这就说明,这场宗师之间的肉搏战应该是快要以方图的大胜而告终了!
现在就是不知道方图会不会将他杀死!
“不一定不一定!”
老堂主给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能活到一百零六岁的老混混,哪个是省油的灯,看着吧,老大再这么打下去,总是得吃亏的!”
老堂主的话音才落,场中就亮起了一蓬异常刺眼的光芒,没有声音,没有震颤,有的,只有是大师兄方图突然喷着血倒飞出去的身形!
“卧槽,老儿使诈!”
见前一刻还雄风万丈,一发不可收拾的大舅哥突然就被人家一下轰飞出去了,薛天顿时气急,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把怒焰齐奔都给老子架起来’后,就准备直接将还在原地站着,双手捏着根金属管子不住颤抖的墨松墨老儿原地轰杀!
“哎哎哎,别急别急,人家这不叫使诈,在武界上,使用符器也是一种正常的战斗手段,就跟你在战场上使用这些个铁疙瘩和铁管子是一样的道理,算不得卑鄙!”
老堂主赶忙拉住薛天,一副竭力为墨松说好话的样子,让薛天很是怀疑被人家轰飞出去的方图到底还是不是他亲生…不,是亲传的弟子。
“那就由着这老东西放肆了?”
薛天气不消的问道。
“呵呵,那要不你也搬一尊怒焰齐奔去给老大用用?你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他们天洲人的符器好使多了!”
听了老堂主这个建议,信以为真的薛天顿时眼前一亮。
可正当他准备听从老家伙的建议,命人去给方图上一尊填装好的怒焰齐奔的时候,前方战圈中却是忽然生出了一个意外,一个有点不可思议的意外。
墨松倒了,握着他那根白得发亮的金属管子倒了。
“这怎么回事?”
薛天惊讶问道。
“没什么,老大被他轰中时刺破了他的丹田而已!”
老堂主欣慰的笑着手敛胡须,不觉间竟恢复了几分一代高人的气质。
……
墨松一倒,这场热火朝天打了近小半个时辰的宗师之战也就算是结束了。
不过墨松最后还是没死成,不是被他轰成重伤的方图不想杀他,也不是薛天心软想要放过他!
而是因为老堂主听说过薛天诸多绑票拿钱的事迹,所以心向往之之下,独断专行的做下了留下这老小子,然后写信去天洲墨家索要赎金的决定!
老堂主胃口很大,很贪。
只是一笔狂草带过之后,一张洁白的信纸上就出现了一个薛天只是算了一下,就觉得以前自己那些绑架勒索的行为都是些小打整的赎金数额。
“一斤一百万贯,照价称重,致信人,大晋乐天候,薛天!”
“呃……老丈人,这是你要勒索人家,干嘛要用小子的名号!”
薛天哀怨的看着负手望天,作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堂主道。
“老夫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去干绑架勒索这种丟门臊姓的事情!
可你小子不会在乎这些,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是事情了,再干一次又有何妨!”
薛天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