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一愣,不自觉的看了看被踹到一旁的王喜后,又看向沙龙威试探着问道:“我不是有封地的吗?干嘛还要劳烦家母大人帮忙置办家业?”
沙龙威二话不说,一把又将躲在一旁畏畏缩缩的王喜给揪了过来。
“你来告诉我兄弟,你们给他安排的封地在哪!”
“哎哟喂,我的小爷爷唉,这封地的事情且哪是我一个阉人能够定夺的,把乐天候的封地安排在这偌大的荒原上,这个决议可是右相柳文昌大人提出来,经过门下三省一致通审的,小的哪有这个能耐,能左右朝堂上衍衍诸公的心思。”
王喜立马就叫上了状天屈,点名道姓的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给供了出来。
薛天的眼睛就像是装了一颗一千瓦的灯泡,亮得吓人,本还为他感到不值得的沙龙威偷眼看去时,意外的被吓了一跳。
“感谢苍天感谢佛祖,感谢柳文昌!”
薛天心头大呼感谢,恨不能立马飞到传说中的右相柳文昌身前纳头就拜,狂喊三声财神大人!
荒原就是一块从未被人开发过的宝库,在很早以前薛天发现煤矿的时候,他就仔细勘察过,在这片无边无涯的荒原上,地底下几乎都是煤层,更别说还有大河边的硝石矿和小野岭上的铁石矿了。
煤老板光辉熠熠的帽子结结实实的盖在了头上,薛天脚底发飘,心潮澎湃得厉害。
一方刻有“乐天候印”四个大字的兽头印章和一纸封地划分的文书被畏畏缩缩的王喜颤抖着手掌捧了过来。
这是金钱的味道,这是财富的味道!
薛天一手大印,一手文书,放在鼻下深嗅一口,异常陶醉。
“我也要开豪车,我也要住豪宅,我也要玩美…咳咳,美女就不玩了,我媳妇就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美人儿!”
沙龙威看着神经病一样喜不自禁的薛天,不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兄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哥哥对不住你,没有跟陛下说明一些情况,你要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就尽管往哥哥身上招呼,可千万不敢憋在心里,到头来把自己憋坏了!”
薛天偏头奇怪的看着满脸难色的沙龙威。
“没有啊,我心里痛快得很,哈哈哈……!”
这就是疯了,沙龙威呆呆的看着手舞足蹈,哈哈笑着往自己房子奔的薛天,痛惜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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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发财了!发财了!”
刚一回到房间,薛天就兴冲冲的喊到。
正在整理被褥准备拿出去晒晒的司徒依兰疑惑的看着冲进来的薛天,不明白自己这个刚出去没多大会儿的夫君到底又遇上什么好事了!
“哝,你看你看,这是圣旨,这是印兽,正正宗宗的武侯爵位封赏!”
薛天骄傲的把圣旨和印**到司徒依兰手上,另外拿着一封硬皮文书神秘的朝她傻笑个不停!
司徒依兰虽然也很高兴,但看自家夫君这副没出息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
“这不都是早就定下来的了嘛,你至于这么兴奋吗!”
“嘿嘿,爵位不是关键,关键在这!”
薛天一扬手中文书,得意道:“这是咱以后的封地,一块遍地都是黑色金子的封地!”
司徒依兰放下手中的圣旨和印兽,接过文书,怀疑的看了薛天一眼后,缓缓展开。
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她就痛苦的把这封文书合上了。
“夫君,你的封地就在这荒原上?”
“嗯,对呀,就是这片荒原,从天北城一出来,北到火草坝,西到九龙谷,南到牙马古道,都是咱家的封地!”
司徒依兰狠狠地将文书扔回薛天怀里,没好气的道:“夫君,你知不知道,像西北荒原这种苦寒的化外之地,通常都是晋帝国用来流放罪臣叛官的地方,你一堂堂的新晋帝国侯爵,他们把你扔到这就是对你的一种羞辱,一种极大的不公平,真不知道你还在这傻乐个什么劲儿!”
“唉唉!”
薛天赶紧上前抚慰道:“媳妇莫恼莫恼,那些人是蠢货,难道你也想跟他们一样变成蠢货啊!”
说着,他一把拉起司徒依兰的手走到敞开着的窗户边,指着外面一座座垒得大大小小的煤山道:“在这片地底下,到处都是这东西,想必这段时间来你也看到了它无限大的用途,不管是生火做饭,还是冶铁烧窑,它都是无可争议的上上之选。
而且我敢保证,用不了三年,这东西一定回风靡大晋全境,甚至是其它国家也会逐渐的盛行使用!嘿嘿,到时候,你说占据着这么一大块煤石矿产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很有钱!”
司徒依兰呆呆的回答了三个字。
啪嗒一声,薛天打了个响指,肯定了她的回答。
“不只是煤,这里还有硝矿,还有铁矿,甚至是盐矿也被子耀发现了不大不小的一块,到时候只要我们把这些都运作起来,每年赚的收益莫说是养我一个薛家不在话下,即便再把你司徒家全部养上,又有何难!”
哐当一声,门被人撞开了,双眼通红的沙龙威边大步走来边大声嚷嚷道:“薛兄弟,有如此发财的坦途达到,万不可忘了哥哥我啊!”
薛天和司徒依兰同时回头,呆呆的看着这个趴自己墙根不知多久了的糙脸汉子,惊诧无语。
……
东山军司的天北捷报不只是往京都里传,桑干河军寨这边也不断的有身披红翎的斥骑三天一